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还不给朕带路?”刘彻心情甚好的敲了敲杨得意的脑袋,示意起先行。
“诺!”杨得意忙疾走几步,转身对刘彻躬身道:“陛下,这边请!”
“嗯。”刘彻淡淡应道,便在一众宫人的簇拥之下缓缓的向阿娇的所居之所行去。
宣泰阁
这里是阿娇此次驾临上林苑之后,一直居住的宫室。此时,阿娇正优哉游哉的吃着茶点,便听得殿外有陌生宫人尖细的唱名之声传来:
“陛下驾到~~”
阿娇闻言一惊,倏地从座位上弹起,疾步走出室内,便见得刘彻那厮正在一众宫人的前呼后拥之下,缓缓向自己的方向行来。
“臣妾参见陛下,吾皇长寿无极!”阿娇对着刘彻娉娉婷婷的深施了一礼。
“皇后,不必多礼!”此时,刘彻已来到近前,伸手虚扶了阿娇一把,便径自向殿内走去。阿娇见状愣怔片刻,便随即跟上。
进得花厅,两人分主次坐好,阿娇忙恭敬开口道:“臣妾不知陛下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陛下恕罪则个!”
说着便欲起身施礼,却被刘彻一把按住:“你我夫妻之间,不必拘着这些!朕今日不过一时兴起来上林苑小憩一番,忆起你也在此修养,便过来看看。”
“……臣妾,谢陛**恤!”阿娇闻言自是满眼感动的讷讷道。对于刘彻的突然到访,心中却早已升起了惊涛骇浪。
“皇后可知朕将将在上林苑门口遇到谁了?”刘彻漫不经心的道。
“哦?!陛下到底遇到何人了?倒是与臣妾说说看。”阿娇满脸的兴味盎然。
“呵呵,也是赶巧咯,朕竟然这园子的门口遇到了霍去病那小子,呵呵呵……”刘彻笑道。
“哦?!我当是谁啊?原来是去病呀!呵呵,不瞒陛下,去病这孩子倒是有心,听说臣妾身体违和在此养病,便时常抽空过来探望,给臣妾逗乐解闷哩!唉,真真是个好孩子!”阿娇闻言也笑道。
“哦?!是么?朕没想到,皇后和去病倒是投缘的紧呐!”刘彻莞尔道。
“是呀,自多年以前去病那孩子头一次入宫时与臣妾巧遇以来,他就一直老爱往臣妾这里溜达。呵呵,不瞒陛下,臣妾也觉得和这小子颇为投缘哩!不是亲弟,却胜似亲弟弟,唔,臣妾对他就是这种感觉。臣妾想呀,说不定,去病这孩子上辈子便是臣妾嫡嫡亲的兄弟也未可知呐!”阿娇一派坦然的笑道。
“哦?!呵呵,这也是皇后与去病那孩子的缘分。去病是个心思纯正的好孩子,皇后喜欢与他走动也不足为怪,就连朕每每见了他,也觉得喜气哩!”刘彻抚掌笑道。
“呵呵,陛下说的极是呐!”阿娇抿嘴一笑,随声附和道。
“唔”刘彻含糊的轻唔了一声,漫不经心的转过话头:
“皇后可听说了今日的朝会之上中大夫主父偃所奏之事?”
“哦?!主父大人奏请了什么事呢?臣妾不才,居在这京郊的上林苑里已有些日子了,对于宫内的消息都不怎么灵通了。何况,这还是朝堂大事,叫臣妾一个深宫妇人一时之间如何知晓?”阿娇歉然一笑,道。
“呵呵,皇后说的极是!倒是朕给疏忽咯!”刘彻闻言轻笑道:“也没甚十万火急的要紧事儿,不过是主父偃提议朕早日定立储君之位罢了。”
“哦?!原来如此啊!”阿娇莞尔道。
“是呀,正是如此哩!”刘彻漫不经心的应道,一手把玩着面前案几之上的漆器,一边继续道:“关于立储一事,皇后可有何见解?”
“陛下~~”阿娇闻言以手掩面嗔怪的瞥了一眼刘彻,道:“瞧您说的,这等军国大事,臣妾能有什么见解呢?这一切啊,还不是全凭陛下您自己个乾坤独断么?哪里容得了旁人指手画脚的?”阿娇不知道的是,她这不过随意的一瞥,一双水汪汪的明眸却是波光潋滟,竟是说不出的妩媚与风情。
连一向只喜好清纯少艾小萝莉那款儿的刘彻,在触及到阿娇投来的这一瞥时,也不觉心头漏跳了几拍。
不禁也在心头暗叹,自己的这位皇后,可真是得天爱佑,年过四十,却依然美艳不可方物的紧,唔,就这样静静瞅着,倒也不失赏心悦目。
不像那个卫子夫,实际年龄比着皇后还要小上几岁呐,如今却早已是满脸皱纹,形如老妪,杵在那里便碍人眼,有碍观瞻的紧!
哼,一定是她整日里想着那些不该妄想的事儿,觊觎那些她不配得到的东西,思虑过重才会衰老如斯。而眼前的皇后,显然就是心无旁骛,安然度日,才会在这个年纪如此保养得宜。没错,一定是这样!
(阿娇:囧。陛下,您真是冤枉卫子夫了,她也不想变老啊,关键是,那个啥,她不是没有烈焰那厮给阿娇我的作弊神器——长生不老丹不是?想不老,也没办法呀……)
瞅着阿娇的娇颜,刘彻不禁有点心猿意马。心随意动的一把抓住阿娇的柔荑,一边细细的揉捏着,一边暗哑着嗓子开口道:
“阿娇说的很是!可是,在立储一事上,朕这个做丈夫的,还是应该征询一下你的意见的,毕竟,朕若你一步去见列祖列宗,你的后半辈子还得多多依仗那未来的储君不是?唉,都怪母后她当年一时糊涂,一念之差,害得你……不然,你我的孩儿恐怕早已是长大成人。帝后嫡子,便是名正言顺的大汉继承人,还用得着那些个臣子唧唧歪歪的举荐储君人选?哼,今日朝会之事也就不会发生咯!”
“这些往事,陛下就不要再提了吧!万般皆是命,也许这就是阿娇的命也未可知。或许是阿娇生来就没有儿女缘吧!”阿娇不着痕迹的抽回被刘彻吃豆腐的柔女敕小手,幽幽叹道。
“阿娇……”刘彻见得阿娇一脸的黯然,不由轻唤道。
“陛下不必为臣妾难过!这么多年过去了,臣妾亦早已想通了。”阿娇轻轻的将手抵上刘彻的唇瓣,止住他的话头,笑得一脸温婉。(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