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华想了想:“如果是何珩借来的,这个屋子应该就不是宁夫人借出去的,您应该知道宁夫人还有个弟弟。”
“我是记得呢,你是说……”
“嗯!他们二个是至交!”月华点点头笑道。
“怪不得。”宁碧云摇摇头,宁夫人是个好人,也没有好到这种雪中送炭的程度。
“我也猜不是她,她恨死我们这边儿的人了,怎么可能是她!顶多就是卢家那位舅爷……哎呀!那位卢家舅爷叫什么来着?我给忘了!”宁碧云想了想说道。
“我也忘了。”她确实也忘了:“回头他来了问问他吧!”
栗子果然找那个仆妇要了药膏来,这个仆妇还很贴心的送了一盏菜籽油灯和一根绣花针来,栗子把绣花针放在油灯上考一考,揉了揉月华的脚板子,一针下去挑破了水泡——,擦干净之后替月华上了药并且包上脚。
此时已经过了三更天了,月华抱着孩子睡下了,前一天实在是太累,这一睡就睡到了第二天中午。
桐城这宅子是当年卢都尉的别庄,卢都尉去世之后这屋子是留给宁夫人的陪嫁,宁夫人从宁家出去把着房子也带了出去,宁碧云第一次来西南的时候,那会子她没出阁,和这位嫂子合不来,宁夫人安排她住着屋子,所以她记得这屋子是宁夫人手里的。
第二天把这家的仆人叫过来一问果然这屋子现在是卢家那位舅爷的,至于这姐弟二个是怎么弄的,就不知道了。
不过听到这个消息宁碧云有那么一点儿不高兴,毕竟她是宁远的姑姑,一定是站在宁远这一头的,她打心眼里很维护这个从小被宁碧云带出去的侄子,照例说宁夫人的嫁妆应该是给宁远的,最后怎么又到了卢家这位舅爷手里了!?
两家早就闹翻了,宁远不说话,她管不得宁夫人那头的事儿,而且就算这屋子如今是在卢家舅爷手里,也不一定就给了卢家舅爷,无论这屋子归在谁名下,宁夫人这么做一定不合适。
要不是宁家和卢家闹翻了,宁碧云一定要站出来说说,所以她本身还十分感谢宁夫人这会子站出来帮忙,一听说这屋子被宁夫人给了卢家舅爷瞬间就不不那么高兴了,不过她的脾气向来一是一二是二,虽然不高兴,人家这个时候腾出屋子来她还是得感谢。
月华看宁碧云特地把卢家的仆人叫出来问话,问完就拉起一张脸,不知道为什么也知道是因为娘家的事儿,月华孤零零一个人习惯了,并不觉得宁碧云应该不高兴,这纯粹是替别人操心。月华觉得她要是知道她猜测这屋子是卢家那位舅爷借出来的,引得宁碧云多想,她一定不会说这句话。
她一定会主动回避,因为这个问题还涉及宁远,一担涉及到这个人,她就格外的想避开,其实她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理,也许是愧疚!
但是她认为她本人从未做错过什么!当初已经交代得很清楚名乃,也许是宁远每次看她的眼神让她觉得她好像做错了什么,所以宁远越是用那种很深情的眼神看着她,她就越是回避。
住在人家家里到底还是客气些,月华第二天就吩咐李家的和栗子这些仆人让他们有些眼力界儿,多帮着干活儿。
“我说如今你越来越会躲懒了!”
“大理国王上的尸体横竖得有一个人送过去,这事儿我只好替你代劳了。”何珩完全不理许飞的挖苦。
“你以前不是这样的,你变了。”
其实何珩只是想借着这个机会家去转一转,他虽然给月华安排了一个住的地方,但是没去亲自看一眼总是不放心,哪怕再忙还是要找个机会回去看看。
皇上本身不是很喜欢大将军的所做作为,不过听到西南这边烧死了大理国的王上还是相当高兴,额外嘉奖了将军大人,大理国王上的残骸和金印还是找人送过去,何珩顺理成章的拿下了这个重任,路过桐城还能回家看看,一举两得。
不过到了桐城已经是晚上了,他让护送的军士找个地方安营扎寨,他自己带了残残骸和金印回家。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