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黄腾达 第九十四章 急速追杀

作者 : 沙一沙

阿祥的眼睛看着前面的大路,从后视镜里看着后面的车辆,小心控制着车速,始终走在面包车的前面,不让它超越了自己。成子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事,心想,这真是报应啊,咱们刚刚制造了一起意外的车祸,现在有人就用同样的办法来报复了。他心里是这么想的,可不敢在阿祥面前说出来。右手紧紧扣在安全扣里,一只大手青筋暴露,身体如同根车子连在一起一样。

阿祥睁大了眼睛,嘴唇紧紧抿起,脸庞线条刚毅,如威风凛凛的金刚巨煞一般。沿着前门大街,一路走在快车道线上,不时打开左右转向灯迷惑背后的对手,后面那辆车的司机也很有经验,并不那么容易被阿祥的假象迷惑住,一路咬住法拉利的尾灯,不时寻找法拉利的破绽,超过它,把它挤在路边,达到控制车里的人的命运的目的。

阿祥看着自己的车速,随着路远走越宽,车速~从普通的90迈,达到了惊人的140迈,还是没有甩开背后的车辆,看到前面是一个交通岗,心中来了主意,默默计算着时间,不时在快车道和慢车道之间摇摆,直到看到最后一秒,猛然加速,嗖地一下,窜了过去,后面的面包车也要如同阿祥一样抢道,它的前面恰好有一辆出租车停在停车线的位置,挡住了面包车的去路。气得那个司机用力拍了一下方向盘,发泄心中的郁闷,他的心里明白,再也不能超过阿祥,在红绿灯下等上半分钟,在车流如织的北京大街上,阿祥的车早就跑得没影了。

那个司机很不高兴地跟在车流的后边亦步亦趋地向前挪移着,走了几分钟之后,一声响亮的鸣笛声响起,他抬头向左边一看,阿祥放下车玻璃,冲他做了一个侮辱性的手势:右手伸出中指,往上用力一指,意思就是,干你**。

那个司机平时玩车玩得自以为很高明,如若不然也不敢用日本的丰田车跟法拉利较劲,开始就被阿祥忽然加速躲过了致命的一击,红绿灯下被甩开,现在的出现明显是耍戏面包车的司机。阿祥的激将法起了作用,面包车司机的脸瞬间涨得通红,眼睛里露出失去理智的怒火。

阿祥看目的已经达到,加油超过了面包车,面包车司机掏出了电话,阿祥从后视镜里看得很清楚,继续在前面领路,车轮飒飒,电光石火的瞬间,超过面包车百十米远。很快上了外环路,沿着直线向南走了数十公里之后,在立交桥下调头,奔来路驶回,面包车跟在后面,差一点跟对面的五十铃相撞,五十铃的司机刹住车,跳下来,跺脚大骂,而面包车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阿祥往回走正中那个面包车司机的下怀,刚刚他已经给朋友打了电话,让他帮忙在半路拦截,走到三环的时候,一辆奔驰车气势汹汹地从后面追上来,途径面包车的时候,两辆车交换了一个笛声,奔驰车撇开面包车,向阿祥扑来,一直回头观望的成子把看到的情况告诉了阿祥。

阿祥笑了笑,嘴角露出残忍的讥笑,既然对手换了一辆好车,他也加大了车速,两辆车并排着在三环上了立交桥,高达五十九米的立交桥像一条飘带一样悬在半空里。阿祥遥遥领先,在立交桥上转了一圈,熟悉了一下道路,他不逃窜,让奔驰车的司机很是迷惑不解,只有紧紧咬着法拉利,也许希望阿祥的车忽然没油了吧。

阿祥再转上去,略略降低了车速,跟奔驰保持着一个车距,走到立交桥最高点的拐弯处,他忽然加速,向桥上冲去,后面的奔驰车看到阿祥要加速甩开,他也加快了车速,走到下坡的时候,阿祥咬紧牙关,对坐在后排的成子说道:“坐稳了。”接着踩紧刹车,滚滚车轮跟公路亲密接触,车轮发出青烟,吱吱的刹车声猛烈刺激着的耳朵。

