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在地下室里心急如焚度日如年翘首以盼成子等人救出自己。心里祈求成子不要报案,以李可柄在南京的势力,如果报案以后,万一警方跟他们之间的谁有一点联系,只需要给李可柄拨打一个电话,李可柄马上就能把自己转移或杀死,再匿尸,让所有的人找不到自己,那自己的命可就到头了,他默默念了一句阿弥陀佛,马上又转念一想,自己平时不拜佛,现在临时抱佛脚,佛主也不会帮着自己的,所谓的平时闲来多烧香,急来有佛保安康。他不信上帝不信佛,事到临头也不会有奇迹出现的,心里有事,让他暂时忘记了身体上的痛苦,想来,也不是什么坏事,如果单纯是等待李可柄等人给他再一次折磨,还要忍受上的痛疼,就是一个铁打的汉子恐怕也忍受不了多长时间。
不知道过了多长时间,阿祥几乎快要睡着了,如果不是皮肤传来一阵火烧火燎的痛,他情愿就睡在这里,地下室里安静极了,连一个老鼠也看不见,只有自己轻轻地咳嗽和粗重的呼吸声,随着时间的慢慢流逝,原来一心想月兑困的心情慢慢平静下来,这样的平静让阿祥感觉到害怕,虽然是自己的心情太疲累了,才产生的平静,可是,这样的平静是消极的,是绝望的,严重下去,会摧毁一个人的意志,在遭遇到重大危机的关头,一个人的意志常常决定了这个人的生与死。阿祥知道这个道理,愈发对自己的平静不安起来。
除了等待,还是等待,他无力做出改变命运的任何事情,枯燥难耐的心在焦躁中有一些扭曲了。曾经有调查表明,一个人在极度的恐惧之后,精神上受到的刺激是的好几倍,身体的创伤可以依靠时间来恢复,而精神上的重创,却很难恢复到原来的样子,阿祥会不会因此而改变自己以前的思想和世界观呢?
正当阿祥要放弃别人的救援的时候,只听得地下室的门‘咣’地一声打开了,接着是成子的声音:“阿祥哥,你快来。”
再也没有比这个声音更加美妙的乐曲了,阿祥觉得自己的心快要蹦出来了,他高兴地站起来,由于用力过大,只觉得眼前一黑,再次晕厥过去。
至于成子是怎么把阿祥弄出龙虎山庄的,阿祥并不知道,他再次醒来的时候,是汽笛声把他惊醒的,他大叫了一声,猛然坐起来,才发现,自己在一辆车的后排位置,成子就在他的旁边,连忙安慰阿祥道:“阿祥哥,没事了,我们正在跑路。”
阿祥从睡梦中惊醒,身上起了一阵冷汗,汗水跟伤口重合,又是麻辣辣的痛疼。他看了看外面,是封闭的高速公路,开车的是孙哥,小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很紧张地看着外面,看到阿祥醒了,高兴地对他说道:“王先生,我们现在在兰州地区,要从新疆出国,到俄罗斯,然后再想别的办法。”
阿祥点点头,管他去哪里呢,只要离开李可柄等人就好,想一想,心理面还是有些后怕的,说自己打鬼门关里打了一个转再回来,的确是相当中肯的,差一点就挂了。看了一体,原来受伤的位置已经用绷带缠好了,想来是成子等人抬着自己找的医生,成子看他看自己的身体,说道:“大夫说了,这些伤都是皮外伤,只要养上半个月就没事了,只是伤得还是很重的,一定要静养,不要着急上火的,如果心里着急,外表的伤痕,就会恶化,那就非要住院不可了。”
阿祥困倦地说道:“谢了,成子,这件事,你干得很好。”
成子嘿嘿笑着说道:“这是我应该做的,你还不知道吧?孙哥在红门跟着你到了九霄,那里的看门保安不让他进去,说是里面的座位已经满了,他只有在大门口等着,后来,过了两个小时,你还不出来,打你的电话,电话是关机的,他趁着看门的人没看见,进去了,找遍了九霄酒店业没找到你,这才给我打电话,我们一起找,也找不到你,后来,我发动了所有的人,一起出来找,就是看不到你的身影,我们都瞒着颞叶和香诗靓,不敢让这两个姑女乃女乃知道,后来,你的电话就打来了,我这才知道,你的电话是没电了,不过,我猜,如果你的电话有电的话,只要铃声一响,李可柄他们就会取走你的电话,是不是啊。我们知道了关押你的地点,马上集合了二十多个人要去把你抢回来,还是孙哥说的,你既然被关押在地下室里面,一定是一个隐秘的地点,不能强攻,只有偷出你之后,再做打算,后来,他们俩带着我,费了牛劲,才进去了,没想到,那些王八蛋把你打得那么重,还给你的伤口里撒盐,真是一帮子畜生,回头我就带人灭了李可柄那个家伙。”
