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亲们先别订,过半个小时再刷新下就正常了……
颜老夫人往日里也算不得什么明白人,却也没像如今这么拎不清,颜锦丰劝来劝去,颜老夫人总归是咬紧了要他原谅春姨娘,丝毫不松口。
万般无奈之下,颜锦丰也只得顺了她的意。
其实仔细想想,有颜书文在,他也不能真的把这些事情公之于众,所谓的惩罚春姨娘,不过是咽不下心中那口气而已。
罢了罢了,既然自家老娘不喜欢,那他也只能先秉持着“百善孝为先”,哄得颜老夫人高兴。
读书人嘛!
要随机应变,切不能迂腐不堪。
这样想着,颜锦丰便也渐渐地决定原谅春姨娘了。
只是,那心中的芥蒂,终究还是中了下来,少时的情谊,经了这么一回事,所剩无几。
~所幸春姨娘这些天旧疾未愈,只能卧床不起,倒也没有再生什么事端。
至于佩儿,孩子没了,身子损了,又不是上了家谱的正经二房,还没颜锦丰的真心宠幸,还没等出了小月子,就被颜家转手倒卖给了人牙子,命运可想而知。
哎~
这样做也太凉薄了些,颜家书香门第的体面啊!
颜书雪悠悠地叹了口气,最终还是有些不忍,着绿枝去把佩儿买了下来,安置在府外,也算是做了件善事。
不管怎么说,当日佩儿是示警过的,有用没用多少是份心意,应该鼓励。
颜府的人口本来就不多,这沈氏一去,府里就更加寥落了。
“姑娘,你不用再劝了,我们心意已决,唯愿再陪夫人一程,为夫人日夜祈祷,盼着夫人来生,来生能平安和顺……”墨画和荷香过了头七以后,突然向颜书雪辞行,恳求能去水月庵落发出家,为沈氏祈福。
颜书雪听到墨画荷香这个决定,不禁动容,心中十分感动,然后果断拒绝了她们。
“墨画姐姐,荷香姐姐,你们跟了娘亲这么多年,娘亲必是极盼着你们能有个好归宿的,若你们真的出家,娘亲在天有灵,必然也是十分不愿的……娘亲的性子你们是知道的……”
然而,任凭颜书雪说破了嘴皮子,墨画荷香都不为所动,直挺挺地跪在那里,坚持要求个恩典,落发出家。
颜书雪无奈,倒是绿枝看出了不对,悄悄在颜书雪耳边耳语几句,颜书雪这才有些恍然,“既然如此,你们且再住几天,待事情安排好再说,你们也再考虑考虑……”
颜书雪觉得绿枝说得不错,墨画荷香眉目中有着几许郁色和愤懑,看起来像是有什么难言之隐。
而颜府里,能让墨画荷香有难言之隐的,只怕除了颜锦丰这个一家之主,再无他人。
颜书雪有些头疼,自家父亲这性子,越来越……
哎……
墨画荷香说得倒也不错,这种情况下,出家未尝不是一个好些的结果,可问题是,自家娘亲,还有一线生机啊!
颜书雪觉得,她无力去寻找娘亲,已经很不孝了,唯一能做的也就是守护好自家娘亲身边的人了让娘亲回来之后,还有用惯了的旧人可用。
现在若不能保住墨画荷香,回来该怎么面对娘亲?
