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她抬起头，深深地吸了口气，带着些许的鼻音：“如果……当年那个离开的人是我……”停顿，哽咽：“大家都会过的很好。”
至少，宸御不必这么痛苦。
两行清泪自眼角滑落，虽然努力隐忍着，但终究，抵不过心口那道沉闷。
身后，楚寒站立在原地，幽深的双眸怔怔的望着夜色下的她。
白色的衣裙翩翩起舞，清丽洒月兑。
可是，那些洒月兑中，潜藏着一股了然的孤寂、飘渺。
“如果……现在陪着他的是蕾蕾，他不会变的这么沉默，不会这么不开心……”迎着风，她继续幽幽的说着。
希望夜风，可以吹干她脸上的眼泪。
她不想哭的。
“别说傻话，桑柔。”他无法再做到只做个倾听者，她的哽咽让他不由得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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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寒，你知道吗？一直以来，我都想要弥补。我很努力的扮演‘妻子’这个角色，我想狠狠地爱他。可是……”声音，再次停顿。眼泪，一颗颗的滑落，顺着脸颊，一直落下脖颈。
“好了。”再也控制不住，楚寒上前一步，不过一切的，揽过在夜风中颤抖的小身子。
从什么时候开始，那个在他面前只会傻笑的桑柔，开始变得忧郁，变得不属于自己。
小脑袋伏在他的肩头，桑柔低低抽泣：“可是我没有机会……”眼泪，一波波的流出。
伸手，覆上自己的面颊，轻轻地拭去。
不想哭，却依旧控制不住。
楚寒没回话，任着她靠着自己的肩膀发泄心中的委屈。
他知道，宸御对她，不太热情。
然而，看今天的状况，似乎，一点都不好。
心里有点堵堵的，面对桑柔的眼泪，他真的，素手无策。
他能面对的，只有那个小笨蛋桑柔。
今天的她，实在是让他不知道怎么办好。
无奈的扳正桑柔的身体，让她直面着自己，红肿的双眼让他看着煞是别扭。
“怎么会。”他说，嘴角袭上淡淡的笑容：“别因为今天的事就胡思乱想，酒会结束后他还有事要办。”
理由，很牵强。
但他只能这么说。
桑柔伤然的摇头：“跟今天没关系，真的。有时候，我在想，如果当初出事的不是蕾蕾，而是我……”
“别再说了。”他低吼一声，阻止她继续下去。“事情已经过去了。”再提，已没必要。
拼命的摇着头，牙齿紧紧地咬着嘴唇，眼泪不凄然的再次落下：“不！我真的希望是我，不该是蕾蕾的……不应该是蕾蕾……蕾蕾是无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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