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作良将夹在两指间未燃尽的烟头扔在了地上,他低头看到王梅正依偎在他的怀里,脸上看上去有点儿像一个羞答答的小姑娘。
“曾哥,你好像一点儿都不高兴,难道发生了什么事情?”王梅抬头微笑着看着他,她的一手还在不停地抚模着曾作良胸口前的一团胸毛。
曾作良伸手模了模她的头发说:“没什么事情,就是想约你出来聊聊。”
“对了,曾维不是让林淼给打了,你怎么没有去照顾他?”王梅爬起身穿了一件上衣,看着时间不早了,要是她再不回去,估模着水宬得找她了。
曾作良现在一听到曾维,心里就莫名的堵上了一股恶心儿。“照顾他?我还巴不得他直接被林淼给打死了!”
王梅见他今天说话有些反常,于是起身蹲在他的身旁问:“他是你的儿子,你怎么能诅咒他死了?”
“我此刻恨不得一把捏死他!”曾作良忽然愤怒了起来,倒是吓的王梅往后挪了挪身子。
王梅看着他微微咬了咬嘴唇,她再没有敢提曾维的事情,心想他家里肯定出了什么事情,要不然他不会轻易发这么大的火,不过水宬让她出来跟他谈谈林淼的事情,她此刻还真需要跟曾作良谈谈这事儿,待会儿回去了也好跟他交差。
“曾哥,林淼被抓进警察局了,我这一次出来,其实就想跟你谈谈林淼的事情。”王梅看着曾作良往好整了整头发,顺便斜着身子走下了床。
曾作良仰头看着天花板长长呼了一口气,然后将目光移到了王梅的身上,“你想跟我聊什么,你就直接说吧!”
“水宬最近被林淼的事情,整的有点儿焦头烂额,他让我来跟你好好谈谈,希望你能网开一面放过林淼。”王梅一边穿着衣服,一边说道。
曾作良也跟着起身走下了床,他心里面现在只要一想到南芳背着他跟邓文搞关系,抚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都是别人的孽种,他这心里面就堵气恼怒的慌。
“你去告诉水宬,我是却对不会插手这件事情的,都是那畜生平日里爱惹是生非,罪有应得!”曾作良对着镜子往好打了打领结说道。
王梅听的一惊,他万万没有想到,曾作良尽然会全然不管这件事情,她于是有些吃惊问:“这好像不是你做事的风格?”
曾作良并没有说什么,而是顺手拿起桌上的一个皮包说:“我公司里面有事儿,我先离开,你后面再走,免的被人发现!”
南芳昨晚守着曾维伤心了整整一夜,她都没等到曾作良过来,一大早上,她直接去公司跟他大吵了一架,最后还被曾作良呵斥出了办公室。
“曾作良!你有种!老娘不跟你过了!”南芳就跟一个泼妇骂街一样,站在他的办公室门口破口大骂了几句,接着转身气愤愤的扬腿而去。
她并没有去医院里面照顾曾维,而是直接去找南成了,南成开会没在家里,倒是她的妈妈跟几个富家老婆子正呆在家里面搓麻将了。
南芳一进门便放声滔滔大哭,惊的那几个正在搓麻将的老太婆子都大吃了一惊。
“芳子妈,这人是谁?”其中一个老婆子回头看了一眼正站在门口前滔滔大哭的南芳,心里不禁感到一阵惊讶。
马静盯着门口看了大半天,看到南芳披头散发,衣衫不整,愣是没有第一时间里认出她,要不是她冲着她叫了几声妈,她还以为是哪来的叫花子要饭都要上门儿了。
“哎呀!我的宝贝女儿,你怎么整成这个样子了!”马静起身见南芳扑到了自己怀里,她伸手往起撩了撩她的头发,这才将她认了出来。
“妈妈,我被那个没良心的曾作良打了,他还冲我大吼,还要跟我离婚!”南芳哭的看上去很伤心,就跟她受尽了所有委屈似的。
马静听后,自然十分愤怒,不过碍于家里面还有很多姐妹儿,她于是强忍着愤怒没有当场发泄出来,而是劝抚着她先不要哭泣。
跟马静一起搓麻将的那几个老婆子,见她家里面现在有事情,纷纷起身上前安慰了南芳几句好话,然后转身都离去了。
“妈妈,曾作良他打我!”南芳一想到心里面的委屈,她便双手抱着马静的大腿一个劲儿就哭。
马静费了好大的功夫才将她哄好,南芳呜咽的将所有事情的经过大概跟她说了一遍。
“曾作良也太不是人了!连我的女儿都敢打!”马静听后,满脸愤怒,怒气冲冲的骂道:“他就是一个畜生,他不但连自己的儿子都不管,而且还敢动手打你,我真后悔当初自己瞎了眼,让你嫁给了那个白眼儿狼!”
