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又开始各种的安慰鼓励,什么外表美固然重要,但心灵美才是更美啦,你自己认真想想,其实回想你以前的那些脾气个性,再跟今日相比,是不是想开一点,反而有一种因祸得福的回报啦,之类之类的,总之是什么东西能说到她的心坎里去、最能说服人的,就捡这些来说,也终于算是将一个心快要灰到死了的女孩子,给重新拉了回来了。
这李玄娥经历了一段时间的思考磨练之后,终于再也不怕照镜子了,再然后就是对着镜子开始练习歌舞,她本来底子不错,加上努力练习,很快也就将李师师为她量身打造的节目拿下来了。当她正式登台的那天,看着舞台上活泼美丽的面纱女子,身穿一套鹅黄色西域服饰,正在自信而卖力的表演着,不时的赢啦观众席上一阵阵热烈的掌声与赞许的欢呼声,李师师终于算是长长舒了口气,自此以后,这个有过一段曲折经~历的李玄娥,人生也算是要重写了。
然后便就又是一段还算比较舒心的日子,依旧是个忙,但却也忙并快乐着,因为付出的努力也总是与收获成正比的。
但这些天一过去,接下来的一段日子,就可以说是有些痛苦了,以为什么呢?原来是,她居然一不小心就发现,自己在深深的思念着一个人。一开始只是时不时的想一想这个人到底去了哪里,会不会发生什么情况之类,然后便是惦念着他已经有多久没有出现过,再然后就是越来越惦记,几乎到了每晚睡前都要各种的猜测一番有关他的一切,每个早上起来,都首先会想一想今天已经没有见到这个人又是多少多少天了。
于是,这样的情况出现了一段时间之后,直到她开始被关于这个人如何如何的各种思索折磨的整宿整宿睡不着觉、各种担忧焦躁烦恼接连不断而来,就连小柔和春燕两个都已经看出了她的内心的时候,她也就终于不得不承认,她原来是真的在想念着这个人,并且这种想念已不只是说说这么简单,直接就快要疯狂到成了一种病。
于是,不得不说的是,这个人,当然不是燕青。她原本也以为只会是他的,可惜却真的不是,也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不是的,她不以为她是一个花心的、善变的女孩,但却实实在在的,她发现自己真实想念着的,并不是他。
当然,至于为什么就会有那么那么讨厌这个人,突然变换成了这样想念他,她也说不出道理,也不知道从何开始,大概是从这次见面之后,她才爱上了他?又或者是,其实很久很久之前,也许早到他跟她一起做乞丐的那个时候,她就已经爱上了他,只是一直不愿意承认和面对罢了。
是的,这个人就是宋逸,她曾经最厌恶的那个痞子宋逸。
现在她疯狂的想念着他,直接到了无可救药的地步。
吃饭时会想、睡觉时会想,闲时会想,忙时也会想,反正就是无时无刻都在想,根本无法控制的那种。
她不知道他现在到底在哪里,还好不好?到底那天发生了什么?那些带走他的人到底是不是他的家丁?会不会对他怎样?还有他要是好着的话,又到底为什么不再来找她?难道这么快就忘记了她?或者打算再也不会来找她?
于是,各种各样的担忧就接触而来。她担忧着他会发生这样那样的状况,会过的不好,担忧他现在被控制在什么地方,没有人救他,有多么的无助。但最担忧的,却还是,他已经忘记了她,他们之间再也不会见面。
于是,她就不止一次的去棋院、客栈那里询问他的踪迹,但却每次得到的答复都是,他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她想要去别院那里找他,只可惜,根本就没有记住那些曲曲折折的路,所以她好后悔,为什么他在身边时,她就从来都没有的当回事,没有珍惜过、、、
现在,他对她的各种包容各种好一股脑儿的全都浮现在脑海里,再也记不起一丝丝有关讨厌他厌恶他的东西,她突然发现他其实一直那么大度、那么可爱,根本就不像一个痞子,根本就不是她原来感觉中的样子。
总之就是,不管他是什么样子,反正她都会接受,完全可以接受他的全部,哪怕他再对她无礼也罢,甚至强迫她也好,她都不会在乎,只要他能重新好端端的出现在她的面前。
但令她失望和担忧不断的是,他却根本就没有再出现过,一直到春节来临,都没有一丁点的消息。
整个过年期间,她的心情都十分低落,姐妹们聚在一起兴高采烈的玩纸牌、打麻将、喝花酒,她都没有任何兴趣,只是独守着她的清幽,开始拿起那支以前放在她厅间书桌上她望都不愿意多望一眼的纸笔,一遍遍书写很多诗句,那些诗句一开始为一些文人骚客的名句,她只是拿来表达自己的心情而已,但慢慢的,她就开始将自己真实的思绪融入了进去,也就开始写出了许多自己的诗词。现在的她,倒是跟真正的李师师有了一点吻合,因为传说中,李师师就是一位精通诗词歌赋的大才女,而她这个李师师,却是在这个陌生的地方,爱上了一个对他一无所知的男人,才开始进入状态,突然间发挥出了自己诗词方面的天赋,当然,她也好惊讶,自己居然还有这一特点?
“师师姐,你突然之间变了好多哦!变得更喜欢安静和独处了,不过,跟老早以前,就是你没有生那场病之前的模样,又重合了。”
小柔不止一次一边轻轻为她磨墨,一边感叹的看着她道。
她也只是笑笑,并不在意:“是吗?也许是那场病让我大脑烧糊涂了,现在智商又渐渐回来了吧。”
“是啊,师师姐原本就特别爱摆弄这些纸笔诗词什么的,不然也就不会有大才女的称号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