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逸轻轻的开口,“娴儿,醒醒。”齐玉娴回到屋里,有些疲倦,所以就在塌上躺着休息会。谢逸的话让齐玉娴睁开眼睛,“公明。”“娴儿,祖母让我们去院子一趟,走。”齐玉娴迷迷糊糊的被谢逸牵着到长公主的院子。长公主眯着眼望着走进屋的齐玉娴和谢逸夫妻两人,越是看越是觉得他们很般配,天生一对。当然进屋之前,齐玉娴想把小手从谢逸的大手中抽回,温暖了齐玉娴的内心。
但是谢逸紧握齐玉娴,不肯松手。最后无奈之下,只能随着谢逸,还有一个中年贵妇在长公主的身下坐着。齐玉娴用眼神示意谢逸,到底是谁?谢逸轻轻的开口,说了两个字姑母。
齐玉娴心领神会,这一幕被长公主看在眼里,没有想到他们夫妻之间那么和睦。家和万事兴,谢逸当初选择齐玉娴,长公主多少有些犹豫。如今看来,担心都是多余的。长公主主动的说道:“来,逸儿,娴儿,来给你们姑母敬茶。”长公主身边贴身伺候的嬷嬷走到齐玉娴的身边,端着一杯茶给她。齐玉娴恭敬的接过茶,长公主对谢氏淡淡的望过去。
谢氏高傲的仰着头,齐玉娴怎么说也是清宁郡主,谢氏无动于衷的不起身。长公主也就不跟着谢氏计较,这些年长公主对谢氏容忍的够多了,还想要怎么样。齐玉娴把茶端到谢氏的面前,轻声的开口:“姑母,请喝茶。”谢逸在盯着谢氏,要是谢氏敢欺负齐玉娴,自然不会放过她。谢逸有一千一万中办法可以让谢氏难过,只希望谢氏不要触碰到自己的底线。
好在长公主跟谢氏说好,谢氏迅速接过茶,笑眯眯的喝下,等到齐玉娴夫妻离开后。长公主冷着脸:“现在你满意了吧!可以回去了!”不想看到谢氏出现在自己的面前晃悠,谢氏不紧不慢的起身,“长公主,你这也太不厚道了吧!刚把我利用完,就一脚踢开了,是吗?”。
“谢氏,你说话要讲良心,不是你吵着闹腾要娴儿给你敬茶,现在敬茶完了,你还想干什么?”“长公主,我也配合你演完戏,什么时候让敏儿嫁给谢逸。”谢氏理直气壮的盯着长公主,长公主不禁冷笑:“谢氏,你真是痴人说梦,逸儿岂会娶敏儿,才刚娶了清宁郡主。
你这是在胡思乱想什么呢?我要是你的话,就应该想着给敏儿找个好夫君,而不是想着嫁给逸儿。反正逸儿不会娶敏儿,你就死了这条心。要是再提起这件事情的话,你和你女儿就滚出安国公府!”一听长公主严肃的话,谢氏顿时就不干了,恼火的骂道:“长公主,你是不是太过分,凭什么赶着我们娘俩离开安国公府。父亲临终前让你好好对待我和母亲,你就是这样的吗?
将来到了九泉之下,你怎么跟父亲交代?长公主,你想过没有,你也太狠毒了,心太恶毒,你没有什么时候才能有点儿良心。逸儿就算娶了敏儿,又能如何?”长公主不想跟谢氏多计较什么,越听越烦躁。“滚,滚,滚,你给我滚,老身不想见你!”说着还闭上眼睛,无视谢氏的存在,谢氏得意的笑道:“怎么,我们高高在上的长公主也知道烦了,那真是太好了!