法拉利在立交桥上来了一个180°的大漂移,右边的车轮搭上了对面的马路牙子,车身开始倾斜,成子惊出一身冷汗,不到三秒,车子完成了主道调头。后面的奔驰车没料到阿祥来这一手,他也紧急刹车,再调头,无奈准备太仓促,车头从立交桥上冲了下去,在空中翻了一个个儿,轰地一下,掉在空地上,车身跌得粉碎,阿祥哈哈大笑,对成子说道:“你说,车里还能有活人吗?”。

成子拍拍惊魂未定的胸脯说道:“这样的人也能活的话,我就从这桥上跳下去。”阿祥冷冷地一笑,说道:“还有一个,我们下去。”

逆向下了立交桥,跟面包车走了个对面,阿祥轻轻做了一个‘啐’的口型,等面包车调过头来,阿祥看到那个司机急得脸通红不停地拨打着电话,大概是责问奔驰车的司机怎么把阿祥跟丢了吧?阿祥继续走在前面,向潼关方向驶去。

面包车疯狂一般随后追来,不顾车速达到了极限状态,阿祥看着自己的车速,对成子说道:“他已经疯了,哈哈哈……我喜欢疯狂的人,既然是疯子,就没有必要怜惜了,你说是不是?”

成子的脸色有点苍白,呼吸急促,明显是受到惊吓后的征兆,刚才的漂移再调头,稍有疏忽就会像那辆奔驰车一样摔得粉身碎骨,想到莲动光滑的身体,成子暗暗对自己说道,不能死,不能死啊,死了,就看不到莲动了。

成子回答道:“是啊,是啊,让所有的疯子去死吧,都去死,只要我们活着就可以了。”

阿祥无奈地摇摇头,说道:“嗯,死人是一件很残忍的事,可是,有些人就恨不得我们死,这样的人注定了要生活在地狱里面,哈哈……不就是一个破败不堪的酒店嘛,至于打打杀杀的吗?”。

成子镇定下来,说道:“妈的,知道是谁的话,我就把他们全家全部砍死。一定是那个小日本鬼子,我干他的祖宗。”

阿祥眯缝着眼睛,射出森冷的寒光,说道:“你会有机会的,我也很期待这一天快点到来啊。”

面包车在后面追逐着法拉利,现在已经是半夜了,公路上只有轰轰隆隆的大货车,迎面过来的小车很少了,体积瘦小的轿车还不及大货车的车轮子高,阿祥觉得自己就像那车轮下的蚂蚁一般,稍不注意,只要一个小小的力量,高速飞驰的车就会改变方向,路边就是深沟濠涧,冲出马路变得人车两亡只需要瞬间。

阿祥的神色不再轻松,不再给面包车任何机会,如果让它追上来,哪怕在自己的车尾轻轻撞一下,就有翻车的危险。走到盘山道的时候,阿祥看到机会来了,对成子说道:“坐稳了,随时告诉我他的车距,前边就是一个风水好地。”

成子答应了一声,紧紧把住车扣,扭头看着后边,说道:“大概有一百米,近了二十米,又近了二十米,现在是五十米之外,又近了,三十米,嗯,拉开了一点距离,远了,五十米,四十米,三十米。”

当车距控制在二十米的时候,阿祥从后视镜里看到晃眼的大灯的亮光,阿祥紧紧贴着右边靠近山体的一侧,慢慢地减速,面包车很快追了上来,当两车并排的时候,阿祥一瞥眼,看到了一张狰狞的脸,死死盯住了自己,他不动声色地点了一下刹车,面包车马上窜到了前边,阿祥轻轻左打轮,离开山体,靠近左边行驶,面包车终于追上了法拉利,自然不肯放过这个难得的时机,也开始慢慢降速,企图把阿祥的车逼下山崖。

