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开人烟,安陵流郁绕了最远的路。荒山野岭,只有阵阵阴风袭来,他单薄的身影格外孤寂,却又屹立不倒,义无反顾的为了心爱的女子,周旋在四国与恶魔之间。
丛林高枝,他横挂于上,萧条落寞之感,不及对她思念之苦。夜里有野兽摄人的嘶吼,可他连夜干路,早已与她在梦里深处相约,那里有盛世烟火,遍地芳华。树下是白骨森森,傀儡之名早被江湖给抹杀在摇篮里,若横行于世,只怕血染江山,尸横遍野。
“银珠,如果你不胜我一局,休想见他一面!”面前是一副胜负已定的棋盘,而枫邪天在步步紧逼,眉眼的笑未达到底,语气却是铿锵有力,字字珠玑。
并非她不想见安陵流郁,只是棋艺不精,心神不宁,哪斗得过这只恶魔。或许她本身就被当做了玩物,还指望这种人能说话算数?
“银珠不精通棋艺,扰了您的雅兴真是罪恶深重,礼先舅舅与您相伴多年,何不找个棋艺相当的对手,偏要找我这棋艺卑劣之人,三五步之内您便旗开得胜,怎么能显示您棋艺精深,然后再钻研其中之奥妙?”
“哈哈哈……好一个伶牙俐齿的丫头,外公虽无趣至极,礼先那手下败将也不愿再来以卵击石。”
抓住了他这点喜好,紫萝便顺藤模瓜,“外公,其实凡人的智慧也有可观之人,外公何不把这些人留下与您切磋棋艺,若是棋逢对手,也不无趣您说是不是?”今早醒来的时候便听到有些异样,身边的丫鬟说是堡主捉了新鲜猎物,紫萝心中明了。毕竟她一个人很难逃出,这样算计一下,也可挽救一些人的性命。
“哦?难道那些凡人也能与外公一较高下?”
紫萝违心一笑,“外公不妨一试!”
枫邪天不予置否,让丫鬟尽心侍奉便走了。
看着他远去的背影,紫萝松了一口气。不知是石缝间还是内心的落寞作怪,忽感一阵冷风袭来,她缩了缩身子,又开始想起了安陵流郁。
君可安好?
却说安陵流郁带着傀儡来到了大梧西北面。这一块都是乱石堆积的山崖,几乎无人烟,不是通往界都的要塞,防守薄弱。加之大梧人丁稀薄,损兵折将,势力去了大半。安陵流郁要端掉大梧轻而易举,只是现在,他并不想这么做。
随着日头西落,一个人影窜进大梧境内,左丘公河尚且不是他的对手,这些暗卫也不过而尔。
广严初年事已高,又为国事劳累,几番败迅已然成了催命符。安陵流郁进去的时候,广严初已经睡下,蜡烛还在刺啦地响着,一股寒气逼来,广严初似乎感应到了死讯般睁开了眼睛:“你……你是怎么进来的!”
“朕只是给大梧陛下来送终的而已!”
“咳……咳咳”广严初怒火攻心,不由得咳红了双眼,外面的婢子听到忙进来查看,却看见一身黑衣的安陵流郁,吓得失声尖叫。安陵流郁嫌她太吵,直接打晕了她。
“我此次来本是灭你大梧的,但是我安陵流郁向来不愿意大动干戈。如果大梧陛下能够主动投降于我,我不介意跟你做一个交易。”
“咳……哈哈,安陵流郁!”广严初冷笑着,虚弱又老气横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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