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表演在伴唱们高亢激昂的声音中落下来帷幕,大概有整整四五分钟的时间,全体观众中除了掌声、只有掌声,除了尖叫,还是尖叫!
这可真是一个令人热血沸腾的表演啊,尤其是在最后,江晨晨居然在快的让一般人根本难以跟随的旋律中,怀抱吉他“噼噼啪啪”的跳起了踢踏舞,当然,这样的舞蹈这些观众也看不懂,但他们却还是被那种热烈而新奇的感觉给震撼了。
“师师、李师师、你真的好棒啊!”
“能让我们看看你吗?请问你身上这件衣服哪里有卖的啊?”
“李师师,你收不收徒弟?能不能教教我们这样的歌舞呢?”
刚刚退到后台,江晨晨就被一大波热情的粉丝围堵在那里,他们一个个围着她七嘴八舌的发问,每个眼里都是羡慕又期待的光芒,让江晨晨一时间又有了一种时光交][].[].[]错感。歌妓?明星?想不到她江晨晨在自己的时代做梦都无法实现的场面,居然在这里轻而易举的搞定?
那些充满着羡慕与期待的目光让她兴奋,却也令她感觉窒息,直到在“伴唱团”成员们的奋力保护之下,才算从那样的包围中月兑出身里。
接下来便是颁奖仪式,有官府代表专门将一个花魁娘娘的桂冠戴在她的头上,并且颁发了奖金,在又一片欢呼声中,花魁娘娘大赛终于就这么结束了。
参赛者终于渐渐离去了,千日红楼重新回到了以往的状态中,李妈妈特意大赦一晚,直接关门不做生意,而是让后厨好好做了几桌好菜,来庆贺师师夺冠。
整个晚上的千日红楼都沉浸在一片欢天喜地的祥和氛围之中,当然,那些各等次妓女间除了对她充满羡慕的,还有满含着嫉妒的,但却也除了暗暗嫉妒到心里,暂时也无法表现出来而已。
只一个据说是今日才被晋升为一等妓女的名唤李玄娥的,似乎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又很能勾的住几个客户,就自以为是,不知天高地厚。居然在敬酒的时候故意泼了江晨晨一身,江晨晨倒也还没有及时反应过来,这是她的个性,面对来自同性的恶意,她向来只会能让着就让着,能躲就躲开,因为最毒妇人心,就她这种单纯率真的性子,还真有些怕,感觉与之周旋不起。
但那李玄娥见她并没有因为被泼了酒生气,反而用语言故意刺激她:“哎呀,师师姐,你说你年纪也不小了,这一夺冠,可也真是一件好事儿啊!”
“嗯,额,是啊,是啊、、、”
江晨晨名字她话里意思,却也只好随口应付着。
但那李玄娥却只是不依不饶:“你说咱们这种出身的吧,你却又坚持着只卖艺不卖身,这样倒也算是为这千日红楼赚了点支撑,只可惜啊,若是你不要光顾着自己,能让其它姐妹也受点益处,这才算是真正对得起这个大姐的称号啊!”
其实这李玄娥吧,也就是故意拐弯抹角的说江晨晨不配被这么多姐妹拥护罢了,但她话一说完,却就是说者有意,听者也有心了。
江晨晨没有听懂她原本的意思,却是听出了另一种意思,也是啊!你说说都正儿八经的女孩子家,谁要是没事非要跑到这里做什么妓女卖什么身啊?不好好保护着自己的清白好好谈恋爱嫁人生孩子什么的。还不都为了个生计为了个活命的吗?若是大家都能依靠着其他方面挣钱养活自己的话,还用得着卖身吗?
这样的想法一出现在脑海里,就不停提醒着江晨晨,让她非要试一试不可,一直到这才酒会之后的几天中,她找了个理由向李妈妈提了起来。
“妈妈,你说,咱们楼里的姐妹们,都真的愿意卖身吗?就那么心甘情愿?”
江晨晨见这天李妈妈心情甚好,就顺便提了起来。
李妈妈一听,自是瞅了她一眼,唉声叹气起来:“女儿啊,看看你问的这话,还让妈妈怎么回答你呢?不说其它,你就说妈妈我吧,年轻的时候,也是这个行当出身的。那时候是真穷啊,吃了上顿没下顿的,还直接被亲身父母给卖到了窑子,这一行一做就是半辈子啊,可是啥人没有见过?那你说又有几分是自己心甘情愿的呢?幸亏后来遇着了我生命中的一位贵人,虽然给不了我任何名分,也好歹算是把我给赎了出来,后来吧,就又靠着自己平日一些零碎积攒,才算是一步步、、、”
“一步步开起了今天这个红楼吧?妈妈啊,你看你,你自己原本是受害者,为什么还要去坑害这么多女孩子呢?眼睁睁的看着她们往火坑里跳?”
江晨晨一听,顿时啧啧的砸起舌头来了。
但她这几句话却差点把李妈妈给吓晕:“女儿啊,我的师师,你这又算是什么话啊!你自己想想,妈妈倒是救了你们呢还是害了你们?就你自己而言,当初若不是妈妈将你买来,又是锦衣玉食的把你照料着,又是请琴师又是请师父的把你培养着,可还哪里有你的今天啊?大概你三岁那年,就早被你亲生父母卖给人家做奴隶了,或者是饿死街头了。”
江晨晨一听,倒也再搭不上什么了,因为那李妈妈一番话语倒也有几分道理,在这种封建奴隶制度下,女子本身地位就十分低下,又没有任何生存的技能,一旦遇到个天灾人祸什么的,也就只能靠自身来养活自己了。
那么好吧,接下来就言归正传吧。江晨晨咽了下口水,先前想好的话语终于月兑口而出:“妈妈,你说咱们千日红楼要是有其他更好的生意可以做,就不必非得做这种皮肉生意了吧?”
“啊?更好的生意?什么生意啊?你说一大帮的女人,啥也不会,能干什么啊?当然了,如果都能像你这样,又有才艺,又有容貌,那也算是有出路了!”
李妈妈一听,自然是觉得她只是随便说笑般的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