阿祥小心地目测了一下两车的距离轻打方向,在高速运转的车速下,方向盘任何一个细微的操纵失误都能带来灭顶之灾,阿祥的车转向前车的右边,忽然加速,用法拉利的左前角轻轻顶了一下前车的右尾灯,不能顶得太大,力量过大,自己很容易翻车,力量轻的话,会让对方警觉,只要一个能改变对方车向的侧面力量就好。

面包车的右面忽然受到一股大力的顶撞,登时向左使劲,面包车的司机马上觉得车身一振,不等他向右打方向,车子已经月兑离了公路,栽下山崖,他再想跳车,也来不及了,车轮离开了公路,没有了依靠,开始侧翻,紧接着是前后翻滚,顺着陡峭的山体,一路滚滚而下,带动了山坡上的巨石也滚落下来。

阿祥看到面包车离开了公路,也在前面停了下来,已经看不到面包车了,山石挡住了视线,对成子说道:“你来开车下山,再调头回来,我下去看看,你的车别停,停了车将来容易引起警察的怀疑,慢速行驶就好。”

成子答应了一声,阿祥下了车,看了看浑身上下,收拾了一下,手机、钱夹、钥匙什么的千万不能失落了。这才顺着山脚轻巧地向面包车翻车的地方模索下来。

手脚并用,幸好临下车戴了一副皮手套,这才不至于让嶙峋尖锐的石头划破手皮肤。一直下到八九十米的山谷,才看到四轮朝天的面包车静静地躺在山底,阿祥没有靠近,远远看了看面包车的损害情况,整个车架全部弯曲则断了,钣金摔得不成看不出车身模样来,轮子丢了一个,里面的人也没有活路了。车子从山顶滚落下来,如果油箱划破了,跟电路接触,引起导电导致的电火花很容易起火爆炸,他可不想把自己赔在里面。只要确认了车里的人已经死亡。就完全放心了。

他急忙爬回山顶,伏在公路边的树丛下,给成子打了一个电话:“我回来了,你在哪里?”

“已经调头,再有5分钟就到了。”

阿祥等了一会儿,听了听四周,没有什么意外的声音,这才放下心。不一会儿看到一辆车开过来,并且不时变换着灯光,知道是成子的车,看了看前后没有路过的车辆,这才跳上公路,成子把车开到阿祥的身边,略一停顿,阿祥从后边上了车,成子马上加速,开车离开。

阿祥上了车说道:“你开回酒店吧,我在后面眯一会儿。”成子点点头,阿祥躺在后面睡着了,不一会儿鼾声如雷,成子知道这位老大累坏了,小心向前开车,尽量不使用刹车和忽然的加速,到了紫玉饭店,才把阿祥叫起来,等了一会儿,直到阿祥完全清醒了,两个人回到房间,阿祥继续睡觉。成子强打着精神不敢睡下,怕暗害阿祥的人追踪到饭店里面来。

第二天上午十一点,阿祥才醒来,看成子没月兑衣服斜倚在床头睡着了,知道他一直看守着门口,给他盖上了被褥,来到浴池洗了个澡,觉得精神好了很多。

拿出电话,给日航酒店的前台打了一个电话:“喂,是日航酒店吧?我是王祥,请你转告木村拓二,我下午一点到房间,让他准备好跟我签合约的事宜。”

“好的,王先生,我会把您的话如实转达的。”

挂上电话,阿祥看了看浑身沾染上山土和灰尘,叹口气,现在这个样子,怎么能去参加签约呢?拿起桌子上的车钥匙,离开了紫玉饭店,到潘家桥重新买了一身衣服,把换下来的旧衣服扔进了垃圾箱里。然后到饭店里吃了点饭,给鲍铁打了一个电话,鲍铁说他已经在紫玉饭店的大堂里等着了。

阿祥重新回到紫玉饭店,看了了鲍铁,先是跟他打了个招呼,坐下来说道:“昨夜我们分手以后,有人开车想撞死我们。”

鲍铁瞪大了眼睛跳起来,说道:“真的啊?”

