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捋着白花花的胡子,目光炯炯的将悠扬上上下下打量着一番,他的眉毛时而紧紧地皱起,时而又舒展开来。
悠扬与老太医大眼瞪小眼,看老头时而点头、时而摇头她在心里泛着嘀咕,难道她得了很严重的病?可是她为何没觉得不适!
她想了想,又开始蹙眉,她最近是有间歇性失忆的状况的,难道是病?她斜眼瞄了一下旁边的李恪,瞧这小子的表情皱的跟包子似的,不就是把个平安脉吗,为何这厮竟如此紧张?难道这老太医不是皇上派下来例行公事的?
悠扬一肚子问号,恶狠狠的瞪着李恪,月复诽这狐狸又在搞什么小九九?
老太医看着悠扬此时狰狞表情,嘴角开始抽搐,他道:“王妃,张开嘴巴!”
“嗯?”悠扬一时走神没听清,回神之际只见老太医不停抽搐的嘴角,哎,人老了就是不中用,瞧,说一句含糊不清的话嘴都要抖成这样!
老太医无奈的重申着。“张大嘴巴!”
“啊!”伴随着啊音,悠扬嘴巴大张开来。
老太医左瞧瞧、右瞧瞧,又道:“再伸出舌头!”
“耶?”这种动作好像与某种动物比较像,对,就是狗狗!夏天的时候狗狗就会伸出舌头“呼哈、呼哈”的喘气,悠扬没心没肺的想着。
老太医收回诊脉的用具,对李恪使了个眼色,俩人相继出了房间。
“神神秘秘!”有什么不能当着她面说吗,为毛要偷偷模模的。
难道她真的得了什么绝症?
悠扬赶忙起身来到房门口,见李恪与老太医就在门外,于是趴在门缝偷听。
李恪有些紧张的问道:“王妃身体可有何不妥!”
老太医鞠了一礼,道:“启禀殿下,王妃身体倒无不妥,只是王妃生性体寒,且极其严重,恐怕这便是王妃迟迟没传出喜讯的原因所在。”
李恪舒了一口气,还好没何大毛病,笑问:“哦,那服些滋补之物可会好?”
老太医道:“殿下,切不可强补,王妃虽体寒可偏偏却肝火旺盛,只怕一谓服用补药会对身体造成伤害!”
李恪皱了皱眉,赶忙问:“那依太医之意可还有其他办法?”
“有是有,但所谓冰冻三尺非一日之寒,所以将王妃身体调理正常须一些时日。臣只能先开一些具有温补调节功效的药物,让王妃服用一段时间再行换滋补助孕之药调理。”
“好,有劳太医,本王派人随太医去取药。”
老太医点点头,向李恪行礼退下。
悠扬气愤的捶胸顿足,这两个人干嘛把声音压的那么低,害得她只能看见张张合合的嘴唇,可说些什么一句也听不见。
她颓废的将头顶在门板上,心中抱怨:怕我听见你们就躲远点说去,这见其形不闻其声的不是眼馋人吗?哎,我真的得了绝症!
“咣……”李恪转身回房,不知悠扬就在门口,这不,开门的瞬间就将她的额头撞出了个大包。
悠扬揉着拜李恪所赐的包包,无比哀怨。
她都得了绝症,干嘛还欺负她?她为何如此不顺,穿来这么久大伤、小伤就没断过,悲催的古代,注定辉煌不了她。
……
悠扬痛苦的看着眼前黑乎乎的药汁,真想骗自己说没看见。可是碍于李恪贼一样的眼神,她还是不情不愿的端起药碗,捏着鼻子将苦涩的药汁一饮而进。
李恪赞许的笑了笑,端着一盘蜜饯递了过来。“快吃一颗蜜饯!”
“哼!”悠扬恶狠狠的接过蜜饯,敢忙连拿起几颗含在嘴里,又问:“我到底得了何病?”
