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却突然见到几个妓院家丁模样的人随着那老鸨婆一行匆匆走进场来,又在那幽暗的灯光下四下游走在各个座位包间之内,每到一处,便就低头对着那里的客人似乎在窃窃私语着些什么,却也奇怪,之后不久,便就见那座位间的客人起身来匆匆告辞离去。
“咦,姓宋的,你可看见了那边发生的事情?为什么他们都莫名其妙的就离场而去了呢?”
江晨晨眼瞅着很是有些纳闷,就不由自主的转头对着那宋逸嘀咕了一声。
“就是啊,我不也正在疑惑着么?莫不是那鸨婆一行劝他们离去?”
那宋逸却也正是一脸茫然的四下关注着那些人的动静。
就这么又过了片刻,大概场子里人也离去的所剩无几了,那鸨婆一行便也就走到了江晨晨她们所坐的这个角落地带,却见她一走近来,便是颔首对][].[].[]着宋逸微微一笑,做出了一个甚为抱歉的姿势,而后才凑上前来低低说道:“对不起啦公子哥儿,咱这里来了贵客包场,所以还请、、、、、、”
话还没说完,但意思却已经到了,江晨晨虽然对这里的规矩不甚了解,但她终究也看过类似这些古装电视剧,明白这个年代那些逛窑子的,除了有钱的,不乏许多当官的,所以才称之为达官贵人。听这意思,一定是来了个不小的主儿。
这倒正好,再也不用找什么借口溜走了。
江晨晨心下暗喜着,忍不住松了口气,赶忙转向那宋逸:“那咱们就早些、、、、、”
“什么?贵客包场?怎样的才能在妈妈这里算作是贵客呢?”
但谁料想,那宋逸却根本就没有离开的意思,摇晃着手里的扇子,一本正经的质问着那鸨婆。
“哦,这个嘛,真的不好意思啦公子,知道您付出的也自然不少,可咱们这里的规矩,您怕是还不知晓吧?他可是支撑咱们俏莺歌的大金主啊!不光如此,就我这整个千杯醉酒楼,也怕是得靠人家抬承才能立得住脚呢!所以今天就有些对不住您二位啦,等改天来、、、、、、”
可能那老鸨也自知理亏,便是一个劲儿殷勤的凑了上来给宋逸解释。
但宋逸却偏偏就是个不领情的主儿,老鸨话还没说完,就又被他据理言辞的给打断了:“这位妈妈,听你这话的意思,我们不管是不是交了银子,只要你这大主一来,就都得自认倒霉是吧?”
“哎,倒是也、、、、、就这么个意思。因为公子哥儿您是不知这金主的身份的哈,所以还、、、、、、、不过我刚刚也承诺了,等改天您来,我自会将今日亏欠尽数补上,这也是我千杯醉楼向来的规矩,所以、、、、、、”
老鸨听闻,愣了一下,却是也不否认,底气十足的就肯定了宋逸的说法。
“可我们就是为今日来的,要是偏不走呢?”
那宋逸却也真是个倔强的主儿,江晨晨在一边看着他那副据理力争的模样,倒真是有点儿闹不清楚,怎么这个地方就那么大的吸引力?让这宋逸就是不愿意挪动呢?
切!可真是个不要脸的主儿,死皮赖脸的逛窑子,没有德行!
江晨晨这样想着,心里面先前刚刚放下了点对他那种与生俱来的厌恶鄙视感,马上就又多了几分。
“哎哟,听你这公子哥儿这话说的,怎么就听不懂道理呢?莫不是你还非要我请才肯出去的么?”
却谁知就江晨晨在心里鄙视了几句宋逸的当儿,不知怎么得,他就好像已经把那老鸨给惹怒了一般,只见她此时一改先前的谦卑恭敬模样,斜吊着一双三角眼,立时的变了一副模样。
“是啊,我们倒正是这个意思,我交了银子,就是要在这里听歌,偏不走,看你拿我怎样?”
那宋逸此时却也没了一丁点的贵族气质,一副老子偏不怕死的模样,斜眼瞪着那老鸨,似乎非要跟她斗起来才肯罢休。
“哼!哼哼!”
他话音刚刚落下,却就见那老鸨并不吭气,而是朝不动声色的朝左右使了个眼色,然后便就随着一阵粗声大气的冷哼声,几个打扮暴露、粗犷的彪形大汉,突然间从四周晃晃悠悠的走了出来。
江晨晨一见那架势,马上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就那彪形大汉身高体重而言的话,别说是一起上了,就上来一个,恐怕他俩也绝对不是对手。
那么又何必吃这个亏呢?反正又不是什么好地方。
于是,江晨晨马上站起来,一把拉住宋逸的胳膊朝他暗暗使着眼色,一边忙不迭的朝着老鸨赔笑道:“这位妈妈,我们初来乍到不懂规矩,刚刚有些失礼了,这就马上离去,您忙您的哈,您忙您的!”
老鸨见状,倒是洋洋得意的没有吱声,偏偏那宋逸就是个不识趣的主,一点也领会不了江晨晨的眼色,只是像个恼羞成怒的泼妇一样一边用力甩着被江晨晨牢牢抓住的那条胳膊,一边大声冲那老鸨嚷嚷着:“凭什么啊?我们交钱了,凭什么要出去啊?我偏不走,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样?”
这下子算是终于彻底将那老鸨给激怒了,只见她三角眼一瞪,立马凶相毕露的朝左右喊道:“来呀,给我丢出去!不知死活的东西,还真是给你脸了!”
话音未落下,就见那些彪形大汉们一拥而上,三下五除二就将江晨晨和宋逸给抓在手里抬了起来。
“哎哎,这几位大哥,那位妈妈,我可没有闹事啊,不要丢我啊!我可、、、、、”
江晨晨见状,只感觉自保要紧,再也顾不得什么江湖道义,好不容易腾出一只手来,便是冲着那老鸨大声央求着,但根本无济于事。
这还不算,却是那个不知死活的宋逸,此时还在那些大汉怀里做着垂死挣扎,嘴里呜哩哇啦骂着些什么,又是甩胳膊又是踢腿的,闹得个不亦乐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