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扬怔怔的看着云轩,突然看见系在他腰间的玉佩,这不是她那日佩戴的那块吗?可这不是被那救她的女杀手拿走了吗?
悠扬不解的道:“玉佩怎么在你身上?”
云轩没有立即回答悠扬的问题,他反问道:“愿意听我的故事吗?”。
悠扬耸肩,撇嘴道:“若不听,你会告诉我玉佩怎么又回到你身上的吗?”。
“还是那么聪明!”云轩竖竖拇指。
见悠扬翻白眼,云轩失笑,将事情娓娓道来。“不知商业第一大家慕容山庄你可听过?我便是慕容山庄的三公子,慕容山庄在爷爷那辈在江湖就很有威望,我们家族历代均行善好施,我爹更是如此。有一年冬天,那年很冷,雪下的很大,我爹出山庄办事,回来的路上遇见来长安寻亲的一家人,这家人被大雪挡住去路,车上没了粮食,马也被冻死了,两个孩子还很小,父亲病重,母亲乃女流之辈更是没有办法。我爹把一家人救回了山庄,给他爹治好了病还教了两个孩子练武,所以他一家人便把我们山庄的人视为恩人。这对父母常常教导孩子“点水之恩,当涌泉相报”,报恩的心便在两个孩子心里扎了根。可是我慕容山庄家大业大,他们一直没有报恩的机会,所以一直过了这么多年。救你之人便是那家的女儿,只是没想到她竟会如此重情重义,会用生命来还了我慕容山庄的恩情。”
“难得有这般重情义之人!可是为什么玉佩会在你的手上?”悠扬更加疑惑。
云轩又道:“劫持你的不只她一人,还有另一人,便是她的哥哥。他们兄妹二人在父母死后便搬离了山庄,说起来我与他二人已有两年未见。想他兄妹二人也是为了糊口才做的杀手,那日他们便是受人收买才劫持于你。后来,妹妹发现你身上的玉佩就拿给哥哥看,商量着放你回去,可寺庙早已被人放了火。妹妹便冲进去救你,哥哥则被垮塌下来的房梁挡在外面,眼看着大火越烧越凶。再后来火势渐渐的小了,可还没等他去救人,恪的人马便到了,他只能躲了起来。当晚火场便找到了一具焦尸,焦尸被抬出的刹那,可能别人没有发现但是他却发现了,焦尸手腕上戴着个他家祖传金手镯,真金不怕火炼,那也是唯一一个能证明那是他妹妹的证据。后来恪的人马连续搜索了几天都没能找到你,王府上下便认为那具焦尸就是吴王妃,可是恪不相信,迟迟不肯下葬,后来皇上下了圣旨才不得不让“你”入土为安。她哥哥不想妹妹身首异处,便趁着七天之前墓室没有封闭,便寻机会偷走了妹妹的棺椁,葬在别处!葬了妹妹后他去找了我,把事情经过一一告知,我便赌你真的被人所救,这才打听到你的下落。”
悠扬眸光暗淡,垂着头,问道:“那他知道吗?”。
云轩拍了拍悠扬的肩头表示安慰,答道:“我虽没未告诉他,但是他早我之前便不相信你死了,甚至磨平了墓碑的字迹,后来棺椁丢失他还封锁了消息。再后来,他便不再提起你,但是却喝酒、频繁狩猎,我知他是想用这种办法麻痹自己,我理解他。他不是不想继续追查,只是怕追查到的结果是他不想得到的,还不如就让你活在他的思想里,这样你便不会死去。他潜意识还是认为你已不在了,所以他逃避一切你可能死去了消息。可惜他频繁狩猎,毁坏了庄稼,被上奏弹劾,皇上震怒之下罢官削邑,命恪回到了长安”
悠扬一惊,原来他也回到了长安,她们之间竟然离的这么近,她抬首问道:“那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云轩摊手。“我又不敢肯定你是否真的活着!如果你死了,我反而告诉你活着的消息,恪满心欢喜的来找你却找不到,那他岂不是更痛苦。如果你还活着,你既然爱他便会不顾一切回去找他,倘若你不爱他,那我告诉他你活着还有何意义?为何还要让他再受一次生死离别的痛苦,还不如就这样活在他的希望里。再者,吴王妃已将葬在了王子山上,你现在是自由之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这不也给我一个机会吗?”。
云轩的话似调侃,但又半真半假,悠扬一时琢磨不清,只好当他在开玩笑,她打趣道:“你不怕他杀了你?还真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为女人插兄弟两刀。
云轩笑道:“如果你们相爱,那我便会十分祝福。如果你不爱他,我也不算夺人所爱,相反我还免除了恪再受到伤害,岂不一举两得。”
悠扬肯定的答道:“那你只能选择祝福我们喽!”
云轩抛个眉眼,又问:“不考虑考虑!”
悠扬一笑。“如你所说,我爱他便会不顾一切去找他!”
云轩颔首,爽朗一笑,道:“哈哈……,看来我便注定孤独一辈子了,我祝福你们!不过,如若恪不爱你了,你还是可以选择我!”
悠扬摇头,道:“不会有这样的可能的!”
云轩挑眉。“你这么自信!”
悠扬耸肩,笑道:“以前用飘柔用多了!”
飘柔?云轩不懂,只好感叹。“你还是一样,总是语出惊人,我想这正是你过人之处吧!”
悠扬点头,嬉笑的拱手。“谢谢大帅哥夸奖喽!”
云轩摇摇头,拍了拍悠扬的头一脸宠溺,又道:“那我便打发童雪即刻去吴王府报告消息,我相信恪定会十分激动的。”
“童雪?”悠扬突然想起,李恪曾说过他已将童雪送回慕容山庄。
云轩点头。“嗯,童雪本是我慕容山庄的女护卫,几年前恪为办案便将人借走,谁料前年又以养伤为由将人送回,童雪可是犯了何错?”
悠扬尴尬的笑笑,她能说是因为她吃醋,李恪才将人送走的吗?
……
长安的四月,天气冷暖适宜,万物复苏。
悠扬的伤疤已只剩淡淡印记,头发也长了许多,看起来像现代的沙宣发,只是和身上的衣装显得格格不入。
沙宣发配僧人穿的长袍可想而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