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城门外五里地所在,骏马上的十几个人拦住了去路,为首之人正是鹰浩。
他面上余怒未消,此时又瞧见马上紧紧相拥的二人,眼神更是冰冷了几分。鹰浩的马下还半蹲着一个惊魂未定的女子,了然瞧她身上衣衫,却正是自己送出的那件杏黄外衣。她不仅有些懊恼,原指着这女子能替自己将鹰浩引远些,没想到却恰恰是她坏了事。
“小姐好心思啊!若不是抓到这女人,一时还真是识不破你的计策呢!”鹰浩冷言。
了然眼见双方实力悬殊,知道自己此次怕又是难逃鹰浩之手了。
浣儿搂着了然的手不自觉地又紧了几分,他低声朝了然道:“妹妹莫愁,哥哥此次无论如何,必定会护得妹妹周全!”了然自是听出了浣儿语中的挚诚,心下颇有几分温暖。
只是她到底不曾失却了理智,说到底,总不能为自己一人,再让浣儿再以身涉险。
了然轻叹一声,道:“如今怕是走不月兑了,哥哥还是莫要管我了,他日再寻机会来救我吧!”
身后的浣儿却并无多言,只是飞身跃下马去,剑锋微挑,摆出一副迎战的姿势。浣儿身边几人却是惊呼,“少爷!”
了然此时功力全失,明知浣儿此举不妥,却也无力阻拦了。
鹰浩见浣儿之举,面上似现出一丝讥讽之色,但随即也竟然跃下马来,与浣儿交起手来。
了然瞧浣儿身手,竟是与鹰浩不相上下,倒正是劲敌。只是二人此刻似都是失去了几分理智,刀剑之下,招招杀机。
眼见鹰浩手下的十几人已围拢过来,了然慨叹,浣儿眼下此举其实只是枉然。不过如今见浣儿身手了得,知道他若想逃走,鹰浩恐怕也很难拦下,心下多少放心了几分。
了然再次被制住时,无奈地喊道,“浣儿哥哥,算了吧,你快走!”
浣儿其实已经瞧见了然这边的情形,眼见着了然被鹰浩之人掠上高马,转眼便出了视线,只得罢手。他怒目紧盯鹰浩,但终究一跺脚,对手下之人喊道,“咱们走!”眼中尽是不甘。
鹰浩倒也并不纠缠,他心中清楚,虽说两人功力不相上下,但自己前两日刚经历了隐疾发作,如今内息尚有不调之处,若是持久对峙,恐怕占不了上风。
云城外的官道上,几匹快马一路留下了偌长的尘烟,可见去势之急。“少爷还请宽心!唉,若不是三皇子阻挠,咱们昨日能多带上几人的话,定是将小姐救回了!”浣儿手下见他脸色铁青,安抚道。
“马上飞鸽通知叔父,了然被掳入鹰国,请他的人务必留心小姐下落,设法救出小姐”,奔马之上,浣儿向身边之人嘱咐着,口中尽是苦涩。
相见不如不见!
怀中还似存留着那份温暖。
只是,究竟还是与与她擦肩而过了!