长公主,你要是不想被人戳着脊梁骨,当年抢走我母亲的夫君,你尽管狠心恶毒的把我们娘俩赶出去。”写书笃定长公主不过恐吓她们,不会真的要赶着她们离开安国公府。这个后果,恐怕长公主还承担不起。尤其这齐玉娴之前被太后赐婚给四皇子的圣上,恐怕圣上多少心里对谢逸有所怨恨,让圣上的面子没有了。不管圣上到底喜不喜欢齐玉娴,那是另外一回事。谢氏还巴不得把事情闹大,让全京城的百姓都知道,看看谢逸所在的安国公府还有何颜面在京城中立足。当然这自然是下下策,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谢氏不傻。
不会自掘坟墓,现在背靠安国公府这棵大树好乘凉,一旦离开安国公府,谢氏母女的日子未必就好过。所以还是不着急,就看长公主的表现。好不容易送走谢氏,长公主恨不得掐死谢氏,长公主岂会被谢氏威胁。如今不过敷衍谢氏,哄着谢氏离开。时间过得快,一转眼两日过去,今日是齐玉琴进宫的大喜日子,圣上命令高公公出皇宫迎接齐玉琴进宫。
也是长平郡主成婚的好日子,梁明达早早的起身,让喜娘给自己梳洗打扮,没有什么更舒服的日子等着自己,吴氏慌张的进来,“好了没有啊!”迅速走到梁明达的面前打量一番,“夫人,好了,好了。”喜娘赶紧回复吴氏,“那赶紧去迎亲,就等着你呢,走,达儿。”吴氏赶紧给梁明达使眼色,让他起身去迎亲。梁明达挥挥手:“你去门外等着。”这是有话要跟吴氏说,吴氏冷着一张脸,“不要跟我提齐玉娴的事,我不想听。
今日是你大喜之日,你别惹着母亲不高兴。”提前把话给梁明达说了,省的梁明达闹出什么幺蛾子来。梁明达淡淡的笑着摇头:“母亲,你想多了,不是齐玉娴的事。儿子跟齐玉娴没有任何关系,日后也不会再提起齐玉娴,母亲尽管放宽心。儿子说到做到,不会再让母亲操心。”
这番话还不错,“达儿,你能明白,母亲很高兴,达儿,你日后就要承担梁国公府的重任,不能儿戏。母亲不想逼着你,给你太大的压力。但是你也不能松懈,成家就是跟之前不一样,母亲很高兴,达儿懂事了。对了,你要跟我说什么来着?”
吴氏好奇的盯着梁明达,梁明达慢慢的说道:“母亲,其实我是想您过几日去见珠儿的时候,多劝劝珠儿。嫁到威远侯府,那就好好跟陈轩过日子,不要总是闹腾。母亲,是不是……”“达儿,你说的话,母亲都知道。只是你妹妹的脾气,你也应该清楚才对,我和你父亲也商量过,过几****父亲陪着我一起去,好好跟珠儿说说。
毕竟嫁人就不一样,行了,你妹妹的事,我知道了,一直都放在心上。赶紧进宫迎亲去吧!”轮到吴氏催促梁明达,从今起,梁明达再也不会让自己去思念齐玉娴,惦记齐玉娴。因为他们两个人都成亲了,一切都已经过去,成为过眼云烟,就留在心里当做美好的回忆。太皇太后和太后都来长平郡主的寝宫送长平郡主出嫁。真是不舍的,尤其太皇太后,紧紧拉着长平郡主的手,说了不少为人妇应该做的事。
太后有些纳闷,太皇太后对长平郡主似乎好了过头,有必要那么好吗?简单说说就好,长平郡主也不傻,宫里大公主,二公主出嫁后,就只剩下三公主还未出嫁。摊上齐贵妃这样不知廉耻的母妃,跟二皇子勾勾搭搭,有了孽种,皇宫岂能容忍齐贵妃和二皇子。太皇太后雷厉风行的解决他们,真是大快人心。太后也就随口叮嘱几句,梁明达来接长平郡主回去成亲,“长平,日后要是梁明达敢欺负你,就进宫告诉哀家,哀家会帮你做主。”
“多谢太皇太后厚爱,长平知道了。”低着头,掩饰自己内心的落寞。以前总是想着早些嫁给梁明达,离开这个囚笼般的皇宫。现在真的要出嫁,反而多少会有些不舍。太皇太后送完长平郡主离开后,心情也别低落,太后轻轻的劝着:“太皇太后,还有两日长平郡主就进宫回门。您也别太担心,在京城内,要是哪日您想见长平郡主,就让她进宫好了,太皇太后。”
没有吱声,太后很快就离开她的寝宫,回到自己的寝宫。谢逸晚上明显感到齐玉娴的失魂落魄,没有打扰齐玉娴的清净。“翠玉,你下去吧!”还在守着齐玉娴的翠玉听到谢逸的吩咐,迅速离开。梁明达今日成亲,翠玉也清楚。恐怕直到现在齐玉娴心里还惦记着梁明达。
不是说忘记就能忘记,需要时间来慢慢的改变吧!抚平梁明达带给齐玉娴的伤害,“公明,你回来了!”齐玉娴这时才意识到,起身迎接谢逸。谢逸轻柔的笑道:“嗯,娴儿,我回来了!”齐玉娴作为新娘子不好出嫁,还是新嫁娘,没有满月,不能去其他的人家。
