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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多大岁数,怎么竟生了华发。”赵晚晴一脸怜惜,手抚上焦和的鬓角,“这些年真难为了你,若不是为我,你也不至于……”
焦和将赵晚晴的头靠在自己肩上,“为了你,我为奴为婢,心甘情愿。”
赵晚晴心中一暖,“就是这张巧嘴,骗了我二十来年,也不知还能再骗我几年?”
“说这些做什么,你我都会长命百岁。”焦和笑道,低头间,却看见了赵晚晴眼角掩不住的皱纹。
两人依偎很久,赵晚晴突然问道:“听说是赵治来了?”
“你这消息倒来得挺快,”焦和笑着起身,由赵晚晴服侍着月兑下外裳,等+.++换好了中衣,才道:“这位乌国四皇子一心想要争皇位,同他那位大哥针锋相对,只不过势单力薄,一直不得志,此次来咱们这儿,就是为了得到皇上的支持。”
赵晚晴思忖了片刻,问,“那皇上是个什么态度?”
“他有什么态度,”焦和讥讽道:“还不是怕得罪了乌国,就想着当他的太平皇帝。”
“可我觉得,若赵治能在咱们帮助下得着皇位,于咱们景国利大于弊,他是我的亲侄儿便不提了,单说这孩子的品性敦厚,就比那到处惹事生非的赵尉高过不知多少,以后也能信得过,这忙我们应当帮。”
焦和点头赞许,道:“说得有理,可惜晴儿身为妇人,这等见识,比男子都不差些。”
“你可说服了皇上?”赵晚晴得了焦和夸奖,面上竟透出一丝羞涩的微红,笑着睨了焦和一眼,道:“我猜皇上便是肯了。”
“皇上同意了我的说法,准备……和亲。”焦和打量着赵晚晴的表情,不出所料,赵晚晴面色一黯,随之将头扭到了一边。
“我知道你在想什么,”焦和安抚地轻拍了拍赵晚晴的后背,道:“是不是又在惦记凤阳了?”
赵晚晴先是嘤嘤了两声,最后干脆栽到焦和怀中大哭了起来。
暖心阁外,皇后的心月复宫女们站得老远,依旧能听到里头女人的啜泣声,直至灯烛熄灭,也一直没有停下。
赵治带着人就此在使君府上住了下来,倒是深居简出,且等着焦和那边的消息,一旦景阳帝点这个头,他便马上进宫去求亲。
出乎意料的是,一向性情冷傲的焦和亲自来了使君府上,瞧着使君大人一脸谄媚地将这位景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宦官总管陪了进来,赵治不免也有些吃惊。
“焦总管大驾光临,小王有失远迎!”赵治忙将人迎到正厅。
“四皇子不必客气,下官虽多年困居宫中,不过早闻四皇子大名,知道您是位顶天立地的将军,今日慕名打扰,倒是下官失礼了。”焦和恭敬地说道,却回身对使君递了个眼色,示意他可以下去了。
显然这是焦和有话要单独同四皇子说,不一会,屋里便只剩了赵治和焦和二人。
赵治此时得了空,不免好好地观察了一番焦和,说来这位景阳帝的亲信经历堪称传奇,入宫二十来年,除了十八年前与另一个大宦莫宇明争暗斗过一回并且大获全胜外,此后几乎可谓一番风顺,直至如今,以阉人身份掌管了刑部、礼部、监察院三大机要衙门,真是无人可与之争锋。
“四皇子,下官已将您的求亲之意回禀皇上,对于您的一片赤诚,皇上倒是极欣赏,并且也有意结这门亲。”焦和面带和煦,心里却在盘算如何同这四皇子做一笔好买卖。
“多谢贵国皇上厚爱。”赵治一脸的受宠若惊,“若能与贵国公主结秦晋之好,赵治不胜荣幸。”
“至于借兵一事,皇上还在斟酌。”焦和打量着赵治,觉得这年轻人倒是真有城府,明明是为借兵而来,听到说景阳帝并不情愿,竟是面上不露任何表情。
赵治终于笑了笑,“贵国皇上自是有他的打算,毕竟,我皇兄也是皇上女婿,偏了哪一个都不好。”“非也,论亲疏,您乃皇后娘娘亲侄儿,皇上自是有考量,”焦和摆了摆手,“只是……他有心无力啊!”
“此话怎讲?”赵治眉心一挑,问道。
“四皇子有所不知,这些日子景国北旱南匪,皇上也是焦头烂额。”
赵治立时明白了焦和的意思,“天灾人祸自是恼人之事,若小王为乌国君王,一定与景国携手以治天下,友邦之交,视为兄弟,当要同甘共苦。”
“四皇子果然是聪明人,”焦和直点头,“说到抗倭,武承孟家,贵国孟麟山老将军可谓名扬天下,据说倭人兹要一听到孟家军,便闻风丧胆,竟是畏之猛虎。”
“请贵国皇上放心,这南倭也是我乌国心月复大患,但等小王大事得成,头一件,便是与贵国携力,灭了那来犯之敌,到时自不用分什么你我!”
“好,四皇子果然英雄气概,”焦和也不知是不是激动,一时拍起手来,“皇上能此佳婿,真是一件快事,只是若能有字为凭,那便更好了。”
赵治会意,立时手写一封书信,交给焦和揣在了怀里。
景纯公主即将远嫁,与亲自到景国墨金城求亲的乌国四皇子喜结连理的消息没几日便传开,免不得引来不少议论,因为以前景国嫁出去的公主皆是宗室女,而这一回,景阳帝是将自已亲生女儿许配给赵治,这一份重视,自是让人生出不同之想。
孟青山兴冲冲地回府给方晴报喜,倒似比自己要成亲还兴奋,一个劲地道:“这一回好了,这一回好了。”
方晴猜不出孟青山是为赵治终于得到景国的支持而高兴,还是为四皇子娶妻,他少一个对头松了口气,只能白了他一眼,便随他去了,不过在方晴心里,多多少少有些触动,虽觉得应该替赵治开心,到底还是有一点点酸楚。
云州城出了件不大不小的事,钱老爷沉痼不治,竟是一命呜呼,孟麟山心下一沉,少不得要带着三个儿子前去奔丧,毕竟这钱老爷是孟家军的金主,人这一死,显然对孟家军没什么好处。
只是一踏进钱府,见到迎出来的谢乾坤,孟麟山竟是怔了一怔,心下便觉得有些不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