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婉娘把做豆腐宴的方法交给了谢氏,谢氏厨艺还行,照着婉娘的法子还真是做出了一桌子的豆腐。
刚准备开饭,谢三就来了。
婉娘又让在一旁的谢氏给谢三加了一副碗筷。
现在婉娘家吃饭的人可是实打实的能够坐两桌了。
谢三来主要是说绣房的事情。
绣房已经建好了,只等婉娘挑个日子上梁便可以了。
何氏笑说婉娘这是正儿八经的甩手掌柜了,连绣房建成的日子都不知道了。
吃过饭后,婉娘带着昭阳郡主和两小的去了白家,其他几个男人则是喝着酒讲着乐子。
赵子凡是不拘小节的富家公子哥,谢三是常年混迹市井的无赖,两人很是投缘,没喝几杯,就开始称兄道弟了。
张成虎和俊生也是在说着话。
总之,气氛是十分地和谐。
婉娘带着昭阳和两小的来到白家后,两小的就拉着白萱萱几人去院子里玩了。
婉娘给昭阳一一介绍了白家众人,也给白家说了昭阳以后就是她大哥的媳妇,自己未来的嫂子。
白家是知道张成虎从京里带了一位大家小姐来的,虽然不知道身份,但看见婉娘带了人来,都有点拘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昭阳郡主笑着说道:“白三叔,白三婶,还有几位哥哥嫂嫂妹妹们,别拘束,几位是从小看着张大哥长大的,也照顾了伯母和婉娘,就当我是他们家的媳妇就成!”
白家人见昭阳如此说,倒不知道该如何答话了。
这不是京中的大家小姐吗?
咋还没成亲就这么不害臊呢?
难道京中的闺女都这样?
婉娘知道白家人的想法,为了使气氛不必尴尬,笑着说道:“三叔和两位大哥忙去吧,我是来找三婶和两位嫂嫂的,刚刚谢三来说绣房可以上梁了,所以来大家一起商量商量。”
白三婶道:“好,当家的你就带着几个孩子去院子里玩,我们几个女人去三儿屋里说事!”
白三叔点点头。
几个女人来到白灵的屋子。
昭阳一进屋便看到了白灵放在一边的绣图。
上前看着,啧啧称奇:“灵妹妹你这手艺真好,特别是这图,我在京里都没见过这样精致的。”
白灵不好意思道:“姐姐说笑了,我也就只会绣,这图可画不出来。”
昭阳以为白灵是在谦虚。
白二嫂道:“这位小姐,我可不是夸,我妹子这绣工那是数一数二的,不过这图还真不是她画的,是出自你小姑子的手哩!”
昭阳这才看向婉娘,然后不好意思地说道:“看来我还是小看我未来小姑子了!”
几个女人都笑了。
然后纷纷坐下,商量着绣庄的事情。
昭阳是京城里来的,而且是郡主,所以很是提出了几个有建设性的建议。
婉娘不得不说,这未来嫂子来的可真是时候。
她这一说,婉娘的绣庄的发展至少可以少走很长一段的冤枉路。
最后议定,由白三婶找村中的老人挑个吉利的日子上梁,然后去周围的十里八村多召集一些绣娘。
婉娘则是在这段时间里尽快的选好地址。
商量好后,昭阳又提出想看白大嫂和白二嫂的绣图,两人又回屋拿了绣图来给昭阳看。
虽然昭阳的表现不像是她们所想的大家闺秀,但从刚刚所说的话中,两人也是知道昭阳见多识广的,要是自己的绣艺能够得到认可,也是一件极好的事情。
昭阳见过两人的绣艺后,也是大夸特夸了一番。
她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词。
白家这三个女人的手艺真的可以赶得上王府里的绣娘了。
也许是婉娘所画的图太特别,掩盖了几人绣艺上的不足。
三天后,在一阵鞭炮声中,婉娘在凤凰村的绣房终于是上梁了。
张成虎现在已经回来了,再加上俊生也在,所以跟村里人打交道的事情倒是不用婉娘操心了。
村里的人都知道,张成虎可是当了大官的,再加上之前村里传言俊生也是富家子弟,所以大家都是愿意跟婉娘一家交好的。
张家老屋除了张老爷子其他人也来人了,热情的跟张成虎套着交情,只是张成虎一直面色淡淡。
村里人都看出来了,张成虎这是不想跟老屋有什么牵扯。
大家也都明白,任是谁遇到这种家人,也是不想有什么牵扯的。既是被逐出了张家,那是最好不过的了。
余狗子一家也来了,只是一点也不敢造次。
现在婉娘不仅有富有的相公,还有当官的哥哥。
就算给王桂花一百个胆子,她都不敢明着找婉娘的不痛快。
不过,余秋月却是给王桂花说:“咱明着不敢,那暗地里来就是了。虎子哥和俊生哥是不可能天天跟她一起的,她总有落单的时候。”
王桂花听后,觉得自家闺女说得没错。
一定要把张婉娘压下,不能让她翻身。
春花是不管自己娘和妹妹在说什么,只一心看着张成虎,双眼放光。
将军,那是将军啊!
春花脑里全是不切实际的幻想,至于村里人所说的虎子回来了,带了一位小姐和公子哥的事情春花是完全不在意的。
至于余狗子,早已经是盯着桌上的饭菜流口水了。
在张成虎和里正纷纷说完话后,余狗子拿起筷子就开吃了。让跟他们一家一桌的人暗暗皱眉。
昭阳在绣房里面透过窗户看向外面的情况。
问一边的婉娘道:“欸,婉娘,那边那桌的胖妞是谁啊?”
一听胖妞,婉娘看都不用去看,直接道:“咱村里的一姑娘,叫余春花,跟我一样大。怎么,你看上了要买回去当丫鬟?”
昭阳听着婉娘这调笑的话也不生气,道:“你们家关系很好吗?你哥小时候跟她很好吗?”。
婉娘一听这话不对了,咋有点酸味。
于是走过来,看向外面。
果然,余春花的一双被肥肉挤得很小的脸正直勾勾的看着张成虎。
婉娘笑道:“哈,我说未来嫂子,你对自己有点信心行吗?相比于那春花,我想我哥还是宁愿原则你这位郡主大人的。”
昭阳被看透心思也不恼,道:“我对我自己当然是有信心的。但我的男人可只能我看,就连一只母苍蝇都不行的!”
婉娘被昭阳这话逗笑了,京中小姐们不是应该从小被教育不得作妒妇吗?
就算是要嫉妒,也要藏在心里的,哪能像这位郡主大人这样明晃晃的表现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