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诗靓的家在合肥市区,阿祥开车把她送到了家里,临下车,香诗靓看着阿祥恋恋不舍地说道:“你真的不打算进去看看我妈了吗?”。
阿祥深情地看着她说道:“你先跟你妈妈谈一谈,等她能接受了我这个花心的女婿再说吧,唉,我是真怕你妈妈啊。”
“我妈妈也不是老虎,你怕什么啊?”
“我怕她不同意我们在一起,怕她,就是因为太在乎你了啊。”
香诗靓揪着他的鼻子,说道:“好啊,你越来越会说话了,告诉你,只许对我一个人甜言蜜语,不许向别的女人勾三搭四。”
阿祥轻轻地吻了吻她,说道:“遵命,老婆,如果你发现我跟除了聂烨之外的女人在一起,就把我的鼻子割下来,让我做太监。”
“才不要呢,再说,鼻子没了,跟太监也没关系啊。”
“那什么跟太监有关系?”阿祥嬉皮笑脸地说道。
香诗靓的脸一红,说道:“不跟你说了,你这个……”“流氓”两个人一起说道。然后在哈哈笑声中,香诗靓提着礼物下车了,心里觉得甜甜的。
阿祥开着车,风驰电掣一般回到了南京,公司里面已经放假了,莱尔公司的财务明细账也得出了一个结论,聂烨拿着报告对阿祥说道:“莱尔公司的经营没有问题,账面上少了三亿四千万的资金,也就是说,这三亿四千万是被窦斋襄卷跑了的。根本不是生意上的亏空,如果要拍卖莱尔公司,那么不但每个股东要承受巨大的损失,一分钱也得不到,就是银行的欠款也不能及时汇拢,光是利息的钱,就压垮了公司,我想把莱尔接下来,昨天就跟工行的行长谈妥了条件,只需要我们把窦斋襄欠银行的利息先付清了,工行会继续支持我们的生意,在资金上拿出支持改良公司的方案出来,莱尔是一家上市公司,关系网十分复杂,没有人希望它倒闭,差的钱额也不是十分巨大,只要再能争取到一家银行的支持,拍卖公司的一些固定资产,维持运作还是可以的。”
阿祥看了看报告的文件,说道:“莱尔公司的股票在市场上流通的数量超过了43%,这已经超过了证监允许的范围,要汇拢股票也需要大笔的资金,你准备怎么办?”
“这个问题我也想过了,证监那边的意思是给我们一个期限,让股票汇拢,既然公司的原法人逃匿了,也追究不到我们的责任,这件事窦斋襄是有主要责任的,公司里少的那部分资金让他抽出去了,手法是用虚设的公司签订生意协定,当莱尔公司的资金打过去之后,这些公司都消失了,现在看来,那些公司也是窦斋襄在背后控制的,我们也不需要为他的错误行为埋单,把莱尔公司压缩一下,拍卖掉可有可无的固定资产,就能抵上亏空的钱,把公司的大楼抵押给银行,取得流动资金,我算了一下,跟股市上流通的股票数额大体相抵,这样的话,诗靓就没事了,这件事的结果是我们乘机吞并了莱尔公司,如果你跟诗靓不是现在这种关系,诗靓一定会自己来运作这件事的,现在,你们是情人关系,我也夹杂在其中,正好把空壳的莱尔接过来,我们三个人一起努力,把公司做起来。你看如何?”
