才琳还是那整齐而高贵的着装,美丽的长发梳得又直又顺,她的身周都氤氲着优雅而恬静的气息,这是真诚迷恋的地方,看多了有胸无脑的女人,他其实对才琳的完美很倾慕,可是,事情多了下来,他悲哀的发现,她没有表面的完美,他终究肤浅了,她也终究让他失望了,他所倾慕的是高洁的女孩,不是,像她一样,带着优雅的面具,其实伤人于无形的女孩,是他看走了眼。
此刻她挡在真诚身前,感觉到他的低迷,心还是无法抵制的低落,为什么?她得偿所愿,因为她的订婚吸引了南宫新的注意,让他公开抢婚,她得到她所想要,她有什么不满的,昂高了些头,她是胜利者,不该像是丧家犬般般的低着头,因为受伤,她的语气还是很冲,“真诚,我和南宫要结婚了,他说他爱我,要和我在一起。”
她等这一天,等了好久,等到他毕业,等到他…结婚,想到这里,她玉脸满是寒霜,她的爱人怎么能娶一个身体弱到不能上学的乡下女孩,她难道连一个什么都不懂的乡下丫头都不如,她情何以堪。于是,她去了英国,但她从来不会放弃要等待,她一定要成为他的女人,因为她深爱了,爱得太深了。
真诚嘴抿着,早没了之前的好心情,看她近似炫耀的语气,他心中多了些嫌恶,越来越清晰的嫌恶,哪怕给他留个好的印像,她都不愿,强压下奔腾的不适,他淡然道,“恭喜,预祝你新婚愉快,对了,你的母亲已经回去你的家里,你也搬到你自己家去吧,我这里恐怕不方便留你了。毕竟你是有婚约的人了。”
是呀,当初是驻真家,可是顶着真有未来儿媳的身份,如今她在订婚宴上公开逃婚,宣布要和别的男人结婚,真家实在不适合再留她久住。
眸中迤逦着水光,她美丽的脸微微扭曲成很狰狞的模样,像是不可置信,连身体都要站不住,如狂风中快李月兑枝的落叶,很孱弱,“你…要赶我走?”
他暗恋她那么多年,她的要求他都答应,他为了她可以抛下再重要的会议,只为和她共进晚餐,他做了那么多宠她的事情,难道都因为她的愿望达成而全部消散了么,他不爱她了,为什么不爱她?她的脸因为这个想法已是疯狂。
皱眉于她的反应过度,她本来就有自己的家,本来就可以搬回去,如今母亲回来,她更是没有理由再呆在真家,他说得有错?“你放心,我会让人帮你收拾好你的东西的,你只需自己回家,你的行李我会让人帮你送过去。”
说完,他绕过怔住的才琳,向着门口走去,心中响着米米看到他的出现,会是什么表情,恐怕会把她本来很大的眼睛瞪得更大,然后又无能为力的屈服在他的赖皮下。想着,他的笑意重新点燃了他的深眸,如星辰般的灼灼。
手被她拉住,才琳恐慌于真诚的冷淡,不是崩溃了,“真诚,你以前不是这个样子,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对我那么冷淡。”
轻轻扎开她紧扣的手,他们之间不适合再做过于亲密的动作,他甚至都没有正视她,“我在你心中从来都是微不足道的,我的想法很重要吗?”。
他的话却让才琳眸中染上名为希望的光彩,他说的这句话,是不是表明他在生气,他在不满,她的忽略,或是在介意什么,这些感觉怕是在乎她的表现,她笑容涌现,手更是抱上了他的腰,“真诚,我们做不成夫妻,还是可以做朋友的,你不要生气好不好?”
身体一僵,他没想到她会抱住他,腰间的手如蛇般的让他战粟起来,手覆上,他把她的手从他腰间离开,回头看她,冷冷的,“请你自重,我和南宫新虽然不和了,却不代表我会和他的妻子牵扯不清,我有事先出去了,回来的时候,我希望看不到你。”
他说完大步向着门前走去,却听才琳的大喊,“你就那么不想见我,真诚,你变了。”
她涅撕底的呐喊,眼中不有了泪,唇抖的厉害,让她要紧紧的咬中,手已握成拳,她不懂,她暗恋南宫新又不是一天两天,他那么冷漠的反应实在是小题大做。
脚步没停,他走向了门口,头也不回的关门离去,留下的才琳目光中多了丝丝的怨毒,女佣胆战心惊的工作着,深怕那阴沉的小姐突然暴走,真家一片愁云惨物,本是对她极为照顾的平姨如今对她也不理不采,真家是名门望族,像她这样的千金并不是没有第二个,她把她得罪了,以后怕也不会给她好脸色,她在真家,真是穷途末路。
难道她真的要像是被扫地出门一样屈辱的离开,毫无尊严的被赶出真家,她是才家的独生女,英国的贵族之后,什么时候沦落到从叛亲离的下场。
不该是这个样子,真诚一定是被那个矮矮的人迷惑了,不然,他不会对她那么绝情,他的残忍都是因为那个莫名其妙的女孩,眼睛越发坚定,她绝不允许有人抢走本该属于她和东西,她的东西即使不要,也不能让给别人。
真诚走得太快,没有看到才琳狠毒的眼神,不然,他绝对不会走得那么轻松,或许是他太大意,让米米以后多受了伤,而他也更加悔恨。
他的决绝,不止对才琳,还有整个真家,从他走出真家这个豪华天堂起,他的呼吸就会觉得特别的顺畅,真家的一切让他有喘不过气来的错觉,让他想不顾一切的逃离,想自由,想清静的生活,想有一片属于他的净土。
阳光散落于人身上时,他没有再强行承接它的刺眼,而是顺从的眯起眼,享受着它的宠爱,让整个身心都暖阳阳的,他的米米,笑起来的时候,也让他感觉暖阳阳,因为她赐予的阳光,他以后一定会感受更多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