下午的时候,南成下班回来,马静便急匆匆的迎了上去,将南芳的事情跟他夸大其词的说了一遍。
南成听后,勃然大怒,嘴上直接一句脏话骂了出来:“曾作良这个畜生!仗着近几年时间里有了一些出息,尽然还反了他!”
南芳听到南成正在楼下大骂着,于是赶紧从楼上走了下来,她一看到南成,整个人便假装伤心的低泣了起来。
“爸爸,你总算回来了,你可要为我做主!”南芳走上前来一个劲儿抹眼泪,也不知道她的眼泪到底有多少。
南成顺势一**坐倒在了沙发上,搭起二郎腿,他抬头看了一眼南芳问:“维儿现在怎么样呢?”
“他伤的很重,身上的几处肋骨都被打断了!”南芳说完,便假装痛苦的大哭了起来。
南成侧眼瞅了一眼她,见她哭的有些烦人,于是对她有些不耐烦的说:“你先别哭了,别动不动的就拿眼泪来整人!”
水宬听到王梅说曾作良不干涉林淼的事情,心里稍微安稳了一些,但是他并没有安心,依照他对曾作良的了解,他并没不会轻易答应放过林淼的,估计他这葫芦里面又在卖什么药。
这几天,林淼待在牢房里面过的很是轻快,每天早上早早起床,还能修炼一会儿内功心法,白天时间里,王雪晴每天都陪着他玩耍,他都几乎忘记了自己身处在监牢里。
王雪晴倒也像一个十分粘人的小女孩儿,整天围着林淼团团转,还逼迫他给她讲故事听,为了给她讲故事,他真可谓是报废掉了好多的脑细胞。
警察局长王安私底下发现王雪晴跟林淼的关系十分要好,她这几天时间里天天待在监狱里面,渐渐地都跟自己关系有些缓和了,还别说,他们父女俩的关系能有现在的转变,最大的功劳还得是林淼。
王安这几天时间里一直观察着林淼,见他性格明亮,并不像是一个极爱犯罪的小痞子,于是对他的看法稍微好了一些,他还时不时的前去看望一下他。
不过他刚刚接到上司一个命令,市委副书记南成特意下令,让他严加看管林淼,这却让他有点儿难堪了。
更难堪的还在后面儿了,市委副书记一道命令刚刚下去,紧接着市长一道命令又批了下来,让他善待林淼,必要的时候不要怠慢了他。
两条完全相反的命令,此时整的王安有点儿迷糊,他完全搞不明白林淼到底是何方神圣,尽然能够同时惊动市委副书记和市长,不过他在心里面极为肯定的是,林淼绝对不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人。
市长级别大于市委副书记级别,王安挑最大上司的命令来执行,毕竟市长官职大,他小小一个警察局局长怎能反抗的过,再说他此刻也不想去难为林淼。
南成见市长下了命令,他也只能收手,不过并不代表他就此放手,林淼的事情,尽然能够请的动市长亲自出面,这的确让他吃惊了不少,怪不得林淼二话不说,就将曾维打成了重伤。
南芳带着南成和马静去医院看望了一趟曾维,马静见曾维被林淼打的皮青脸肿,全身都包扎成了白布粽子,早就愤怒到了极点。
南成还特意去东成集团找了一趟曾作良,曾作良借口公司商谈重大项目躲了起来,他于是很生气的坐在办公司里面等起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