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直到认识了维森两个人才算是找到一点快乐,这些快乐冲淡了袁静和的漠然带来的不快,早就听说这个世界上真正的友谊只有经过血与火的考验才有眞感情,他和成子也有真诚的友谊,两个人在一起吃住了那么长的时间,患难见真情,自然是相互之间信任有加。在美国,只有维森两个人的身上让阿祥找到男人之间的豪爽真情,洪影即使对他很好,总归是个女人,不足以分担他心里的压力,而维森就不一样了,男人与男人之间总是很容易找到共同语言的。
三个人参加训练第三天就通过了最基本的考核,让教官很高兴,给他们放假一天,在白鲨的受训过程当中,阿祥等三个人的进步速度还是排名靠前的,很多人需要接近一个月的训练才能通过,毕竟不是人人都有那么好的身体素质。
阿祥看到很多战友都是自己开车在军营里面出出进进的,一——辆车是一个美国人最起码的交通工具,即使手头不方便买车的人,也想办法临时租车使用,阿祥反正自己有车,想趁假期回家把车开到军营里面,如果有事外出跟别人借车还是很不方便的,他把想法跟维森和亨利说了,得到两个人的赞同。维森两个人没有车,只有亨利租了一辆破破烂烂的雪铁龙,对付着使用,如果阿祥有车,三个人可以轮换着开车,会方便很多。
亨利开着租来的车拉着两个人除了军营,阿祥一路指点回到了分别三天的家里,他早早给洪影打了电话,让她放心,别放学回来以为车被盗了。
维森看到阿祥的家很宽敞,房子的前后都带有花园,很是羡慕地说道:“汉斯,你的家很漂亮啊,收拾得一尘不染。”阿祥笑了笑,说道:“刚买的,我还要还贷款呢,只好拼命挣钱了啊。”阿祥还想保持做人低调一点的好,别让别人误会才是眞的。
阿祥检查了一下油箱里面的汽油,看了看车里的机油还是满满的,这才把车开出来,维森坐在副驾驶位置上,拍了拍真皮的座椅,说道:“你还是蛮有钱的啊,买几十万美元的车子,我打算干三个月,就能拥有一辆属于自己的车子了,真想马上就出来执行任务啊。”
阿祥开着车说道:“我也不是富豪,不过,我一向把钱看的不太重要,在友谊和金钱上,我更喜欢友谊,只有对朋友的无限信任和真诚才能获得更多挣钱的机会,我看了一些白鲨的资料,任何一个普通的队员,一年之内挣个百十来万是不成问题的,而且,战死的几率比交通事故的死亡率还要低,简直是出去捡钱一样安逸。”
维森摇摇头说道:“也许,你看到的都是一些宣传资料吧,只要是战争,哪里还能不死人呢?不过,我听别人说,白鲨的死亡率是30%,任务的分配也比较合理,只要一年之内不死,挣的钱足够做一个生意的了。”
阿祥这才说道:“挣钱不是我来白鲨的主要目的,我还是想在军营里面多增加一些经历,多多见识一些以前没有机会涉及到的生活,我曾听见人家说,没有经历的生活就是一张白纸,等到年老的的时候白纸的生命最是可悲的生命,我不想让自己的人生有一个遗憾。”
维森呵呵笑道:“我们不是抱着一个目的来到一起的,可是,我们的感情却是真诚的,黑人和黄色人种在美国还是受到歧视的,一些俱乐部和商店明确表明不欢迎有色人种光顾哪里,想一想,真是可悲啊,为了不被别人看低了自己的尊严,只有拿命去换回属于自己的尊严。”
阿祥赞同说道:“是啊,别人看得起看不起自己并不重要,关键是我们自己是如何看待自己的,只要努力奋斗,就是死亡也不是那么可怕的,一个人跟一根草,一棵树是没有区分的,人活一世草木一秋啊,什么人的命不尊贵,什么人的命也不卑贱。”
亨利再回来的半路上把那辆跑不动的雪铁龙还回租车行,上了阿祥的车子,三个人一起回到了军营,快到营地的时候,亨利说道:“今天回去也是休息,不如我们就在外面的小酒馆吃点饭庆贺一下,祝我们三个人将来配合默契,人人平安。”不等阿祥说话,维森抢先说道:“好啊,我赞成亨利的话,今天汉斯开车辛苦了,我请客吧。”