“香诗靓会不会认为我们在背后捣鬼,吞并了她的公司?”阿祥考虑的还是香诗靓的感受。
“我打算跟她好好谈谈,今天给她买的首饰,不单单是弥合我们之间的紧张关系,也是从金钱方面表明我没有把莱尔公司的钱放在眼里,现在,她就是跟我们打官司,我们也不会惧怕的。”说完,聂烨拿出一份香诗靓临走前亲笔签署的授权合同,这份合同上说,香诗靓作为莱尔公司的法人,把公司的一切权利暂时移交给聂烨全权处理,聂烨可以代表香诗靓做任何对公司的决定,以及签署合约形式的文件。这是聂烨提前做的防止万一的杀手锏。
阿祥看了看这份文件,说道:“我怎么不知道你很阿靓签的这份文件,她也没对我说过这件事啊。”
“那天早晨你还在呼呼大睡呢,怎么会知道?我当初也是灵机一动,临时让她签署的,唉,阿祥,刚开始咱俩在一起的时候,我没想到会走到这一步,现在,我已经不是在为了自己的衣食住行工作了,而是为了我们的事业,为了我们共同的未来去拼搏,你可不能在我已经满月复苍夷的心口上捅刀子啊,那样的话,我可真的是没有活路了。”聂烨看着他,半真半假地说道。
“你是我的老婆,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你放心吧,只要是你做了决定的事,我一定全力支持到底的。”阿祥想不明白她怎么忽然有了信任的危机,好像自己并没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啊,他不知道,在孙冶相的问题上,聂烨始终不能对阿祥完全释怀,以后,她断断续续从同学那里得到了关于孙冶相的家人的生活情况,他还有一个孩子,失去了父亲的孩子总是让人怜惜,都是钱惹的祸啊,如果孙冶相当初用的是聂烨的真名在欠条上,也许经警很快就会找到聂烨的,那么她只需返还两亿的原资金就可以了,孙冶相可能或获得一个公司内部处分,过得几年也会风平浪静,开始自己的新生活,阿祥的手里就是没有那两亿的资金,也会照样开公司,只不过规模小一些罢了现在呢?除了把那些钱用在消费上,也没发挥出资本市场的原始动力,钱这个东西不要太多的为好,只要够用就行了,如果孙冶相的心不膨胀那么大,他如何会丧命啊。
决定完了莱尔公司以后的前途,阿祥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就是窦斋襄为什么要这么做,他百思不得其解,如果是因为公司经营不善的问题,那么,完全可以提前申请破产啊,他自己挖自己的墙角,到得后来再让自己的女儿来顶罪,完全不合乎逻辑嘛。
皱着眉头,问聂烨道:“你说,窦斋襄为什么要这么干呢?他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聂烨叹气说道:“从账面上看他拿走了三亿的资金,那个财务部经理的太太主动上缴了不到四千万的资金,这个数目符合公司缺损的数额,也就是说窦斋襄的眼光停留在三亿的资金上,我们可以看出来,如果有了这三亿四千万的加入,莱尔公司只能保持一个平衡的运作,不会有太大的赢利,假设他不跑,由他来申请破产,那么几个股东一定不会答应他当这个逃兵的,那次董事会,他提出转让股份给香诗靓,就是要看看股东的态度,结果,仅仅是2%的股份,就让他不能称心如意,我猜他那个时候就已经开始往公司外面倒资金了,现在的结果,除了香诗靓是他的女儿,他依然能席卷3亿的资金,到了国外,足够他逍遥后半生的,据说他不是国内的人,他的家和家人都在美国了,只有这么解释才能说通他当初的想法就是为了撤出,尽管现在背上了一个逃兵的名头,不过,用三亿的资金来换这个名头,还是值得的,你说呢?”
阿祥摇摇头,说道:“尽管我来公司的时间不长,窦斋襄只跟我谈过一次话,不过,我始终认为他是一个睿智的人,这样的人,怎么可能为了区区三亿元就跑了呢,毕竟莱尔公司是他一手打造的事业啊,如果这个人是冷血的话,那么这一切就能够解释通了。”
聂烨挥挥手说道:“解释不通就不用解释了,反正他就是再回来的话,也需要吐出那三亿来再说,在经济犯罪人里面已经有了他的名单了,那几个股东联合把他告了。今天是腊月二十六,过了春节初六这一天,莱尔公司的那几个董事要召开董事会,对莱尔的前途做一个最终的决定,只要不用我们拿钱,我不介意白捡一个空壳公司的。”
谈完了公事,阿祥搂住她的肩膀,细细看了看她的脸,说道:“老婆,给我看看,这些天,你瘦了好多啊,今晚咱们吃顿好的,给你补偿一下啊。”
阿祥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聂烨这些天的辛苦和委屈一下子爆发出来,双手紧紧抱住他的腰,放声大哭,阿祥看着她一抖一抖的身体,心里也满是辛酸,香诗靓的委屈有自己来安慰,聂烨的郁闷连一个倾诉的人也没有,在她的心里面,只有自己才是她的亲人,她的依靠,可是他这些天都在陪着香诗靓,冷落了她,聂烨强压下酸苦,一个人扛起了公司的发展,是不是太对不起她了啊?
聂烨只哭了几分钟,就在他的怀里睡着了,紧紧闭住的长长的睫毛还挂着两颗晶莹的泪珠儿,阿祥爱怜地吻干了泪水,抿抿嘴唇,咸咸的,苦苦的,酸酸的,这是她的泪水也是她的心声了吧?
阿祥看着时间一点点地过去,到了下班的时间,清影和王妍都过来了,看到聂烨在阿祥的怀里睡着了,都悄悄地退了出去,不敢打扰两个人的甜蜜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