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眨眼已经过了三天。在这三天里云若再也没去找过安寻寒,安寻寒也没有再来见过她。
虽然答应土长老不轻易放弃安寻寒,可是每次云若想起安寻寒就会想到安寻寒和青青的那温馨的一幕,一想到那个场景,云若就毫无自信,甚至觉得自己这样做有点不知所谓。有时想给自己鼓气,却总是缺了一份底气.安寻寒到底是怎样看她的呢?在他心里是否真的有丝喜欢她呢?她不敢肯定,因为从来没有得到过他的亲口承认,好杂乱的三天
今天,安寻寒派人来,说是要她去见他。
虽然心里有些高兴能见到他,但是却也有些害怕见他。
她不知道该怎么样面对他才不会伤了自己的自尊,又能让他明白自己对他的关心。于是,思前想后,她最后得出结论:顺其自然,一切等先见了安寻寒再说吧。想的再多也只是想,什么<事情只有去实际做了以后,才能找出真正适合自己的方式.
下定决心以后,云若便前往安寻寒指定的地方.可是当云若到达安寻寒指定的地方后,情况跟她想象的有些不一样。原本她以为她只是来见安寻寒,却没有想到除了安寻寒以外还有两个她不认识的男子。
“想必你就是云若吧。”其中的一个男子细细打量云若后,微笑着说。
云若警觉的打量男子。男子很高大,最起码高她两个头,温顺和善的神情,毫无敌意的眼神伴着淡淡的笑容。帅气十足的容貌,文雅的举止,得体的穿着,右手持扇,一付文人模样。对人有着一种莫名的亲和力。
“你好,云姑娘。”另一位男子嬉笑的走到云若的面前。
这个男子也有着同样傲人的容颜,但却有着不同于前面那个男子的一种阳光之气。灿烂的笑容给人一种亲切的感觉。
“风彻,小心你这样吓坏云姑娘哦。”持扇男子淡然笑着。
“你在这里才是最危险的动物。只要你远离云姑娘,我相信没人能吓坏云姑娘。”风彻毫不示弱的反击。
“会吗?云姑娘,你说我们两个谁比较可怕?”持扇男子毫不客气的把问题传给云若。毫无敌意的眼神笑看云若.
“这”云若不知所措的看着两个斗气男子。她从来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所以,一时间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反应才好.
“够了。”安寻寒的声音突然响起。
瞬间整个大厅安静下来。
“正远把东西拿给她看。”安寻寒吩咐道。
持扇名叫正远的男子,笑着从怀中取出一个包,放在手心摊开。里面显示出一棵草模样的植物。
“叹息草。”云若一看正远手中的草,不知觉的断定。
“叹息草已到,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安寻寒眼神犀利的看着云若。
“单有叹息草是不够的,我还需要其他的药草和帮助。”这些日子,她每天都在查找关于叹息草的内容的医书,经过这些时日的钻研,她已经找到了一些关于叹息草起死回生的记载。如今,她需要的是:实验。“至今我还不能肯定叹息草的具体使用药方是什么?所以,时间是必须要的。”
“需要多长时间?”安寻寒的声音寒气十足,可见他对云若至今仍不能找到药方很是不满意。
“7天,7天之后,我一定可以研制出药方。”云若十分肯定的说。
“我给你7天时间。需要什么帮助可以找风彻。”安寻寒淡淡的看向风彻。“以后叹息草的事,你全权负责。”
“是,少主。”风彻恭敬的答。他的眼神不知觉的看向云若。
云若吗?没想到这么多年以后还能再次相见
书房中
“这么勤奋呀。”风彻在不知不觉间站到了云若身旁,轻柔的开口,似乎怕一不小心就吓到了一心钻研药方的云若一样。
“恩?”云若抬头看了一眼风彻,然后立刻继续埋头干自己的事。今天还有很多的药书需要看,还有许多的药方需要记载,她实在没什么时间去搭理人。况且这个人,她并没有什么交情。
“你不认识我吗?”。风彻温柔的说。
“认识,你是风堂主。”云若没有抬头看风彻。在早上才刚刚见过的人,她还没有那么差的记忆力。
“除此之外呢?你真的一点也不记得我了吗?”。风彻轻轻的笑着,可眼神中却分明有着一份期待。她会记得他吗?在过了这么多年以后。
“我想我们也就见过一次而已。我有什么理由知道除了你名字以外,你的其他事呢?”云若停下手中的活,无奈的看着风彻,这个男人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看来你是真的不记得我了。”风彻略些伤感的坐到云若对面的椅子上。“告诉你我小时侯的事吧。”
“什么?”云若无比惊奇的盯着眼前的风彻。他为什么要告诉她他以前的事呢?他到底在想些什么?