没奈何,只能找人帮忙了。
颜书雪又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真是太无用了。
决定了,明天就去跟靖王妃多走动走动,前生的时候,靖王妃对她倾囊相授,她却偏偏心思没在上面,没有学到多少东西,今生必不能再重蹈覆辙了。
颜书雪攥了攥拳头,目光开始坚定了起来,她要有实力,来保护娘亲,保护自己,保护一切在乎的人。
这种遇事无能为力的感觉,真是不能再糟了。
整个下午,颜书雪都在书房里,看着沈氏留下的字画书籍,仿佛只有看着这些沈氏常用的东西,颜书雪才能感受到沈氏还在,心里得到些许安慰。
六月里蝉声正噪,比蝉鸣声更喧嚣的,却是外面颜书秀的吵闹声。
“凭什么呀!我凭什么不能去参加宴会!朱姐姐都给我下帖子了……”颜书秀娇蛮尖锐的声音传了过来。
颜书雪不禁皱了皱眉头,颜书秀这是又吃错什么药了,大喊大叫的,成何体统。
“二姑娘,这夫人刚刚去世,您现在不宜参加宴会,会让人耻笑的,哪有母亲去世不守孝,到处参加宴会玩乐的?”颜书秀身边嬷嬷的声音传了过来,苦口婆心中透露着一股浓浓地无奈。
“什么母亲?我娘好好的呢!夫人死了跟我有什么关系!颜书雪那个丧门星守着还不够?凭什么让我也……”
“哎呦,我的二姑娘啊……小声些,小声些,这话可不能乱说……”嬷嬷手忙脚乱地止住颜书秀的话,看了看周围没人在,才稍稍放了心,头疼的想着该怎么向颜书秀解释。
很快,她便不用纠结了,因为颜锦丰的声音已经传来了。
“你的礼数都学到哪儿去了?真是半点事理都不懂,赶快给我滚回去好好反思,什么时候知道错在哪儿了,什么时候出来!”
“父亲~朱姐姐好不容易给我下了帖子……你就让我出去一次嘛?一年不出去,岂不是要把人憋死了……父亲~”颜书秀不死心地撒着娇,想着改变颜锦丰的主意。
只是平时里对她视若掌上明珠,等闲不会处罚她的颜锦丰,今日的脾气却分外暴躁,简直一点就着。
本来颜锦丰对春姨娘的气还没彻底顺过来,又被颜书文的不成器给气了一遍,现在看到颜书秀也不复以往灵巧可爱,反而透露出一股任性的蛮横,毫无大家闺秀的气度,心中的怒气成几何地叠加。
“够了!”颜锦丰冷着脸吼道。
随之而来的,是“啪”地一声打到了颜书秀脸上。
颜书秀愣了,看着颜锦丰要杀人的脸色,终于搞清了形势,嗫喏着不敢再多说了。
眼眶中泪水转啊转的,仿佛马上就要落下来。
可是,终究是不敢对颜锦丰生气,只能委屈地说道:“是,女儿错了,这就回去反省……”
颜书雪听着这场闹剧,脸上的神色十分惆怅,还夹杂着一丝同情。
颜锦丰的形象在她心里,越来越差了。
还好,她已经看清了这些,不会再无谓的伤心和失意了。
颜书雪这些天十分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整天除了在屋子里刺绣练字,便是呆呆地等着自家娘亲的消息。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沈氏的消息依然毫无进展。
宇文岚倒是亲自来了几次,悉心地安慰着颜书雪。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颜书雪依然心中难以安宁,再加上夏日里暑气强烈,郁结于心,一时间病倒在床。
皇宫里。
靖王爷刚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禀报完广仁寺里发生的事情。
皇上沉吟半晌,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看靖王爷,关心道:“皇弟,你的伤如何了?”
靖王爷摆摆手,“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还是低估了那些东穆蛮子,没能把他们留下来,臣弟甚是惭愧。”
“无妨,他们既然敢深入我大梁内部,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出些漏子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一副理解的样子,静默了一瞬,又开口道,“这事儿,慧清大师怎么说?”
靖王爷脸上染上了几分凝重,“慧清大师说皆是前世注定,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又是顺其自然!”皇上有些烦躁,站起身子来左右踱了几步,“每次都只说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不怕朕错解了天命,误了这江山社稷。”
靖王爷现在一旁不说话,心里暗暗向自家皇兄翻个白眼,每次都这么暴躁,每次都在他面前抱怨一堆,然而对外还不是客客气气地把慧清大师奉若神明?
