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送走了四阿哥这位瘟神,那边两小却还不消停,见两小还有爆发的趋势,胤禩忙劝了几句,两个小家伙这才跟着走了出去。上书房的老师暗暗松了口气,心道:“这要是几位阿哥在这里打起来,恐怕他也得跟着吃瓜落儿,尤其是如今皇贵妃病重,皇上明显心情不是太美妙的情况下。”
两小出了院子,小九越想越不甘心,丝毫不理会一直好言相劝,让他回去吃点心的小太监,拉着一旁的小十道:“胤俄,老四太可恶了,上次明明都有错,皇阿玛却对他那么偏心,把咱们和八哥都给罚了,八哥还被皇阿玛骂的那么惨,这次竟然又敢找咱们麻烦,哼,爷这次绝不放过他。”说完,还一脸愤愤不平的模样。
十阿哥闻言,当下也挥了挥自个胖乎乎的小胳膊,立马同仇敌忾道:“九哥你说的很对,咱们兄弟可不是这么白白吃亏的人,哼,说什么也要给他点颜色看看,八哥就是脾气太好了,这才让人欺负到咱们头上,这次爷也让他知道知道,爷可不是好惹的。”
小九一听,脸上更是得意,眼珠子一转,立马计上心来,拉过小十的脑袋,好一番的嘱咐,眼中时不时透出的狡黠,不得不让人感慨,这皇宫中的人真是没一个简单的。
不过听完九阿哥的主意,十阿哥倒是有些犹豫道:“九哥,咱们真的要这么做啊,八哥可是说了,不让咱们惹祸的。”
见事情还没办,自个这方的人便先给自个泄了气,九阿哥当下便不高兴的道:“小十,你要是怕了,就直说,爷不勉强你,大不了爷自个一个人干去,爷就不相信了,爷一个人做不成这件事。”
“九哥就会诬赖人,谁说我怕了,咱们兄弟从小一起长大,九哥你见我啥时候说过一个怕字,做就做。”十阿哥见九阿哥说他害怕,当下这不管不顾的混劲也被撩拨起来了。
这边两小商量的高兴,可把两个小太监吓坏了,虽没听到两位小祖宗商量了什么,但这也不妨碍他们两个联想啊,再想想能让十阿哥都害怕的事,两人立马觉得前途黑暗,忙当下便跪了下来,哀嚎道:“哎呦,我的小主子啊,你们可别乱来啊,奴才只有一条小命,可玩不起啊。”
另一人也忙开口道:“是啊,两位爷,有什么事还是等八阿哥下学以后再说吧,这要是出了什么事,奴才被打死是小,万一两位小主子伤到哪里,那可怎么好啊。”
小九却看都不看两个小太监一眼,拉着十阿哥转身就跑,隐隐的还能听到“小十凑着八哥和那个老四都不在,咱们现在就去,要不然一会可什么都办不成了。”
两个小太监听完更觉得前途无亮。还是其中一个机灵的忙爬了起来,冲着还瘫在地上的那个道:“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回上书房找八阿哥,把事情跟八阿哥说明白了,想来八阿哥会有办法的,我这就去找两位小祖宗,好歹先拦住这两位爷才是啊。”
说完,见人还瘫在地上,两个却祖宗已经没影了,忙怒斥道:“还傻愣着干嘛,是不是真想掉脑袋啊。”
一句话,当下便将那人吓了一个激灵,眨眼间便从地上爬了起来,转身便往上书房跑,让站着的那个很是无语,不过此时他也没功夫管这些事了,忙匆匆的顺着两位阿哥跑掉的方向去了。
等遥遥的看见两位阿哥跑进了承乾宫,那人好险没晕过去,急急的跟了上去,可是,承乾宫的奴才们不敢拦着两位阿哥,可不代表不敢阻拦他,尤其在此时佟贵妃病重的情况下,那人当下相死的心都有了,折腾了半天都没有进去,只能站在承乾宫外干着急。
再扭脸看见,另一人身后一溜烟的阿哥,他想死的心都有了,在心中给自个念了几声佛,这才忙上前跪安道:“各位爷吉祥。”
这时太子一马当先走了过来,挥手让其站了起来,“小九,小十哪里去了,我们一路问着过来了,他们两个又胡闹些什么。”
“太子殿下,小九。小十,年龄还小,估计又是想到什么好玩的恶作剧,想来出不了大事,太子殿下不必担心,我这就将他们抓来,让他们给四哥赔礼。”
四阿哥此时可没心情管这些机锋,想想自个养母的身子,忙不迭的往承乾宫里走,一进宫内,知道九阿哥十阿哥并没有打扰母妃后,这才往自个的院子里走,刚走到门口就听到大将军凄惨的叫声,忙不迭的加快了脚步,后面众人见状,赶忙跟了上去,一进门,就见屋子里的奴才跪了一地,不停的求小九小十停手,而所谓的大将军此时哪里还有圆润可爱的模样,毛发早已被剃的七零八落,只剩下一个“丑”字可以形容了。
这下子,压抑许久的四阿哥立马爆发了,疾走几步,顺手抄起九阿哥手里的剪刀,照着九阿哥的辫子就剪了下去,当下所有人都给惊呆了,九阿哥更是在回过神来之后“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胤禩见状,忙上前一把将九阿哥拉在身后,皱着眉头道:“四哥,你这是作甚,九弟就是做的再不对,你也不能剪他辫子啊。”要知道这古代可是讲究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不敢毁伤,孝之始也,到了民国初年都没有清政府了,可一些人还是准守着祖宗的成法不愿剪掉鞭子,更何况现在可是清朝的康乾盛世,这落发是多大的事,可想而知啊。
就在屋子里气氛明显凝重的时候,佟贵妃却扶着佟嬷嬷的手走了进来,看那一步三晃的模样,便知道佟贵妃这病情当真是重极了,一见屋子里的架势,佟贵妃便将屋子里的情形猜了个七七八八,担忧的望了四阿哥一眼,这才借着佟嬷嬷的支撑缓步走到了八阿哥身前,望了望站在八阿哥身后一脸愤恨的九阿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