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京金家中,有一座高楼。
四处封闭,唯独一扇大门。
而这座高楼里面,放置的是经过百年从四处所寻到关于打铁的书籍。
只要能再里面随意翻上一本,都是受益匪浅。
可能进去高楼的人,十分的少。
就是金均时也不过多次站在高楼外,仰头叹气而已。
想要拥有进去的资格,别的不说,只要能在十年祭奠中,获得名次,便能获得进入高楼的允许。
金均时的话,让金老爷子也想到了这些。
难得的材料以外,便是这些技术和多年所模索出来的经验。
永新年幼时,他就一直培养着,可这培养,也不过就是嘴上说说而已。
四个儿子个个都不喜欢打铁,随着时间越久,便成为了他的心病——
长孙出生后,也是害怕他同四子一般,并无兴趣,才会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将打铁的事挂在嘴边。
永新如今确实是有兴趣,更可以说,比小女儿还来的执着。
偏偏‘天赋’两字摆在前头,阻挡了他前去的路。
金老爷子看得也是着急,却没有任何的办法,更怀疑自己之前的做法是不是正确的。
将永新带上了道,却没有能力教他如何向前走。
“只要回到了上京金家,永新的成就绝对不止现今的地步啊。”借着烛光,金均时见到四叔眼神闪烁,便知道他心中怕是有了松动,还待继续说道时,旁边的人突然开口说话。
金偃宁吊儿郎当,嘴里咬着肉丸,道:“三叔,你说得倒是容易,可知真没有天赋,府里的长辈,又有谁愿意浪费那些材料给你试着玩。”
说的是极其委屈,他绝对不会承认,自己就是那其中的一员。
就是因为没有天赋,哪怕他爹在金家也是个能做主的人,可难得的材料他是一点都不给碰。
金均时翘起的嘴角抽搐的抖了抖。
总算知道为何三房那边的人,这般嫌弃这个小少爷,完全就是来给他拖后腿的啊!
金老爷子反应过来,冷笑两声后,直到用膳完后,都没有再理会这人。
金均时这几天卖的好,完全被金偃宁一句话给毁掉了。
偏偏说错话的人完全不自知,吃的肚子撑的圆滚滚,像个没事人似的。
好不容易将两人给送出了宅子。
金老爷子将家里的人都给聚在了一起,哪怕是最小的丸丸和团团都让带了过来。
“想必你们都知道了吧。”金老爷子叹气,双手反背站在堂首,也不知道是不是过于激动,烛光灯下的身影有些晃动。
这是从自称是上京金家的人上门后,老爷子第一次的正面开口。
虽然,不知道为何老爷子会被赶出来,可从金均时的口中,老爷子居然是上京金家以前的四少爷。
“爹,你真是金家的四少爷?”金启武不确定的问道。
如果在这家中,除了老爷子自己,恐怕就只有他才知道上京金家是如何的存在。
四弟突然变成将军,为朝廷办事,已经很为了不得。
可上京金家,虽未有一人为官,可真要和身为将军的四弟为难,两方争锋相对闹得不可开交之时,朝廷如果要介入,帮得那一方,说不定不是为朝廷办事的将军。
而是上京金家。
只因,富可敌国。
上京金家的财富到底有多少,无人可知。
唯一知道的便是,朝廷众人多是羡嫉眼馋,偏偏又不敢伸手去碰,十分忌惮。
当时,在码头,金启武听到这府人家,还曾开玩笑的说过,八百年前同为一家。
谁会想到,他的老爹,居然是上京金家之前的四少爷。
金老爷子苦笑一声,轻微点点头。
金启武惊讶出声,说:“那爹您怎么会沦落如此?”
这不光是他惊讶,就是其他人都是震惊不已。
“这些暂且不提。”金老爷子赶紧着摆手,示意不在继续将这件事谈下去。
其他人还当是有什么苦衷。
却没有看到老爷子是一脸的怪异,心中庆幸道,那些事还是不在晚辈中说出来的好,省得丢人。
清了清喉咙,他脸上顿时变得无比的严肃说:“之前金均时的话你们也听到了,我便想问问你们的意思,上京是去还是不去。”
“去!”两道声音重合。
来自金启武和金启双两兄弟。
金启武不说,自然是想去见识见识。
而金启双想的什么,无非是放不下想要为官的念想。
从金家最有出息,沦落到最没出息的人,金启双心中是懊恼的要死,只要真能去到上京,说不定还能借着爹的力,混个官阶当当。
金老爷子瞪了两人一眼,两个都这么大的年纪了,再有什么想法都晚了几步,还不如安分一些的好,他道:“永新你们几个兄弟都说说,这上京要不要去。”
被问到的永新几个兄弟脸色各异,看来还真的有些想法。
许久不见的永嘉,倒是第一个开口,他嘲讽的道:“祖父,如果真要去上京,咱们早些分家最为好。”
“你个孽子,胡说什么。”金启双怒然而起,他举起的手指微颤抖,显得十分的愤怒。
许氏更是赶紧着上前,拉着儿子,低声道:“嘉哥儿,你快安分些,别惹得祖父和你爹生气了。”
只要去了上京,会是怎么样的荣华富贵,都能猜想的到。
可他们两口子怎么想得到,大儿子一开口便是要分家。
“我可没胡说。”永嘉甩开娘拉起的手,他抬头,不知道是对于自己的讥讽还是他人,说道:“我先是差点弑弟,后又杀人坐牢,就我这般的行为,你们真的去了上京,也不过会为了我受到牵连,还不如早些分家,省得你们日后的埋怨。”
‘啪’的一声响。
许氏先是不敢相信,自己居然对大儿子下手,看着他捂着脸颊,却仍旧带着嘲笑。
顿时之间,许氏仿佛要崩溃,她将嘉哥儿牢牢的抱住,不顾形象的哭喊道:“我的儿,当初你是被陷害的,是那孙家的人歹毒,将人杀了又陷害到你头上。这件事本就与你无关,你的案子已经平反了。”
哭嚎之中,仍就有一到声音,他说道:“那弑弟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