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两位,我带你们走!”孟紫山马上投降,口中念道,“其实不难,从正东“生门”打入,往西南“休门”杀出,再从正北“开门”杀入,此阵便能破。”
果然不一时,孟紫山便顺顺当当地领着二人出了林子,人一踏出林阵,周围立时恢复了安静,仿佛方才林中的一切不过幻相而已。
孟紫山用头指了指不远个洞口,赵治推了他一下,“头前带路。”
进到里头,赵治发现这是一条长长的甬道,边往里走,赵治边瞧着四周,倒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只是他握着刀的手却不敢有一丝松懈。
黑暗中,除了赵治手中打亮的火折子,几乎伸手不见五指,他二人自然没有发现,孟紫山眼睛闪了闪,装作无意中被石子绊住,脚却狠狠地往某处踩了一下。
“四皇子,这便是地牢了。”走到尽头,孟紫山停下了脚步。
蒋子龙上前察看,没发现地牢的门有什么机关,但与众不同的,牢门竟是铸铜的栅栏,蒋子龙心中骂了一句孟麟山老奸巨滑,便冲里头喊了一声,“青山,方军医!”
不一时,有动静传了出来,“谁?”是一个熟悉的女人声音。
赵治心头一紧,是那个梦寐以求的声音,只如今被一个铜栅栏隔开,他竟不能立即冲进去,赵治不由火上心头,恨不得立即飞到里头,将方晴救出来,一时气怒之下,赵治猛地喝了一声,“孟紫山,把门打开!”
“我……我没有钥匙。”孟紫山才懒得管这闲事,干脆装怂不认,就想看看赵治他们干着急。
方晴这时从里头道:“孟紫山此人极为聪明,各种器械样样精通,专管孟家的兵械改良,便是孟府地牢,都是他亲自布置,紫山,大嫂说得对不对?”
“你这女人……”孟紫山没想到,方晴今日脸都丢尽了,如今还能这般神气活现,不由心中冷笑,算了,就把地牢的门打开,反正过不了一时,这帮人都得死在这里,也正好灭了自己那死对头孟青山。
果然方晴说的话不带夸张,孟紫山真要动起手来,可谓三下五除二,被松了绑后,他跟个猴子似地爬到铜栅栏顶上,在一个虎首口中来回转过几下,门没一时便被打开了。
“快来个人帮我一把!”方晴听到门响动,知道是得救了,她方才也听出来,救人的是赵治,一股暖流不禁往胸口涌动,只这会子孟青山已被打得奄奄一息,她尚顾不上其他,还是赶紧离开这是非之地的好。
赵治对蒋子龙点了点头,扯过孟紫山,依旧将刀架在孟紫山的脖子上,提防着这人会有什么后招,而蒋子龙钻进了地牢。
不一时,有三个人影从里头出来,赵治看到,孟青山几乎是靠在蒋子龙背上,而旁边一个纤瘦的女子也正用力架住孟青山。
原本照不远的火折子这时变得更加昏暗,根本无法看清那女子的脸,可赵治却能感觉出她心中的焦急和爱怜,只是,这些都是给予另一个男人的,赵治知道,与他毫无关系……
“掩住口鼻!”方晴突然叫了起来,除了孟紫山,其他人都愣了一下,立马听话地照做。
“快走,这是盘龙红花散,会要人命的。”方晴灵光一现,果然孟府之中,有人与莫宇勾结在了一块。
要知道这种类似于瘴气的毒气乃莫宇独门研制,她从师三年,自是了如指掌,吸入者轻则昏迷无力,重则死去,说白了,药神谷哪是好人待的地方,叫毒神谷更贴切一些。
等到了外头,第一个出现症状的,便是白天被孟麟山亲自执棒毒打了一顿的孟青山,如今靠坐在山洞的地下,他原来失了血色的脸更加苍白,甚至有些呼吸急促。
方晴心疼不已,咬了咬牙,施出金针扎在他身上,想护住他的元气。
赵治走到孟青山跟前,不由问道:“为何会伤得这么重?”
却不料方晴又大吼一声,“小子敢跑!”一个金针已从刀指尖飞出,正扎到想要进林子的孟紫山背后,眼不错间,那人突然就动弹不得了。
方晴让蒋子龙护住孟青山,自己走到孟紫山身前,“这地牢既是你修的,这毒也是你放的,想来三少爷早有万全之策。”说着,便要动手搜他的身。
“且慢!”赵治可不想脏了方晴的手,快步跑了上来,“我来搜!”
“瞧这人面色青紫,双目枯黄,想来是个酒色过度之人,”方晴嫌恶地打量着孟紫山,一伸手,便将他腰间挂着的一个荷包拽了下来,打开一瞧,便笑了起来,“果然是槟榔子,各位,有救了。”
说罢,便让在场之人一人含了一颗。
蒋子龙很是好奇,下意识嚼了两口,觉得这味道虽没尝过,不过挺带劲,便问了一声,“这就是治那什么散的解药?”
“不,是给男人壮阳用的。”方晴随口答了一句,“不过能抵御盘龙红花散。”
蒋子龙闹了个大红脸,立时显出了童男本色,嘟哝道:“女人家,说话怎么不知道避讳。”
赵治“噗嗤”笑了出来,连刚有些清醒的孟青山也摇了摇头,倒是方晴一点都不觉害羞,“我乃铁血骑的军医,不过跟你说个常识,多听着些,你总有一天会有用的,以后跟我后头学学,保你一辈受用无穷。”
蒋子龙被噎得不行,干脆走到孟紫山跟前,举着刀做提防状。
孟青山一脸的无奈,只能对赵治解释,“家教无方,养了这么一位百无禁忌的婆娘。”
赵治瞧瞧孟青山和方晴,这才问道:“你们如何被孟老将军关进了地牢?”
“说来,气死人了。”一想到白天的事,方晴就恨得牙痒,看来孟青山这回真做了东郭先生。
原来钱珊珊果然是个不省事,竟是趁着一家大小在一块功夫,指使虎子假作淘气,将毫无防备的自己撞倒在地,一时不查,她怀里揣的小枕头竟给震了出来。
或许钱珊珊原本只是想让方晴动动胎气,流个产自是更好,却不成想揭开了个大秘密,这下孟府那帮子女人乐开了花,钱珊珊那股子得意,更是不用提了。
倒是孟麟山极为震怒,当着全家大小的面,亲手打了孟青山二十大板,那股子狠劲,就跟这儿子是他杀父仇人似的。
敢打她的人?难道就不问问方晴的意见?方晴立时不干,上去便要救出孟青山,不肯让他吃这个亏,却不想这一下伤了老将军的颜面,竟请来家法,要掌方晴的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