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普陀区的沪宁高速路口,翁脂砚打开了双闪,示意阿祥靠边停下,阿祥停了车,走下来,到了她的面前,伸手说道:“翁警官,十分感谢,我请你吃饭吧,要不然,我连回家的路也找不到了。”
翁脂砚摘下头盔,抽出手,跟阿祥握握手,笑道:“我们上海的交警就是为司机服务的,这是职责范围内的事情,不必客气,下次来,有什么困难,直接找我好了。”
阿祥笑道:“下次来,请你吃饭,你可不要推拒啊。”
“只要有时间,吃饭,喝咖啡,都是可以的,不过,说好了是AA制的啊。”说完,没等阿祥反应过来,转身发动机车,挥挥手,拐过车头,很快消失在滚滚车流中。
阿祥上了高速公路,心中思绪万千,想着跟翁脂砚经历的事,宛如身在梦中,看来,现在的警察跟以前真是不一样了,自己的思维模式也要跟着调整才是,不要总是用旧的眼光看待这些每天每日工作辛苦的交警。
到了南京,放松了身心,才发现午饭没吃肚子也不太饿,看看距离聂烨下班的时间至于一个小时,就提前来到公司,保安远远看到他来了,急忙躲进保安室,透过窗户的玻璃看着他,阿祥很敏感,看到保安躲躲闪闪的眼神,就明白,他们一定都听说自己被炒了,担心自己是过来闹事吧?堆出一个笑脸,向他们挥挥手,一路上见着每个人都笑着招呼,到了聂烨的办公室,急忙揉着脸颊,说道:“累死了,累死了。”
聂烨正在上网聊天,抬头问道:“什么事啊?那么累。”
“嗨,你不知道啊,我是被炒的人,再来,就是客人,不是主人,要亲切啊,见着谁都要笑,这一阵子,腮帮子就酸的不行了。”
聂烨咯咯笑道:“你就不笑不行啊?”
“不笑,别人以为我是来闹事的,我要表现得大度大方,就要笑得比以前幅度更大,还要更亲切一些。”
聂烨帮着他揉揉腮帮子,柔女敕的小手舒服得让阿祥闭上眼睛,聂烨揉了一阵,说道:“今晚,我带你参加一个聚会吧。”
“是你的同学会?那些人都是才高八斗的人,我去了干嘛啊?当别人眼里的小丑?”以前聂烨有过几次聚会,阿祥都没参加,说,你不嫌丢人,我还怕没风度呢。今天她重提此事,这是干嘛啊?
“不是同学会,是生日派对,我的一个朋友过生日,请我过去,因为她跟我的年纪差不多大,来的都是岁数相仿的年轻人,每个人都需要带一个异性的伴侣,你如果不去,我到哪里找男朋友带过去啊?”聂烨解释道。
她的话让阿祥听着舒心,说道:“是啊,你是我的专利品啊,怎么能让别的男人近距离跟你接触呢?”聂烨放开他的头,说道:“你今天干嘛去了?一走就是一整天看不到影子,是不是泡小妹妹了?”
“我有了你,很满足,今天到上海的车市买了一辆车,花了五百多万,你心疼了吧?”阿祥一把抱着她,坐到了椅子里。
“别闹,让人进来了看见,五百万的车?是什么牌子的?我也想开了,反正那些钱是你赚来的,愿意花就花吧,没有高消费,哪里来的疯狂赚钱的动力?”聂烨沉思着说道。
阿祥以为她会反对自己买那么贵的车,听到她的话,亲了一下她的脸颊说道:“你放心吧,老婆,我一定努力赚钱的,让你过上人人羡慕的生活。”
“哼,先别说好听的,我问问你,你说的让成子注册公司的事,等公司开起来了,谁来当家啊?”