“在我10岁以前,我曾经被一家闽姓家族收养过。在那一段时间里,我认识了一个名叫小若,比我小3岁的小女孩。”风彻淡然叙述,眼睛却死死盯着云若,以便观察她的反应。
“那现在那个小女孩呢?”如风彻预料的一样,云若十分感兴趣的问道。
“她在她7岁那一年,随她母亲离开了闽家”
“后来你们有再见过吗?”。
“没有。不过我们在最近终于算是相遇了。只是可惜,她似乎不记得我了。哎”风彻无比伤感的轻叹一口气。
“那你敢肯定,你见到的她就是你说的那个童年伙伴吗?”。
“当然肯定。虽然过了十几年,可是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了她。”风彻凄凉的一笑。“只是似乎她一点也没有认出我的样子。”
“你是”云若仔细打量风彻,从他的眉宇间,云若确实看到了十几年前那个似曾相识的身影。他难道真的是第一次见他时因为心烦并没有好好的看他,在这一刻,云若觉得他是那样的熟悉。难道他真的是
“阿彻。”风彻明目一笑。她好象终于想起他了。
“真的是你吗?阿彻。”云若无比兴奋的惊呼。她不是在做梦吧。云若高兴的握住风彻的手。“我以为我们再也没有机会见面了哪?”
“是呀,我也以为我们再也不会有机会相见了。”风彻高兴的笑道:“可是,老天似乎不想要我们就此失去联系。”
“恩,十几年了。见到你,真的很好。”云若无限感叹的说。她是真的没有想到能再次见到阿彻。自从7岁那一年她随母亲离开闽家以后,她以为她那美好的童年生活只能永远成为心里最珍贵的回忆。却没有想到没有想到还能再见到阿彻。她童年最重视的记忆,最重要的朋友。云若突然想到了什么,无比担忧的问:“但是你怎么会在无名门呢?闽家现在怎么样了?”他不是该在闽家吗?怎么会在无名门出现,又怎么会成了无名门的堂主呢?闽家出事了吗?她记得土长老说过,无名门的徒众几乎都是没有家人的孤儿。阿彻是孤儿,可是闽家的人待他如亲生子,怎么可能看着他进入在他们眼里等同于黑暗的无名门,而置之不理呢?
“一言难尽,在你离开后的一年里发生了很多事。闽家已经不存在了。”风彻眼中的伤感让云若感到了事态的严重。
“怎么会?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呢?在她7岁以前,她被母亲寄居在曾经被她母亲救过一命的闽姓家里。在闽家的7年里,她是被爱护长大的。闽家人对她很好。或许是因为她是他们救命恩人的女儿,可是那时的她是幸福的。母亲是个很严格的人,在以后的岁月,虽然有母亲在她身旁,可是,她却丝毫没有快乐过。因为在母亲眼里她只是一个要继承云家医术的人。
她永远记得,那时闽家人经常会告诉她一件事:因为年幼,无法与母亲一起云游江湖,所以,母亲将还是婴儿的她寄居在闽家。在闽家的那一段时间,她最主要的任务是学习识字和背记各种各样的医书内容。这些都是为了她以后学医做准备。
在她7岁那一年,母亲依约带她离开了闽家,开始了实触医学之旅。虽然她从来没有告诉过她的母亲,她对闽家的牵拌。可是,她的母亲却深刻明白她对闽家的感情和依恋。所以,在带她离开闽家之时,让她对天起誓:从今以后不再回闽家,不再见闽家的任何人,不认闽家的任何一个熟人,把在闽家的一切全部遗忘。
以她母亲的说法是:闽家对她的养育仅仅是报答她母亲曾经救过他们的恩情。当她离开闽家以后,双方就再也没有亏欠。两厢抵消,永无瓜葛。
可是,感情又怎么能够说抛弃就抛弃呢?
她从不提起闽家,她会遵守对母亲的约定,可是,她会把在闽家的一切藏在心底一块永远不会被人察觉的角落。那是曾经她所拥有的快乐。她不想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