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谢亲们的耐心等待,后续章节修改完成,从今日起,恢复一天两更哦,早7:00,中午12:00)
“四皇子,他们在这儿!”蒋子龙不知何时出了巷子,这会正领着赵治过来,一抬眼,便瞧见孟青山同方晴两人执手相看的表情,下意识回头瞧了瞧赵治。
“那个……”赵治低头咳了一声,打断了二人的缱绻,“我们赶紧出城,至于起事,咱们另想办法。”
“不,不能走!”方晴终于回复心神,却猛地道了一声。
云州城一个空旷偏僻的小溪边,方晴将方才看铜陵莫宇进到孟府,以及对莫宇此行的目的看法说与了赵治。
“莫宇?”赵治想起方才在孟麟山书房,确实听到管家禀报,谢乾坤陪着大皇子特使前来求见,孟麟山为了避嫌,将那二人指使到了别的院子。
“赵尉竟是收下了这号人物?”赵治听说过,十八年前,此人在景国皇宫,被对头焦和打败之后落荒而逃,身边带走宫中上百来人,甚至还有一位公主,足可想见,莫宇是多么得危险。
赵治忽然心中一动,公主?十八年前?不由自主间,他的目光落到了方晴身上。
“他当年在景国兴风作浪,差点抢了皇位,”孟青山望着孟府方向,“如今蛰伏多年,又跟上赵尉,怕是咱们得更加小心。”
蒋子龙一拍脑袋,忽然叫了起来,“那个钱珊珊不是说,莫宇今日要来抓方军医,幸亏咱们走得早,要不真就碰上了,那莫宇这次扑个空,必不会甘心,不如赶紧离开吧!”
莫宇为什么要抓方晴,而方晴与那位景国公主到底有什么联系,赵治心里似明似暗……
一时众人皆看向方晴,却见她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倔强,“我方才说了,莫宇既打着大皇子名义过来,怕是不仅为了抓我,此行一定有别的目的,青山,不如你先回孟府寻些线索,我也在城里打探一下。”
“不行!”
“不可以!”
赵治同孟青山异口同声阻止,既然莫宇出现,对于方晴来说,便是莫大的威胁,他们无论如何,绝不能叫一个女人涉险。
“我这就回孟府,四皇子,麻烦您带着方晴出城,方晴说得有道理,这莫宇如今极为关键,不能等闲视之。”孟青山做了决定。
赵治思虑再三,终于点了头,“那你一切小心!”
“不,我不能走,”方晴上前掐住孟青山的胳膊,“不带说话不算话,刚才你还同我花言巧语,两个人要在一处。”
孟青山也不觉得疼,对着方晴笑了笑,“我回去暂且把老头子糊弄住,就说咱俩掰了,你现在跟着我不合适,不过掰的事你可不许当真!”说着从身上掏出一个腰牌,“幸好挨打的时候没月兑衣裳,你们拿着这个,自是出城畅通无阻。”
说罢,孟青山将腰牌使劲塞给方晴,又狠狠盯了她两眼,这才松开方晴,头也不回地朝孟府大门走去。
方晴一时有些愣住,动也不动地看着孟青山背影,赵治忍下心中酸涩,上前劝她,“就听青山的,咱们暂且出城。”
“我不走。”方晴声音异常得冷静。
看到孟青山又从外头转回来,并在自己跟前磕头请罪,表示已同方晴说清楚,此后一刀两断,孟麟山心里这才缓过来一些。
又瞧见犯脸色不好,孟麟山知道昨天自己打得狠了,少不得又有些不忍心,却拉不下老脸说体已话,只喝斥了一句,“回你院子,自己好好反省!”便将人赶了出去。
孟青山似乎没有了方才与父亲对峙的勇气,唯唯诺诺地应下,便回到自己的别院。
山茶同井然早在院外翘首以盼,见孟青山全副狼狈地回来,身上还穿着昨日受刑时的衣裳,忙一块迎上前去。
井然焦急地问道:“少将军,我刚刚从军营过来,才听到山茶说,您昨晚被打,后来又给关进了地牢,这是老将军放您出来了?”
“少将军,公主呢?”山茶往孟青山身后看了半天,也没瞧见方晴身影,立时不安起来,“总不能放了您,还把咱们公主关着吧?”
“回屋里说,”孟青山示意井然扶着自己进屋,让山茶在外头看着门,等到了里面,也顾不上收拾自己,张口便问,“那个谢乾坤这些天在做什么?”
“昨日谢乾坤从南城门迎进来了一伙人,直接住进钱府,后来我们的人瞧见,孟蓝山一个过去了,倒像是提前约好的。”
“嗯,继续盯着,”孟青山摆了摆手,“记下他们还同谁见了面?”
毕竟是武将出身,在床上躺了没一天,孟青山已然缓过劲来,想到身负重任,他自得赶紧起身,头一个便准备到孟麟山那里听听消息。
等跨进书房,他发现今日这里人来得倒是齐整,孟蓝山和孟紫山兄弟二人居然都在,此刻两人正站在孟老将军两边,像是在禀报什么,只是瞧见孟青山进来,三人立时都闭了嘴。
孟青山早看出不对,却装作什么都没发现,对孟麟山拱了拱手,道:“父亲,我的伤已好,这几日想回军营。”
“不必了,”孟麟山眼眉挑了挑,扫视了这个大儿子一眼,三个儿子之中,独此子最具将才,在战场上也不惜命,然而却又最不识时务,不能理解他这一军之帅的难处。
孟麟山心下叹了一声,“这几日在府中待着,哪都不要去了,还有把和离书写好,回头让人递到衙门去,若是青山实在瞧不上钱珊珊,老夫再替你娶一房。”
一边孟紫山阴恻恻地瞧着孟青山,眼中射出鄙夷之色,倒是孟蓝山低眉垂目,全然置身事外的表情。
“嗯!”孟青山越发觉出有问题,但见孟麟山今日的态度,显然已是不信任自己,想来多待也不益,便转身告退了出来。
而与此同时,山茶正领着一个仆妇端着饭食进到别院,两人并不交谈,皆闷着头一前一后往孟青山的屋里走。
回别院这一路上,孟青山始终在琢磨书房中看到的和听到的一切,总觉得孟麟山话语里存着蹊跷,却又让人怎么都捉模不透,待掀帘回到屋内,再一抬头,看见面前一张熟悉面孔,由不得孟青山惊了一下,“你怎么还没走?”(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