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朽月初十弱女复仇师徒爱恨毒医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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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清宴闻言心头一震,不可置信地盯着郑崇山:“莫非,你知道他是谁?我只晓得他是个狠角色,因此一直不敢懈怠,日夜修炼,只是花了几年功夫都尚不明白这人的真实身份到底是什么。我费尽心机都打探不到的消息,你又是如何弄到的?”
郑崇山只是笑也不回答,但说了一句:“你使的是你的手段,我自然也有自己的法子。只是现下虽说没完全确认,但至少也有八成的把握,还不能说。叫你知道了可不是件什么好事”——因为哪一日这人的真相曝光与三竿日头之下,只怕是要震惊世人。
反正也没多久了。
到时候仿佛是天崩地裂好大一场浩劫,一个个牵扯进来的当真都是凡人不敢睁眼去看的人物。
郑崇山自从与司清宴相识、相知,打从当真对她上了心,便对她又爱又恨的情人身上也下了功夫。私下里派人打探,自己也暗中揣摩,最后探子却传上来一个自己几乎不敢说出口的名字。
他的仇人来头居然这般大!
可是,仿佛就是他,因为再也没有别个谁能吻合到这个地步。
得了这个消息之后,他还敢耽搁么?手头那点事处置个差不多就扔给副手,自己匆匆忙忙来低眉恋红颜。他到了的时候乃是当日白天,不好现身,于是等到夜黑风高一间间屋子挨个去找司清宴。因为他到底是个将军,干着公差领着天子的俸禄,所以那身份便叫他很是不自在,只好遮遮掩掩来了这儿。
也是巧了,他到了宅子里头遥遥便瞧见月亮底下有两条人影掠过屋顶,其中相比起来略略清瘦的女子那身形与司清宴倒真有几分相像。跟过来刚刚躲进树冠便见那陆绯烟不知轻重、自取灭亡,于是赶紧上前先保住自己心爱的女人。
他必须拦住司清宴,因为心知里头那人她决计斗不过,即便是她那个天纵英才的主子也没本事对付。郑崇山纵容她、别管愿不愿意都任由她来搭救林慕卿,可是这并不等同于他愿意让她不要命,即便是她日后怨恨自己也要拦着——因为,绯烟那嘴一张一合重复说的司清宴没听明白,自己却瞧得真,分明是说下头对阵的那个人是——“大师兄”!
夺命洞箫马白初!
天啊!郑崇山真不知道马白初也被那人服服帖帖收进营中!
他那棋盘上到底是网罗了多少棋子!这其中又有多少个马白初这样的妖魔鬼怪?
这么费工夫莫非只是为了对付一个唯有享乐好,万般不相关的林慕卿?
如果是,那么他与林慕卿是有什么恩怨纠葛值得这般舞枪弄棒、百般布置?
如果不是,那么他的目标到底是谁?这仗势实在不小,皆是为的哪个人?
几十年来,日复一日地隐忍等待,他要争取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哪些人都平白无故被牵扯进去——每回想到这儿,郑崇山就生出一股子人在世上、身不由己的无力感。
郑崇山对司清宴此行更加惦念,也当即决定保驾护航。自己心爱的女人要不惜一切代价救老情人,自己不但得宽厚大量叫她去,现下还得劳心劳神为她铺路,使出一切法子保她平安——人啊,也真是可笑!
司清宴却不知这里头这般多道道儿,听郑崇山不打算说实话,那无名火便从心头窜起来,她拉着脸道:“闹半天你这是逗着我玩儿呢?我瞧起来有那么闲么?这回别再拦我,我不吭声凤凰哪里知道去救她,你叫我良心怎么安得下?”说着便扯着他的手臂恼怒:“还不快送我回去?”
诸位看官许是要疑惑:莫非司清宴就不会轻功?她就不能自己回去?这会儿十万火急还费什么口舌?
原来,这小丫头虽说身怀绝技,但是那眼睛不大好,瞧日头下、近处的物件倒也没什么,可是到了夜间就容易瞧不清楚,方才去段紫梧那儿纯粹是因为陆绯烟在前头带路,再加上自己对那段也熟悉。但是在这不知是哪儿的荒郊野外,她已经记不得怎么过来的,连那宅子在哪个方向上也要分不出来了。
这小小年纪为何眼睛就成了这样?说起来要怪她司清宴是个多情种子。
当时撇下凤凰只身南下,因着日夜漂泊、饱尝艰辛再加上想念凤凰便整夜整夜地流泪,所以把一双眼睛哭坏了。
见郑崇山还是不点头,于是她一跺脚:“好!好!你就在这儿呆着吧,我自己回去!”
大将军一听她又嗔又怒的话音儿一颗心都要化了,明知她有些毛病哪里还舍得美人儿生气?
于是赶紧捞起她往回走,司清宴见他到底是听话,于是抓着他的前襟都带出了哭腔:“你这个坏东西!坏东西!都不知道我多着急么?都要急疯了,你也不管我!再没旁人能帮我,也没谁信我!你怎就不知自己是我唯一可以求救之人?哪里还有别个?我只有你了!”
郑崇山哪里听她这般柔情款款对自己说话,那心头一震,甜蜜异常,于是脚下更快,一点三丈往前飞奔,心中那块也是热乎乎的。
到了宅子只见四周仍旧是乌黑一片,仿佛刚才那般大事根本从未发生过,又或者从未因此唤醒了这处宅院,司清宴赶紧进了凤凰的屋子,她叫郑崇山在外头等着,自己合上门便拿起七弦,蹑手蹑脚去推醒凤凰,焦急道:“慕卿,快去!绯烟她!她被段紫梧捉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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