阿祥伸手压了压,示意他别那么大惊小怪的,说道:“事情都已经过去了,现在没事了,我说这件事,就是让你以后提防着木村拓二,昨夜的袭击,他们至少死了两个人,翻了两辆车。好了,我们走吧,谁也不是没杀过人的人。”阿祥的脸色一变,最后厉声说道。

鲍铁心头一寒,站起来,跟着阿祥走出了饭店。到了车上,阿祥把昨晚的事简单说了说,最后说道:“你们以后要防着点,那个日本人心底里狠着呢,不过,看他找的杀手的的素质,并不是尖顶尖的人,可能就是北京街上的混混。”

鲍铁也点头说道:“的确是,手段很拙劣,拿丰田追法拉利,亏他想得出来。不过,阿祥哥您也太厉害了点,一举干掉两个,还不露痕迹。”

阿祥很高兴地说道:“是啊,要干掉他们是很容易的,就怕事后有麻烦,那等于没做一样,杀人并不难,难的是,没有后患,最好的办法是制造一个自然死亡的现场。”

鲍铁深以为然,说道:“是啊,这个社会有无数的无头案子,其实很难说清谁是无辜的,就像上帝说的那样,人人都是有罪的,上帝要惩罚某个人,就看这个人的罪恶的大小。”

阿祥冷然说道:“别信那一套,要做,就做自己的上帝,自己的命运自己掌握。”鲍铁和那个弟兄这才不吭声了,陷入深深的思考之中,半天,鲍铁才说:“我女朋友说过,这个世界的财富掌握在20%的人的手里,而有80%的人生活得很不幸福,我们就是要做那只占据了20%的人群,而不是服从80%的大多数,也就是说,别人都认为对的,常常是错误的,而人人都说是错误的,却经常是真理。”

阿祥心里叹息道,一个再英雄的男人经常被一个心爱的女人迷惑,这算不算是男人在征服了世界之后,被女人征服了呢?是不是女人只要征服了男人之后就算是征服了世界呢?

到了日航酒店,鲍铁和那个弟兄再也不敢大意,像阿祥的两个保镖似的,看了看四周,才让阿祥下车。阿祥笑道:“没那么夸张吧,木村再嚣张,也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行凶杀人的,走吧,咱们进去吧。”

在两个弟兄的前后护拥中进了酒店,里面的人还是如往日一般安详,一切没有什么变化,没有人刻意去注意他们几个人,匆匆来到了电梯那里,正好有一个女人两个男人也在等候电梯,鲍铁上前,很霸道地说道:“你们乘坐下一部电梯吧,这一趟我们包了。”

那个女人很吃惊地闪到了一边,没敢说话,两个男人看样子互相不认识,相互看了看对方,其中一个说了一句:“我不着急。”急忙退到一边,那个女人很鄙夷地看了他一下,男人立刻把头扭到一边,装作欣赏墙壁上的浮雕去。剩下那个男人满脸怒气,刚想拉开架势辩论一番,鲍铁旁边的弟兄揪住他的衣领从电梯口拉开,推搡到一边,指着他的鼻子说道:“你马上给我闭嘴,信不信我喊几十号弟兄过来把你砍死?”

阿祥轻轻对那位弟兄说道:“好了好了,别闹了,几位对不起了,我这位弟兄今天中午喝大了,呵呵呵……跟你们开个玩笑,啊,开个玩笑。别介意哈。”

大哥发话了,鲍铁和那位弟兄才不再说话了,只是用身体隔开阿祥跟另外几个人的距离,进了电梯,他们两个把阿祥挡在身后,靠近最里面的角落,阿祥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摇摇头,然后悄悄移动到电梯的门口,心想,电梯是个死胡同,出路只有一个,如果有了危险,只有夺路而逃,靠最里边危险也越大。

鲍铁很快明白了阿祥的用心,很不客气地把那几个人挤到了最里边,他们面向门口,一直保护着阿祥到达在日航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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