阿祥不在乎一顿饭钱,说道:“怎么说我也比你们两个早来一天是你们的前辈,还是我来请你们吃饭吧。”
亨利挥动了一下手臂,说道:“靠,早一天就想做前辈了吗?按照强者为尊的原则,比一比谁的拳头硬,说才是老大。”阿祥笑呵呵地说道:“好啊,我们吃完饭就去搏斗区比试一下,看看誰将来说了算。”
亨利和维森的身材都比阿祥显得结实高大,并且在体能训练上明显比阿祥占便宜,三个人既然做了一个小组,总得有一个领导吧,要不然在形势复杂的战场上,会因为意见的不一致耽误了大事,要知道,在战场上每一分每一秒都关系着三个人的生死,的确需要一个强者来领导其余两个人。
三个人来到当初南茜跟阿祥在一起吃饭的酒店里吃过了午饭,维森和亨利喝了两瓶啤酒,阿祥的酒量不好,下午还要跟两个人比试,一点酒没有喝,维森和亨利以为胜券在握,况且一瓶啤酒对两个人的影响不大。吃过饭,依旧开车回到营地,在搏斗区的大门外停好汽车,三个人下车跟管理员说了一声好使用搏斗区较量一下,这时候里面还有一队人在做常规的训练,看到来的三个人都是同一个战队里面的战友,里面正在训练的军人也正想看看别人的搏斗技术,很爽快地把场地腾出来,他们提出在一边观瞧,阿祥无所谓,他也没啥自珍的秘术怕被别人学了去,维森和亨利更是要在别的队友面前露脸也不反对有人观看。
三个人的比试由抽签决定,第一组是阿祥跟亨利进行比试,胜者跟剩下的维森比试,中间休息半个小时,如果三个人不相上下,那么最后的得胜者还要跟亨利比赛一次,也就是说,三个人都需要打两场比赛,才显得公平,如果势力相差悬殊的话,当然就不需要了,弃权者视为战败。
阿祥没换衣服,还是穿着作训服上场,亨利却月兑下上衣,露出坚实的肌肉,上场就用力挥动了几下手臂,戴了拳套的拳头竟然打出呼呼的风声,显得气势很足,这一下先声夺人,把阿祥的锋芒完全掩盖下去了,旁边看热闹的战友为他一致叫好,口哨声、尖叫声、加油的声音都加在亨利的身上,让他越发得意起来。
跟亨利相比,阿祥显得稳重了很多,他显得很保守,做得唯一一个动作就是把两只拳套在一起轻微地碰了碰,好像在实验一下拳套的软硬程度。随着教官一声‘开始’,亨利弹跳着双腿冲了上来,对着阿祥的脑袋来了一个右钩拳,左手打了一个直拳,阿祥轻轻后退了一步,躲避过亨利的进攻,随后右手搪开亨利的左拳,抬起右脚直踹亨利的小月复,亨利用右手挡住阿祥的右脚,两个人的肢体短促接触了一下,阿祥感觉到亨利的手劲很大,亨利也觉得阿祥的腿部有力量,两个人随着第一次试探性的接触之后,展开激烈的对抗。
阿祥充分发挥身体灵巧的优势,围着亨利不停地做运动进攻,亨利看出阿祥的力量不如自己大,放心大胆地全力进攻,阿祥的身体很灵活,让亨利的数次进攻全部化解了,打了几个回合,阿祥渐渐模清亨利没有啥出奇的招数,只是仗着身大力沉,不停地用直拳和勾拳攻击,肘部和膝部的攻击力没有完全发挥出来,在近身搏斗上肘部和膝部的杀伤力是最大的,可以说,亨利是一个运动素质好的人,却不是一个很好的拳击家。
十分钟以后,亨利的进攻开始放慢了,节奏明显有了停顿,阿祥看看时机成熟了,忽然展开猛烈的直拳攻击,亨利想不到阿祥还有力量反攻,猝不及防,开始闪避,没想到阿祥在拳头下面暗藏着双腿的飞脚,趁亨利全力守护脑袋的时候,终于一脚结结实实踹在他的心口位置,这一脚让亨利的血液循环出现暂时的供血不足,他像一个麻袋包一样轰然倒地,晕厥了过去。
阿祥踹倒了亨利,不敢放松警惕,距离亨利够不到的地方查看他的伤势,教官赶紧上前试了试亨利的呼吸,发现他只是昏厥了,马上学着拳坛上的计数,“十、九、八、七……”一直数到零,亨利也没有醒来,教官赶紧让人把亨利抬了下去,并让随军的医生来给亨利唤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