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层比一层更汹涌的浪花,把他的心的掩没,他想解月兑,却总会被更重的力道,抛向其中,心快要承受不了,他感觉胸臆间闷的发慌,对米米纯净不染一丝灰烟的眼睛说谎,他的心情可想而知。罪恶感几乎让他窒息,拧紧了眉,他还是说不出真相。
要难过的话让他一个人好了,反正他很坚强,他不怕那些正义什么的压制而来。所以真相他知道就好了,因为不知该怎么面对,他随意打开了一个盒子,见是一个发夹,他拿起,靠近米米,把发夹别在她的发间,黑亮的头发因为黑亮的玫瑰花映衬,更是光华流转,真得很漂亮,当他想在那漂亮的发夹上印上一吻时。
迷糊间却听到米仙的尖叫,恍惚间她猛得站了起来,用力扯下米米发间的漂亮,语气中满是愤怒,指控着真诚的无措,“真诚,你有病呀,竟然给米米戴黑花,你是因为我敲诈了你~那么多首饰而心中不满是不是,竟然要诅咒我。”
因为米仙的猛力,的发夹上还有米米的几条卷发,残忍的月兑离了她的头皮,然后她看到姐姐,把那朵宝石所制的狠狠的摔碎,头皮的痛,加上心上的疼,加上脑海中现出的焦色尸体。
她没抚住那疼得嗡嗡作响的脑袋,她的身体滑落下沙发,膝盖着地,跪在冰凉的地上,颤抖的手,触碰那破碎的玉石,静静的把它拾起,因为尖的边,扎着她的指月复,她却没有抛弃它的意思,这是真诚送她的礼物,她要好好保存。
回过神来的真诚,才惊觉他给米米戴的发夹是什么颜色,要是他挑选,他是不会挑黑色的,毕竟一般人都忌讳黑色的东西戴在头上,尤其是花。他的记忆中也只有妈妈的葬礼他胸前才别一小朵黑花,而他,竟在慌乱中,在她鬓间戴上,看米米跪在地上捡花时,他心中划过刺痛,也蹲下,手抓上她的手,她的手出奇的冰凉,他低吼,“不要捡了,摔了就摔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要买黑花发夹给你。”
米米透过微湿的眼,看到他的懊恼,她松开他温暖的手,清晰而带着颤音,“真诚,对不起,我把你的礼物弄坏了,你送的礼物我都喜欢,你送了那么多,我要轮着戴上,不能因为多,就抛弃任何一样,你送的每一样东西我都要珍藏起来,我不在乎是不是黑色的,因为是你送的。”
她要珍藏他送的礼物,却不知道他把她的礼物早就撕碎了,她的每一个字都敲进了他的心里,让他咆哮着痛意,脸色有些阴沉,“他用力把她跪着的身体拉了起来,语气更是加重,“我说了不用捡就不用捡,你喜欢的话,我会帮你买更多一模一样的,弄坏多少我就还原多少,你大可不必纠结弄坏的东西。”
手因为他的大力,有些痛,她皱了眉,为他的粗鲁,为他的涛天怒意,她心中更是难受,“你在说谎,你都生气了。”
她倔强明亮的眼,看进他眼眸深处,让他的灵魂为之一颤,他是生气了,不过,不是生米米的气,他气的是他自己,他没能好好的保护他的领带,手不自觉的加紧,他没意识到,他的手是抓着米米手臂的,所以他的钳制会给米米带来什么痛楚。
浅商抿紧了唇,站起,一把把真诚的手从米米手臂中移开,见米米脸色煞白,怕是受伤了,他的怒意也被挑起,“真诚,在我眼前伤害米米,你知道会有什么后果吗?”。
手捏得很痛,也足以见真诚的怒意,咬着唇,她害怕真诚的怒意,“对不起。”除了三个字,她再也不知道该怎么说。
睨着他罪恶的手,他有把它卸下来的冲动,就是它,弄疼了他的米米,见她脸色惨白,他想上前查看米米的伤势,却被浅商挡在身前,“让开,我看看米米的手伤了没有。”
米米今天穿了长袖的衬衫,所以他看不到她的手臂有多严重,他必须要亲眼看过才放心。
浅商微睁眼看向真诚眸底的焦急,微微让开了身,他给他渎罪的机会。真诚今天有些反常,他的反应似乎太过了。
抚着米米重新坐下,他把她的衣袖卷高,却耳闻她的吸气声,才明白,他的力道真得很重,尤其是他捏的还是米米纤细的胳膊,结果可想而知,让那青紫微肿的淤痕,刺目的出现在周围都是雪白凝脂雪肤上时,真诚的瞳孔猛缩,不敢相信,他就是那罪魁祸首,心狠狠的被什么撞击着。
他望向米米,她的脸色很白,少了红润的血色,脆弱的让人怜惜,也让他心痛,“对不起,都肿了,一定很痛。”
真诚的自责让米米皱了眉,她反倒安慰,“不就一点淤青,随便敷一敷就好了,大惊小怪的,真诚,你真是太过小题大做了。”
浅商却是黑了脸,米米的淤痕让他心情跌到了谷底,他望着真诚的背影,变得不友善,好像他伤害米米的时候居多。他会不会是第二个秦世贤?
米米并不在意那点小伤,可是她发现,她苍白的安慰,在一众人中起不到一点波澜,她心暖暖的同时,又为受到众人白眼攻击的真诚抱屈,她望向米仙那瞪着的眼,不满道,“姐,你不要这样盯着真诚好不好,很恐怖耶。”
米仙瞪久了也累,向天翻了个白眼,翘高了她的腿,很不服气的反驳,“米米,我这是为你抱不平,你反倒教训起我来了,你好让我伤心。”
她哪里有伤心的样子,明明是看重她的心软,想要博得她的同情,她坚决不上当,咬了咬唇,她还是妥协道,“那我帮你削苹果,你吃了就不伤心了。”
受到米米的重视,米仙很得意,当然她是劳不动米米的,过桥率先拿起了一个又红又大的苹果,温声道,“米米的手受伤了,我帮她削。”
浅商则是直接选择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