浣儿这般眼睁睁地看着了然被鹰人从自己手中带走,心下之痛可想而知。
鹰国,了然并非不想来,只是却不想以阶下囚的身份来此地。
鹰人押着了然,一路奔驰,进入鹰国国境。此后几日,又是连日舟车劳顿,终于到了鹰国的京城。
这几日鹰浩显然少了怜香惜玉之心,竟是一路马不停蹄,了然只觉得身子几近散架了,却也知道没有抱怨的立场,始终咬牙硬挺着。
“原该找个人看着你的,只是当时那城中都是二哥之人,才作罢了。你到底还是辜负了我一番苦心。”鹰浩显是也看出了然有些吃不消了,语气到底温润了几分。
着鹰国境内偏热带气候,沿途植被树木、民宅建筑与鸾朝也大不相同。了然心下想着如今已进了鹰国,要想自由只能从长计议了。因而索性放下了前几日急躁的心境,只是一路瞧着景致出神。鹰浩始终留意着了然的神情,原先的几分恼怒也烟消云散了。
“你们先回宫吧!”进入京城之地不久,鹰浩便向身边之人命道。
“可二皇子嘱咐,要将人带进宫的!”随从的十几人为首面上虽是恭敬,但口中却并非如此。
“再啰嗦一句,莫怪本皇子不客气。”鹰浩此时一言,皇子气度尽显,且眼中冷意竟是生生让身边之人起了惧意。
那十几人虽是不甘,但也之得从命而去。
鹰浩带着了然,又在城中奔了许久。期间穿街走巷,有几处都有其接应之人。鹰浩在城中四处的民宅中又饶了几圈,时常从此屋正门进,却又立刻带着了然从后门出去。如此大费周章,终是在一处不起眼的民宅中歇了下来。
一进屋,屋中之人尽数拜倒,“主人!”
鹰浩挥了挥手,叫起诸人,又简短地吩咐了句,“伺候好小姐!”
随即便有婢女上来,将了然请至偏屋。屋中竟是已备好了热腾腾的澡水,像是知道即将来人一般。那婢女伺候了然进了浴桶,了然也并不推辞,自被掳之日以来,只是在路过山泉之时随意地擦了几子,如今确已经是满身污垢了。
足足洗了两遍,了然才觉得全身清爽。婢女又服侍她穿好了新备的衣服,随后唤人将浴桶搬了出去,却又另有人在屋中摆上了饭菜。
了然并不习惯事事有人服侍,只是也知自己并无挑剔的余地。见眼前还有这般待遇,已觉得十分心满意足了。
鹰浩却并未再见了然,只在她房外待了片刻,一声叹息,便离开了此宅。
此后的两日,鹰浩也始终未再露面。
了然的衣食住行倒都被伺候得十分周到,只是不能出屋。她原本想打探一下此处是何所在,但身边的婢女却竟都似聋哑一般,无论了然问起什么,只是一概摇头。但了然见她们又似并非耳聋,例如她提出想找几本书看看,片刻便有人送了进来,想是这样的要求并不过分。
被囚在这方寸之地,了然虽说一筹莫展,但并不是那么焦急。既来之则安之,她清楚,鹰浩不可能一辈子将自己关在这间小屋中。
了然需要的不过是耐心,而一个杀手出身的人,最不缺的就是耐心。
而且,如今她有种直觉,鹰浩并不会真的伤害自己。
唯一让她有些沮丧的是,体内的毒素丝毫没有减弱的倾向。了然此时已经知道鹰浩必定是毒中高手。她如今需要的便是药材,只不过求药无门罢了。
了然安稳地在等,在等机会!
那日,了然见送饭的婢女竟换了一人,但想来她也不会与自己搭话,便也没有十分在意。但不过才嚼了几口饭,却见饭碗中似藏着什么。
了然朝那婢女瞧了瞧,那女子却只是朝了然眨了眨眼,随即又转了转身子。了然瞧她的举动,恰好遮住了了然的身子,此时屋门虽开着,屋外之人却瞧不见了然的动作了。
了然迅速拿出来纸条,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后日夜间莫睡,有人来访!”
见了然已看完纸条,那婢女迅速接过,塞进了自己的袖间,此后却不再看了然一眼。
纸条的主人虽身份不明,但了然估计着总该是相救之人。既然鹰国的两位皇子都能潜入鸾国活动,想来如今鹰国也藏着鸾国之人也未尝不可能。而浣儿,想必也并没有放弃要救自己出这囹圄吧。
一连两日,了然都表现得一如往常,只是到了约定的第三日,为了夜间能精神几分,少给来人添麻烦,准备在午后小睡片刻。
了然不过刚刚解开外衣躺下,不曾想却来了位不速之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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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兔子忐忑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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