烦躁了一会儿,皇上终于冷静了下来,“皇弟,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靖王爷有些懒洋洋地道:“自然是谨遵皇兄吩咐,皇兄怎么吩咐,臣弟都照做不误。”
皇上又犹豫了一瞬,眼中闪出果决的光芒,“我大梁国威不容挑衅,你马上派精锐去查,彻查到底,让所有潜入我大梁的奸细,有去无回……”
“额,皇兄,那些奸细手里可是有着人质的,这要有个万一……”
“人质?一介妇人而已,怎么能和我大梁国威相提并论?无视即可……”皇上手一摆,神色间浑不在意。
“可是,那是臣弟王妃的手帕交”靖王爷苦笑道,“也是岚儿的岳母……”
书雪这些天十分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整天除了在屋子里刺绣练字,便是呆呆地等着自家娘亲的消息。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沈氏的消息依然毫无进展。
宇文岚倒是亲自来了几次,悉心地安慰着颜书雪。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颜书雪依然心中难以安宁,再加上夏日里暑气强烈,郁结于心,一时间病倒在床。
皇宫里。
靖王爷刚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禀报完广仁寺里发生的事情。
皇上沉吟半晌,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看靖王爷,关心道:“皇弟,你的伤如何了?”
靖王爷摆摆手,“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还是低估了那些东穆蛮子,没能把他们留下来,臣弟甚是惭愧。”
“无妨,他们既然敢深入我大梁内部,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出些漏子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一副理解的样子,静默了一瞬,又开口道,“这事儿,慧清大师怎么说?”
靖王爷脸上染上了几分凝重,“慧清大师说皆是前世注定,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又是顺其自然!”皇上有些烦躁,站起身子来左右踱了几步,“每次都只说些玄而又玄的东西,都不怕朕错解了天命,误了这江山社稷。”
靖王爷现在一旁不说话,心里暗暗向自家皇兄翻个白眼,每次都这么暴躁,每次都在他面前抱怨一堆,然而对外还不是客客气气地把慧清大师奉若神明?
烦躁了一会儿,皇上终于冷静了下来,“皇弟,你说这事该如何处置?”
靖王爷有些懒洋洋地道:“自然是谨遵皇兄吩咐,皇兄怎么吩咐,臣弟都照做不误。”
皇上又犹豫了一瞬,眼中闪出果决的光芒,“我大梁国威不容挑衅,你马上派精锐去查,彻查到底,让所有潜入我大梁的奸细,有去无回……”
“额,皇兄,那些奸细手里可是有着人质的,这要有个万一……”
“人质?一介妇人而已,怎么能和我大梁国威相提并论?无视即可……”皇上手一摆,神色间浑不在意。
“可是,那是臣弟王妃的手帕交”靖王爷苦笑道,“也是岚儿的岳母……”
书雪这些天十分安静,大门不出,二门不迈。
整天除了在屋子里刺绣练字,便是呆呆地等着自家娘亲的消息。
然而半个月过去了,沈氏的消息依然毫无进展。
宇文岚倒是亲自来了几次,悉心地安慰着颜书雪。
可这并没有什么用,颜书雪依然心中难以安宁,再加上夏日里暑气强烈,郁结于心,一时间病倒在床。
皇宫里。
靖王爷刚原原本本地向皇上禀报完广仁寺里发生的事情。
皇上沉吟半晌,仿佛在思考什么,过了整整一炷香的时候,才抬起头来,看看靖王爷,关心道:“皇弟,你的伤如何了?”
靖王爷摆摆手,“些许小伤,不碍事,只是还是低估了那些东穆蛮子,没能把他们留下来,臣弟甚是惭愧。”
“无妨,他们既然敢深入我大梁内部,必然做好了万全的准备,有心算无心之下,出些漏子也是在所难免的。”皇上一副理解的样子,静默了一瞬,又开口道,“这事儿,慧清大师怎么说?”
靖王爷脸上染上了几分凝重,“慧清大师说皆是前世注定,要顺其自然。”
“顺其自然,又是顺其自然!”皇上有些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