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陵流郁,别以为你武功高强便可为所欲为,如今你单枪匹马别想活着离开皇宫!”
不待他张嘴叫侍卫,安陵流郁剑指咽喉告诫道:“我若单枪匹马,今日你也是死在我的手上,何况我不是。我今日所为只想免去一场战争。放眼望去,你们的第一勇士被俘虏,广露霜全军覆没,南枯荣败北,你们还有多少军力与我南朝相抗衡?”
“就算……我们大梧只剩一兵一卒,也不会投降给你这个十恶不赦之人!来人!”
安陵流郁见他喊人,并未慌张,也没有杀他。只是将他月兑了起来,从原路飞了出去。
在皇宫的屋顶,他一手挟持广严初,一手拿着箫。此箫为桃木所制,被枫邪天施了咒语,箫声一响,傀儡便会展开疯狂的进攻。
“我再问你一次,你们降还是不降。”
“无论我降与W@不降,反正早晚死在你安陵流郁之手,就算是剩下这条老命,我也要与你同归于尽!”他眼神绝望的看了眼相伴二十载的皇后,“放箭!”
此话一出,安陵流郁也毫不客气的抹了他的脖子,看来他注定要成为天下的罪人。
弓箭手与房顶有段距离,安陵流郁飞着逃窜着,手上的箫在夜空呜咽,悲戚婉转。傀儡大军从山上一涌而出。它们疯狂的跳动,如猿猴一样,看见人就上去咬,撕裂。
住在城门外的百姓无可幸免,南相将宫门紧紧关闭,城门也被堵上了。安陵流郁如魔鬼般换了首曲子,傀儡便一个接着一个攀爬或者接力跳过城墙,上面有石头退下来将它们砸的粉碎。
跳过城墙的傀儡,将城楼上的士兵咬死或者勒死,以便于其他傀儡的进军。一晚上,他所在的地方,乐声不断,傀儡不止。人死去的地方,直接长出了一棵小桃树。其中有一个傀儡相当于枫邪天的替身,感应到死人的气息直接给他们分离了魂魄与。
城内乱作一团,逃离的人活了下来,奋起抵抗的全死在城内宫内。待清晨的一缕阳光照耀着大地,他虚月兑般坐在屋顶,嘴里的血流进箫内。心情悲沉到无以复加,一夜之间,大梧最繁华的地方变成一座死城。
那里,桃花竖起了幼女敕的枝叶,枝叶下面血流成河,狰狞的尸体。
发丝在晨风中摇曳,衣裙飘起。这里只有他一个活人,被血海围绕着,他是洁白的东方之花,却也是屠了城的恶魔。
曾经为了正义,险些失去了最爱的女子。他不会再犯第二次错误,宁负天下,不可负她。
血战中他损失了三四百傀儡,被调遣于西南方准备往赤燕进军,他已没有退路。
南枯荣为人奸诈,一看情况不妙,杀了慌乱之中的耶律琅婉,盗走了玉玺,便趁机调走五千禁军往东海逃亡。京都已经成了人间地狱,若不是他们跑得快,那群丑恶的东西会将他们撕碎,死无全尸。
想想还在后怕,直到见到了大海,他们虚月兑般躺在沙滩上,有的直接喝了海水,有的则跳到水里,让自己更加清醒,今早的太阳分外的红,那是最美的太阳。
一声脆响萦绕在天际,海平面上有什么朝这里飞来,极快的速度,他们大叫着。“大家小心!”
枫礼先在东阳鹤之上俯视着地下的漏网之鱼,拼命逃亡至此早已没了力气。“你们大梧的血脉也将止于此时了。”他得意的一笑,后面枫家堡的无数族人飞下,与养尊处优数年的禁卫军厮杀。
这场战争的结果显而易见,大梧彻底覆灭。地上冒出了幼女敕的桃树枝,吸取了三魂七魄。海边的鸟将他们的身体啄食,很多兽类蜂拥而至。剩下的骸骨被他制作成新的傀儡。旧的不去,新的不来,傀儡永远够。
但是傀儡的制作极为耗时,他出来太久精气会散失完,于是直接返回枫家堡。
在京都与徐州之间居住的人幸免于难,但是自传言大梧无人生还,一夜之间全灭,无人再敢往东方前行一步。有人亲眼目睹过站立起来的森森白骨,差点没吓晕过去。
这一切,都是大梧的劫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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