阿祥直到此时才算是放心了,长长叹了口气,说道:“刚刚进去的时候,我以为自己再也不会活着出来了,幸好是李可柄的一时疏忽,又在我跟前透露出地点,我是被迷晕了之后,让他们带到龙虎山庄的,如果李可柄这个笨蛋不说出地点,就是给你打了电话,你也不知道是谁绑架的我,唉,这件事,一环套着一环,环环相扣,环环相连,唉,我是大意失荆州啊,李可柄他是大意掘坟墓,这一次,说什么也不会饶了他,成子,你必须马上回去,在我书房的抽屉的顶上,靠桌面的下面,用胶带粘着三个U盘,那里面都是李可柄大量的犯罪的证据,你找了来,交给我,这可是向李可柄报仇的王牌啊。”
成子答应了一声,说道:“如果紧急的话,是不是先让家里的人先收起来?要不,万一李可柄丧心病狂地去了,跟我们的人发生了冲突,那就不好办了。”
阿祥点头说道:“你说的很对,你看让谁收起来好呢?”成子笑道:“我们家有两个现成的女保镖,那可是我们军队里的精英,还是让她们办吧。”原来,他说的还是米竹和顾宣婵,阿祥想了一下,说道:“你让她拿到了U盘以后,用快递的方式,马上寄到你在四川的亲戚家里,特快专递的信誉度还是蛮好的,只要一两天,就能送到,你在四川接到了U盘,马上送给我。”
成子爽快地答应了,然后给米竹打电话,细细嘱咐了一番,米竹那边答应马上去办。成子在高速路口下来了,阿祥和孙哥等人继续向新疆进发,再次回到高速道路上,阿祥想到了一个关键的问题:车牌。问道:“我们这辆车是不是从监控里可以看到车牌啊?”
小车回头笑道:“王先生,我们开始从南京出来的时候已经考虑到这个问题了,车牌换成了军队的拍照,任何人不能查到,除非调出军人来,才能追查下来,这个问题还是很保靠的。”阿祥这才放心,说道:“你们在国外有关系吗?”。
小车看了一眼孙哥,看他没吱声,这才说道:“没啥关系,没事的,我们有护照,以旅游的身份,去任何地方都不成问题,关键是,我们以后啥时候回来啊。”
阿祥摇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啥时候能回来,怎么也得等李可柄倒台了,或者是我们的势力超过了对方吧。否则,回来了,也没啥意义。”
小车脸色沉重地说到:“那么,王先生,我只能护送你到边界地区了,我在国内还有事,不能陪您出国了,希望你能原谅。”
阿祥愣了一下,想起来,他还有一个女朋友在南京,可能今年准备结婚,于是说道:“没关系,我自己也不是三岁两岁的小孩子了,自己也能照顾好自己的,你忙自己的事吧,我让颞叶等你结婚的时候给你准备一份礼物,可能我就不能回来参加你的婚礼了。不知道孙哥的家里是否也有事呢?”
孙哥目光炯炯地看着前方的道路,说道:“我也没有出国的打算,不过,王先生,国外其实比国内更能自由一些,男人嘛,本来就是四海为家的人,出去了,以你的资历和背景,会混得很好,你打算不打算把两个女朋友也一起办理出去啊?”
阿祥苦笑道:“还没这个打算,不过,聂烨和香诗靓在南京也不会有事的,李可柄的把柄在我的手里掐着呢。他就是想找回那些能够作为证据的东西,我们之间算不上有深仇大恨,我这个人的心眼小,他把我打得这么惨,早晚我要找回来。”
孙哥边开车边说:“那么,这个矛盾又调和的余地吗?”。
阿祥摇摇头说道:“很难啊,我要扳倒他,现在看还不是很难,关键是,我看中了他手里现有的几十亿的资产,如果我扳倒了他,得不到那些资产,也没啥意思。”
小车和孙哥这才明白阿祥跟李可柄的冲突,完全来自那几个U盘,看来,只要阿祥远走高飞,李可柄一时奈何他不得,阿祥在南京的一切还能不受李可柄的打击报复,如果李可柄敢报复阿祥,只要把李可柄的那些事传到网络上,李可柄立刻就会身败名裂,
到了兰州,孙哥找到当地的战友,租到一所房子,阿祥在这里安顿下来,他身体上的伤口经不起长途奔波,总要好了以后,才能继续上路。到附近的诊所开了消炎的药物,两个人天天伺候着阿祥的饮食,给他换药疗伤,一个星期以后,成子带着U盘回来了,阿祥留下U盘,就让成子先回去了。成子看到阿祥的伤势好了七七八八,很是放心,这期间阿祥跟聂烨和香诗靓也通过电话,说自己有事要到国外一段时间,不久就可以回来,让她们放心,先把国内的生意打理好。反正那些公司里的资产名义上是阿祥的,可是不管是法人还是资产都是两个女朋友的名字,从法律角度上来讲,阿祥还是一个一穷二白的人,就是家里新盖的别墅也是父亲的名字,别墅已经盖好了,只差装修了,大概等装修完,也到了秋天,到了那时,又是一个什么样的光景呢?