“你说呢?”阿祥小心地问道,先听听她的意思吧。
“依我说啊,我当董事长和法人,你跟成子负责具体的业务,我有监督管理的权利。”聂烨想把这家公司牢牢控制在自己的手里。
“好啊,我跟成子都是门外汉,不懂做生意,一切依你。”阿祥毫不在意聂烨要控制公司的欲,望。
“我也不是想要夺权,而是想帮助你一段时间,等公司的业务走上了正轨,就让你来管理,我不再插手具体的事物。”聂烨心里不安,怕阿祥误会了自己。
阿祥笑了笑,说道:“老婆,咱们俩之间没有那么多的讲究,你来管理正好,我正茫无头绪呢,你有经验,等打开局面就好了,凡事开头难嘛。”
敲定了这事,聂烨不再说话,暗暗筹划公司开展业务的事。阿祥拉开她的抽屉,找出一些果脯,说道:“我忙得连午饭也没吃,你的体重又增加了,抱了一阵就觉得饿了。”
聂烨拍了他一下说道:“哪里有啊,我的身体没变,你是饿得狠了,我打电话让附近的饭店送外卖吧,小食品吃不饱的。”
“算了,留着肚子等晚上吃好的吧。”阿祥大嚼着果脯,口齿含糊不清地说道。
这一次阿祥没有送香诗靓和贺风回家,下班后,阿祥开着聂烨的车,对站在门前的香诗靓说道:“香总,对不起了,我带着聂经理要去参加一个聚会,你们俩打车回去吧。”说完,一溜烟跑了。香诗靓看着车尾,跺跺脚,恨声说道:“死阿祥,这么嚣张,贺风,明天你通知聂烨,公司要把她的车收回来,你去学个车票,咱们自己开车,唉,求人真是不如求己啊,我昨天炒了他,今天他就来给我一个眼罩看看,哼,我倒是要看看,是你厉害还是我厉害。”
聂烨看着香诗靓嘴动不止,知道她在咒骂阿祥,不禁担心地说道:“阿祥,你就把她们顺路送回去多好,何必让好不容易解冻的关系又变得紧张了呢?”
阿祥打了个口哨说道:“我猜她在说,要把你的车收回去呢,不过,明天我的法拉利就送来了,我让她眼红得冒血,呵呵呵……想起香诗靓双眼冒火,得不到发泄的糗样子,我就高兴。”
聂烨听了这话,也不在意,今天窦斋襄已经找她谈过了,明天就要把董事长的位置交给香诗靓,看来,他的忍耐限度也到了最后阶段。香诗靓马上就要变得四面楚歌了,公司的前途十分渺茫,自己如若不是有阿祥在,不但发现了窦斋襄的阴谋,还大大地赚了一笔钱在手里握着,一旦公司破产了,就会变得一无所有,又会恢复到从前一穷二白的时候。
回到家里,两个人洗了澡,聂烨换上一套黑色的礼服,低开胸的细腰礼服紧紧地包裹着她成熟女人的风韵,转一个身就是一个全新的魅力女人,让阿祥看直了眼睛,聂烨娇羞地说道:“我身上你哪里没看到过啊,还用这么色色的样子?”
阿祥笑道:“你真是一个气度不凡的女人,每换一套衣服就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别说天天看,就是年年看也看不够,我要牢牢记住你的样子,再也忘不掉。”
“嗷,难道你还想忘掉我啊?”聂烨的虚荣心得到极大的满足,跟着他打趣道。
说说笑笑之间,时间很快到了7点,聂烨急忙说道:“老公,快走吧,再晚就显得怠慢了人家,8点是生日晚会的高潮。”阿祥笑道:“我就等着你一声令下呢,走吧。”
聂烨指挥着车来到桥北的郊区,在一个栽满了柿子树的别墅前停下了,阿祥看着一眼望不到边的柿子树说道:“这里占地这么大,都是这里的主人的地产吗?”。
聂烨说道:“是啊,这方圆20里之内都是柿子山庄的产业,你认识她也不错,将来对你的事业会有帮助的。”
有穿着制服的保安过来,开走了车子,两个人手挽着手,向别墅的大厅走去。到了里面才看到人已经来了不少,灯火辉煌的大厅里三三两两聚拢着四十多个男男女女,不时传来低低的浅笑和亲热的招呼声。
聂烨挽着阿祥的手臂在门口一站,立刻有一个银铃一样的女声说道:“烨烨,你怎么才来啊?我以为你应该是第一个到的。”她这一声烨烨,把阿祥吓了一跳,烨烨跟爷爷是一个发音,谁敢这么称呼聂烨?急忙看了看聂烨,想不到她脸色如常,浮现出一个迷死人的微笑向着一个浑身洁白的身穿礼服的女孩迎过去,说道:“妞妞,如果是我自己,早就来了,两个人的行动总要慢一些啊。”
