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戴利山脉的这个被选定为模拟战场的主峰,是一个东西走向的山峰,它的北坡比较陡峭,并且全是岩石,就连善于行走山中的山羊也要躲开这么险峻的地方,东面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很原始的森林,层层树木,人走在里面难以见着天空,南面有一条小河,树木稀少,只有各种杂草和藤类植物夹杂其间,西面是一道缓坡,可能是常年雨水冲刷的原因,泥土很少,**的岩石到处都是,适合攀登,是这次作战首选的行军路线。
阿祥看着地图,心里想了想,以前,他从来没有想过,有一天还会走上战场,用军事术语跟别人交谈,并且,他不是一个专业的军事人才,短短三个月的军事培训难道还能出现一个军事天才吗?可能,会出现一个军事的疯子吧。
阿祥的心情比较沉重,他知道,自己这面有困难,并不代表另一个小队也遭遇到相同的困难,自—无—错—小说己是半拉军事盲人,并不代表别人也是军盲,他心里对这次演习没有制胜的把握,只好走一步算一步了,对战友们说道:“如果要战胜对方,只有出奇兵,我不习惯搞正面突击,在中国,我学到一句话,不管用什么手段,只要结果是有利的,那么,就要做下去,下面,我把咱们这个小队分成五个小组,三个人一组,组长自己选定,如果选不出来,猜拳也可以。目标,丝戴利山脉主峰,哪一个小组拿下主峰,我个人奖励这个小组2千美元,在这次演习中不作为的小组,对不起,我会劝退的,既然要做一个精英军人,就容不下失败,失败是一个军人洗刷不掉的耻辱。”
他说完了,看了看大家,战士们不由得面面相觑,这也算是布置作战吗?怎么看怎么像是在打游击,完全是不按套路出牌嘛。阿祥看到没人说话,拍了拍手,说道:“既然没有人反对,那就这么定下来了,开始行动,如果没有必要的话,就不要联系了,个人凭着本事干吧,中途牺牲的人就自动自觉回来吧。”
阿祥的命令已经下来了,各人只好执行,毕竟还有2千美元的奖金在刺激着众人,这还是阿祥自己掏腰包的钱,看出阿祥对这次的胜利是志在必得,要拔得头筹,只能靠八仙过海各显神通了。
简单收拾了一下行装,各个小组也选出了带头人,陆续消失的夜色里面,阿祥还是带着维森和亨利两个人,阿祥对他们说道:“我们走北面的路,从那边的阿派斯山脉的下面穿过去,那里的路比较好走,虽然路程能远了一些,可是,没有大河深水,鞋子不会湿,从行军的速度上找回路程远的差,并且,我想从难以攀登的丝戴利山主峰的背面进攻,这样更容易达到出其不意的效果,你们看呢?”
维森心里也没有好主意,点头说道:“从哪里进攻,都是可以的,只要胜出,我想,是不是要准备一些绳索,毕竟那道山崖太陡峭了。”
阿祥笑了笑,说道:“这一点不用担心,我已经准备好了绳索,如果没事,我们出发吧。”
三个人借着夜色的掩护,很快消失了,今天的天气很不好,天上乌云翻滚,一阵阵的冷风吹来,马上有一场暴风雨要来了。
当三个人走到阿派斯山下森林的边缘的时候,黄豆大小的雨点已经打了下来,取出行囊中的雨衣,冒着大雨继续行军,要知道,只有预先抢占了高地,才能见到胜利的曙光。山地作战,居高者占有优势,位置低下者会很被动。
大雨下了一个小时以后,那片低洼的平原已经到处是水坑和小河,只有走在高处的人还勉强模索着道路,三个人的鞋子全被淋湿了,脚步分外沉重。
阿祥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半夜十点了,走出三个多小时,如果方向正确的话,应该在阿派斯山下的半路了,再往前走,山势曲折,容易迷路,在这个伸手不见五指的夜里,走岔路是很容易的事。对维森说道:“我们不能再走下去了,夜太黑,雨这么大,如果遇到山体滑坡或山洪暴发,连躲藏的地方也找不到,我看,这附近的大树不少,还是找一个大树休息吧。”亨利抹了把脸上的雨水,用手电照着看了看指南针,说道:“也好,我怎么看现在的方向有点不对呢,既然有可能迷路,还是等天亮再说吧。”