阿祥心里好受了很多,算起来,自己只是受了一番惊吓,被李可柄的手下狠狠打了一顿,等伤势好了,他还是他,还是原来的那个阿祥,只是阿祥还要寻找机会,对李可柄展开报复,原来,他是想借黄国新的介绍,进入李可柄的身边,幸好李可柄早早发现了阿祥跟哈皮尔的关系,若是李可柄发现不了,按照阿祥的预计,只要一年的时间,就会慢慢把李可柄的资产收到自己的名下,到了那时,这个世界上还有李可柄这个人吗?也许,只有他的父母和亲朋才会记得他吧?他到了国外,就是从明里转到了暗地里,只要李可柄还在中国,就不怕他能翻到了天上去,那十几家公司将来还是阿祥的。
身上的结痂月兑落了以后,打发走了小车和孙哥回到南京,可以说,在所有人的视野里,阿祥已经消失了,临出国之前,阿祥给黄国新打电话,要了李可柄的电话号码,在电话里,阿祥狠狠地给了李可柄一个警告,让他老老实实的,只要他敢报复自己,那些U盘里的东西很快就要传遍整个世界,李可柄等天亮了以后才发现阿祥跑掉了,他发动了所有的力量在南京寻找,可是依然没有找到阿祥的踪迹,他不知道,阿祥已经离开了南京,远在千里之外,李可柄在南京的势力再大,也是找不到阿祥的。
电话里李可柄的态度软了很多,说,这根本就是一个误会,只要阿祥把U盘拿回来,他愿意购买,价钱随阿祥开,阿祥再也不想上当了,说道,你要买的话,我还要考虑一下自己的安全呢,这样吧,你把我打得这么惨,我也不来跟你计较了,你给我拿一千万的营养费吧,这件事就算是拉倒了,我也不跟你说什么废话了,钱到账,我消失,你从此尽可以高枕无忧了,好好潇洒地过你花天酒地的生活,我要过一种隐居的生活,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走我的独木桥。
李可柄很爽快,知道阿祥要了自己的钱,那就暂时不会动自己,既然找不到阿祥本人,他也乐得省事,很快给阿祥指定的账户里打来资金,阿祥把这个户头里的钱转到了自己新办的假名字的户头里,马上消失了,孙哥和小车回到了南京。
阿祥一改去新疆的路线,改道去了大连,在大连联系了一家旅游公司,参加一个到芝加哥的旅行团,他还是想到美国看看,在国内的联系,暂时丢下来,不去管了,在南京的聂烨和香诗靓现在非常忙,顾不上问阿祥发生了什么事,要用的着运走美国。
只有聂烨从依朵匆匆离开南京,消失了以后,就隐隐猜到阿祥有事瞒着自己,只是阿祥不说,大概也是怕自己跟着担惊受怕的,他做的那些事,都是走钢丝一样,让聂烨很不以为然,在她看来,阿祥就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凡事都想得太简单了,有很多事,不是一个人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能办得了的,总要讲道理吧?总要给别人一个交代吧?阿祥却不是这样的人,他想办什么事,都是凭着一时的冲动,等惹出祸事来了,不是跑路就是隐居,大概这一次也是这样,等风声过去了,他自己就回来了。
阿祥却顾不上考虑以后的事,他还没有结婚,虽然有两个让别人羡慕的女朋友,在他的心里却从来没有想过过一种安稳的生活,他想让她们不再为自己操心,为勾画一个完美的未来,只有挣很多很多的钱,他又不习惯一笔一笔地跟别人谈判,慢慢通过资金的积累,积攒下万贯家产,他还是忘不掉过去出来混的心态,敢什么事都是本着省时省力的角度去做的,至于他杀了孙冶相,敲诈木村,都是用的暴力手段,就是炒股的那一个月,用的手法也让那些做惯了证劵生意的人看着心惊肉跳,阿祥不但大杀大放,还手段咄咄逼人,几乎是把混混的那一套,用在了证劵上,在理论家们看来,阿祥如果继续在股市上拼杀,早晚要栽跟头的,因为他不服输,人的一生有起起落落,股市也是这样,起落时正常的,不认输,只能损失得更大。
阿祥离家已久,对家里的父母很是放心,即使回家,大概李可柄的人就守在那里,只等他回去自投罗网,阿祥才不会做那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事情呢。
成子给依朵和海丽、黛儿办理假身份证的时候,顺带给自己和阿祥也办理了一个,反正一只羊也是放,一群羊也是赶,只不过,阿祥的身份档案是成子一手给办的,而依朵她们都是自己签字编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