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尔点头说:“没有,只是每次师娘说我要是真是她的儿子便好,我都会想起我的娘亲,虽然我没有见过她,但是也会想念的紧。”
“那你不想找你的娘亲吗?”。
牛尔略露伤感之色,从怀里取出一串莲花菩提链,说道:“师傅曾说这滴血莲花是放在我的襁褓里的,好在它放在襁褓的最外侧。否者我要是因为牛背上的绳索不牢固,摔了下来,就把我扎坏了。”说罢,又叹口气说:“师傅觉得这串滴血莲花是我与亲人相认的信物,每次外出采药都会带着它,看能不能找到些线索。可如今时间越长,师傅越觉得渺茫了。”
邹老太太把滴血莲花拿在手上端详后说:“我看这串上的滴血莲花,像是什么树上的果子。”
牛尔说道:“我师傅也这么说,他说在遇见我之前并没有见过这种滴血莲花,都不知盛京还有如莲花这般的果子,色泽还是成朱砂色,这在咱们盛京还是第一回见到。”
邹老太太道:“这是你的信物,可要拿好,说不准你的爹娘哪天就要靠这个和你相认。”说罢,她把滴血莲花放入牛尔的手心里,手掌轻轻包住他的手面,让他好好保藏。又说,“以后,只要老婆子在,你就可以来找老婆子,把我当做你的亲人。”
听到这话,牛尔再也忍不住了,眼眶又一红。
邹老太太看到这情景,忙安慰道:“别难过,以后我就是你的亲人。”说着将牛尔搂入怀中。
“什么亲人不亲人的?”席间,王氏而来,见有一男童,年纪约与邹美辰一般大,神色之间流露出小流氓之气。与老太太一会儿笑,一会哭,样子甚是亲密,不觉得让她有些反感,只见她细眉双竖进入准备请安。
忽然余光一扫,瞧见邹老太太正抬头看着她,她立即像换了个人似的,面若桃花开,只是嘴角带有一丝要笑不笑之意,行礼请安。
邹老太太示意王氏起来,说道:“这是牛尔,以后咱们都是一家人了,一会儿你带这牛尔到处转转,好生让他熟悉熟悉环境。”
王氏义凛,心想:“难道以后要把美儿,许给这个流里流气的小瘪三?这真是痴人说梦。”嘴上却答道:“请母亲大人放心,孩儿这就带着牛尔到处看看,这府上的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让公子参观一遍。”说罢,两人一前一后走了出来。
牛尔面露尴尬之色,这是他生平第一次被别人叫做公子,平常别人都叫他,“伙计”“小孩”,甚至有时连称呼都省略了,只是,“哎”“喂”的叫着。他早已经习惯,反而今天被王氏这么一叫,先有些不适,随后越想越觉得舒坦。
转而又想:“还是邹府里的人,容易亲近的紧,虽然师傅师娘对我也是偏好,只是师娘的时不时的提起我不是他的儿子,难免有些伤人,不像现在我遇到的邹老太太和眼前的王氏。”到底还是孩子,想着想着,心里不觉得欢喜的紧,竟然笑了出来。
王氏本就看见牛尔烦躁,听他这么一笑,不免厌恶之感又紧了几分,冷笑道:“烂蛤蟆吃上肉了,枝头可得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