只能在婆家和娘家待着,但是齐玉娴被齐明德从定国公府除名,已经没有娘家能去。只在安国公府待着,谢氏和周志敏确实是不是省油的灯。齐玉娴已经跟她们过招,大概了解具体情况。这些小事齐玉娴自认还应付的来,没有必要去打扰谢逸。让谢逸为难,况且长公主私下也找齐玉娴聊着。
告知她府上的一些事情,还把管家权交给齐玉娴。“公明,祖母她把这些交给我,会不会太快了?”嘟着嘴望着谢逸,谢逸扯了扯唇角,亲昵的刮着齐玉娴的小鼻子,“傻娴儿,这是好事情,祖母那是相信你。反正迟早安国公府的一切都要交到你手里,现在不过提前。你好好听祖母就是,不会害着我们的。”谢逸把齐玉娴搂入怀,有谢逸的话,齐玉娴莫名安心许多。
“娴儿,我会帮你的。”夫妻俩亲密过后,谢逸认真的开口,“圣上恐怕要对定国公府出手了,娴儿,我们要不要……”沉默不语的齐玉娴让谢逸颇为心疼,委屈的倔强。也许齐玉娴不想跟自己说什么,会慢慢等,等到齐玉娴愿意说,敞开心扉的时候。有一辈子的时间,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但愿老天爷眷顾谢逸,那封齐明德写给王太医的信,已经被御史上呈给圣上过目。
圣上颇为犹豫,恰好太后来到圣上的御书房,“皇儿,定国公的事你打算如何处理?”王太医居然帮着定国公一起陷害陈氏,威远侯府也没有示弱,白氏进宫求见太后给陈氏做主,讨回一个公道。如果可以的话,白氏当初不会让陈氏嫁给齐明德,就算让陈氏出家为尼,也比现在要好的多。陈氏英年早逝,白氏每每到午夜梦回时,内心久久不能平静。尤其圣上还要把齐玉琴接进宫做妃子,太皇太后反而出乎太后的意料,答应了此事。
居然说随圣上的心意来,圣上不是孩童。后宫要纳妃,自是可以。太皇太后不过想跟圣上示好,齐玉娴不能嫁给圣上为妻,那么补偿齐玉琴总是可以。太皇太后的意思,圣上明白。“母后,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定国公既然犯错,那朕就要惩罚他,否则如何跟万民交代,还有威远侯府,母后,您说是吗?”。
“嗯,皇儿,你说的话倒是对的,哀家相信你有了决定,那就好。只是你要记得凡事都要留一手,还有齐玉琴你还接进宫来吗?”。太后紧盯圣上,圣上点点头,“嗯,母后,高公公已经去接齐二姑娘进宫,日后还有母后多教教。”不要给圣上添乱就好,威远侯府的白氏进宫求太厚,为此太后特意询问圣上,等到太后离开后。
圣上下了圣旨,罢免齐明德户部尚书的头衔,陈氏的死,齐明德责无旁贷。罢免官职还不够,还把齐明德押进大牢,择日再审。定国公府的牌匾被圣上收回,日后就再也没有定国公府,只有齐府。王姨娘哭泣的盯着齐明德,“老爷,现在可该如何是好?老爷,要不然妾身让琴儿去求圣上?”
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齐明德下大牢,而无动于衷吧!王姨娘这一次来大牢探望齐明德,可花不少的钱财。现在定国公府一团乱,王姨娘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来询问齐明德。有没有什么办法,齐玉琴已然被高公公接进宫。王姨娘的眼泪哗哗流下,齐明德也不是木头,轻轻的安慰:“好了,别哭了,我还没死呢!”现在难道还不要紧吗?
离死也差不多远,“老爷,那妾身去求着琴儿。”实在没有其他办法,二老爷和三老爷都指望不上,明氏和刘氏指不定背后偷偷模模的笑话大房。还有大姑娘也是,就算齐明德有再多不是,那不还是一样是她的亲生父亲,岂能不闻不问。“别哭了,我死不了,你不要去求着琴儿,千万不要去。你要是去了,岂不是给人落下话柄。”
齐明德知道背后是齐玉娴在捣乱,要不然怎么会变成如今这副模样。自己堂堂的户部尚书被圣上罢免不说,还下了大牢。对齐明德来说就是耻辱,陈氏早就应该死了。生下齐玉娴这样的孽种,真是祸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