当下三个人说好了,有事以鸣枪为号,就在附近各自寻了粗大的树木当成营地。阿祥向树林深处走了几步找到一棵两个人粗大的大树,大树下的雨水小了很多,靠南面的一方是避风点,一滴雨也没有,地面都是干燥的。在山地宿营一是怕地上爬的虫豸,那些有毒的虫豸咬伤了,很麻烦,其次是怕猛兽,比如老虎和豺狼。因此,宿营的地方要靠近水源,而在这个大雨的天气里,就没有必要靠近水源了,如果洪水来了,闪避不及。在树林旁宿营,最好的办法就是上树,这样,地面上的虫豸和豺狼虎豹袭击的可能性非常小,而能爬树的蛇类动物,只要人不主动攻击蛇,一般的蛇类是不会主动发起对人类的攻击。
阿祥掏出带有倒刺的手套,慢慢爬到树上,大树上面很是干爽,所有的雨水被枝叶遮挡住了,达到分流的作用,枝叶茂密的地方没有雨滴。
找了一个能躺开一个人的身体的地方,用枝条把四周固定好,防止人睡到半夜滚下去,打开睡袋,连头带脚用拉链拉上,阿祥睡了过去,人在睡袋里安睡,就是有蛇来了,也咬不透睡袋,等于睡在一个小型的堡垒中。
天亮的时候,阿祥醒来,听了听附近没有可疑的声音,慢慢打开睡袋,先是手里握着一把打开保险的手枪,再慢慢探出头来,看了看四周,自己跟树木成为一体的样子,实在是很隐秘的地方,再起身,把行李收拾好,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树干上有雨水滑下来,在身下的凹陷处集成一个水洼,幸好睡袋是防潮隔水的,身体不曾湿透。轻轻跳下树来,叫了声:“维森、亨利。”远远地维森回应道:“在这里呢,头儿。”
阿祥看了看外面,距离树林的边缘只有十几步,这里还是比较安全的,来到维森的‘营房’这才看到,原来维森和亨利昨晚睡在一起,他们住的树比阿祥选择的那棵更大,很容易容下两个人,阿祥顺着维森抛下来的短绳上树,三个人拿出压缩饼干等食物,吃饱了。这才离开这个天然营地。
出了树林看到丝戴利山脉就在右前方,昨晚模黑过来,果然走偏了一些,不过,还没有迷路,阿祥让亨利走在前面,维森在中间,自己押后,每个人的距离拉开五十米,在山林中只有仔细看才能发现相邻战友的踪迹,既然目的地是一致的,就不怕走丢了哪一个人。
阿祥先是用高倍望远镜看了一下云雾缭绕的丝戴利主峰,看不到一个人影,昨晚那三十多个战友一下子就被大山吞噬了,看不到自己人也看不到另一个小队的人迹。
三个人弯腰行进在密林里,到了中午。才来到主峰的半山腰,领头的亨利比较谨慎,行进的速度慢下来,阿祥打开对讲机,这个对讲机只要调好频率,在同一个频率上的人一千米之内只要没有高大的建筑物阻挡,就能保证畅通。用对讲机让维森和亨利停下来。
三个人重新聚集到一起,阿祥说道:“现在应该进入战斗状态了,只要看见不属于我们这个小队的人,就立即开枪,我建议亨利改道向左,占领那个高地,埋伏起来,担任狙击手,押后,我和维森绕道北坡,从背面攻入。”
亨利目光炯炯地说道:“还是让维森担任狙击手吧,我对攀岩有心得,在学校里我是攀岩协会的,参加过一些攀岩训练,头儿,你可以吗?”。阿祥无奈地想到,在国内,他可没有那么好的条件,去参加什么攀岩协会,不过,他是指挥官,最危险的活儿还是要让自己亲自去做,说道:“没问题,我对攀岩没有经验正好学习一下吧。”
维森说道:“我也没有专门受过训练,就按照头儿的分配,我跟你们的距离不超过五百米,这样才能发现对方的踪迹。”原来,狙击枪的枪身上有一个瞄准镜,在没有遮挡的环境下能看到二千米以上的距离,维森担任狙击手,在阿祥他们的后面作掩护,能看到阿祥他们的前方有没有敌人的踪迹,这是攻击性的军事常识。
几个人商量好了行动方案,坐在草丛里吃了干粮,吃饱了,喝足了,这才行动。维森一马当先,走在前面,找了一个比较高的大树,爬了上去,架好狙击步枪,阿祥和亨利在树下走过,他们走到哪里,维森的枪口指向他们的前方那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