拉着阿祥的手,给他介绍道:“这个是阿祥,我的好朋友,黄紫苏,你就叫她妞妞,哈哈……不过,妞妞这个专利只有我自己有,你叫她紫苏吧,要不然,妞妞要呵我的痒了。”聂烨看见黄紫苏就叽叽呱呱讲个没完,显得两个人的关系非比寻常。
黄紫苏是一个身高只有1.66的女孩子,看上去比聂烨小着几岁,十分文静,不理聂烨的调侃,主动伸手,嘴里说着:“阿祥哥,你好,你好,今晚,你是我的了,别跟烨烨一块疯啊,你还没见着她放开了矜持的样子吧?她就是这样的,没啥心机,对朋友好,跟得上当年的梁山好汉了。”
她的话语跟她的手一样柔软,让人有一种情不自禁要上去呵护的希望,阿祥心想,聂烨是个什么样的人,我可比你清楚,看来,聂烨在黄紫苏面前是另一个样子出现的,女人啊,总是习惯戴着面具生活,看来,外国常常举行面具舞会,的确是有道理的。
没想着揭穿聂烨的另一面,对黄紫苏笑道:“呵呵……谢谢你,紫苏,我跟聂烨认识的时间不长,还不是很熟悉,我还是第一次跟她在公开场合露面。”
阿祥的话让聂烨很满意,黄紫苏的这个圈子比较复杂,有官员也有生意人,很多生意就是在这样的聚会上谈成的,因此,面子上显得真诚就可以了,不必说心里话。
聂烨看着黄紫苏轻轻说了句:“阿祥开了一家公司,还没确定好发展的方向。”黄紫苏掩嘴笑了笑,拍拍她的肩膀说道:“烨烨,放心吧,你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会好好照顾他的。”
拉着阿祥的手向里面走去,聂烨走向另外一个方向,阿祥看到很多人的眼光追随着黄紫苏,她就像一个晚宴中的明星一样,吸引着众人的眼光。来到有四个人在打牌的桌子前,黄紫苏笑道:“哥哥们,打扰一下啊,二哥,我来给你介绍一位好朋友啊,这是我二哥黄国新,在海关当一个小小的科长,这是阿祥。”被她称作二哥的人是一个不到30岁,留着短头发的男子,合上手中的牌,站起来,握着阿祥的手笑道:“幸会,幸会,小妹的生日,来捧个场。”看来他跟紫苏是亲兄妹了。
黄紫苏继续介绍下一位脸色苍白的男子道:“李三哥李可柄,咖喱方便面集团的公子,在经营饮食方面很有经验。”李三哥没站起来,大刺刺地说道:“紫苏的朋友,好说,好说,这是我的名片,请多多关照。”阿祥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闻名全国的方便面饮食集团,听说这家集团的资产达到了上百亿元,是中国少有的大财阀,想不到这个毫不起眼的男人是这家集团的公子爷。双手接过递过来的名片,阿祥含笑说道:“来得匆忙,没有带名片,请三哥见谅。”李三哥挥挥手说道:“好说,好说,有事找我的时候,提紫苏,一切不在话下。”
黄紫苏接着介绍下一位戴着眼镜的斯斯文文的男子:“这是龙四哥,对法律方面很有研究。”黄紫苏含含糊糊地说道。
龙四哥很客气,站起来主动跟阿祥握手说道:“我平时就是帮帮朋友搞个法律咨询啥的,不值一提。”阿祥看他闪现在镜片后面精光闪闪的眼睛,心想,这个人城府深深,说话不紧不慢,是个厉害的角色。
最后一位是一个跟黄紫苏差不多大的男子,额头有一个不太明显的伤疤,斜斜飞入鬓角,给他增添了很多男人的魅力。紫苏上前拉着他的手跟阿祥握在一起,语气娇憨地说道:“曹五哥,你可要多多照顾阿祥哥啊,他们都没诚意,我觉得还是你最靠得住。”曹五哥哈哈笑着说道:“紫苏,你这也太看得起我了,这里的人就属我最穷,要是讲究底层的人脉嘛,还说得过去。”
阿祥看着他有些面熟,加上那略带乐山的口音,让阿祥一下子想到了一个人,心中暗惊,心说,曹五哥?不是那个人吧?
跟曹五哥握了握手,曹五哥的手掌很肥厚,手掌心有一层硬硬的茧子,更加证实了阿祥心里面的判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