“你没得何病!”李恪微笑。
“没得病还吃药,骗谁呢?”悠扬心中更加驻定,瞧瞧,这不就是典型的打马虎眼吗,一般人得绝症的时候都是这么告诉的。
“骗你是小狗!乖……”李恪模模悠扬的头,笑的一脸宠溺。
“哼!”一看笑成这样准没什么好事!
这又苦又黑的药汁一连已喝了几日,可是悠扬却丝毫没有在李恪的口中打探出她得了什么病。
“王妃,该喝药了!”绣儿以为王妃没听见自己方才所说的话,所以又重申一遍。
“绣儿,你说什么?”悠扬捂着耳朵装聋。
“王妃,奴婢说您该喝药了!”绣儿加大分贝。
“哦,我以为你说我该喝药了呢!”悠扬不但装聋还打马虎眼。
“王妃,我是说您该喝药了!”绣儿满脸黑线。
悠扬索性将头插在被子里装鸵鸟。
绣儿将悠扬将被子里拉出,道:“王妃,今天的药是殿下亲手熬的,您看在殿下的面子上就不要为难奴婢了好不好!”
悠扬看着药汁无比纠结,喝还是不喝?
“悠扬乖,把药喝了吧!”不知何时李恪进了房间,笑嘻嘻的看着正在耍赖的女人。
“下不为例哦!”李恪笑嘻嘻的表情她总是抗拒不了,这些日子他频繁使用杀手锏,所以她也莫名其妙的言听计从。
很快到了中午,又是悠扬喝药的时间。
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一顿不喝不知可不可以?悠扬看着药碗再次挣扎。
“王妃,不可以偷偷倒掉哦!”绣儿防贼的精神与彤儿如出一辙。
悠扬抖抖眉毛蜗牛一样蹭着时间,心想,看这样要早点把绣儿也嫁掉!
绣儿突然高叫道:“殿下来了!”
悠扬快速端起药碗禁着鼻子将药汁倒进口中,喝完才知道被绣儿这丫头骗了。她想发作,但是药已经喝了,发火也无济于事。
心中暗下决定,下次一定不会再上当了!
一转眼又到了晚上,悠扬知道不超过十秒钟绣儿就会端着药碗进房催促,于是她躺在榻上假寐。
果然,很快有人进了房间。
悠扬紧闭双眸,心想今天无论绣儿怎么叫她,她都不会起来的。
可装了很久也不见有人叫她起来喝药,心想,难道看她睡的香所以绣儿大发善心?
悠扬睁开一只眼偷瞄,可是房间空空的,根本不见绣儿的身影,又疑惑,难道她这病真的重了,已出现了幻听?
悠扬见房间没人索性起身。
李恪不知道从哪冒了出来,笑吟吟的道:“醒啦!喝药吧!”
“你……”悠扬指着李恪气的说不出话来,这狐狸难道知道她在装睡?
“乖,喝药!”李恪忽略掉悠扬快哭了的表情,端过药碗一脸笑嘻嘻。
美男计虽然好用,可是用多了对悠扬造成了视觉疲劳,她如今一见到李恪笑就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那种苦涩的药味便涌上心头。
“我不要喝!”悠扬打翻了药碗,药汁撒了一地。
“你不喝怎么会好?”李恪有些生气,不仅声音有些大连眉毛都竖了起来。
悠扬有些委屈,正所谓肝火旺盛的人脾气必然会大,不出所料,悠扬发起了火来。
“你跟我吼什么?我到底得了什么病要天天喝药,你说呀?”
“非得有病才能喝药吗?真是不可理喻!”李恪气的咬牙。
悠扬气的拍桌子,嘶吼道:“你才不可理喻,走走走,我再也不要看见你。”
李恪将悠扬怒视了半晌,心中有些受伤,冷哼着气一脚将脚边破碎的药碗踢开,甩手去了书房。
一夜无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