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儿,你打算去参加今晚的国宴吗。”书房内挽明道轻轻抿了一口茶沉着嗓音说。
“父亲,女儿想既是邀挽家赴宴,父亲乃正二品侍郎,嫡母膝下又无子嗣,若同为平等的几个女儿个别出席,那怕是在在文武百官面前落个不秉公办事有失大体的名声。”挽千寻眼中带笑,眸子就像碧潭的水一样清澈温婉,举止之间透着儒雅的气质。
“你正是和为父想到一快去了。”挽明道点头,心中早有了算盘,这个女儿很不简单,如能将她好好利用,没准抓到机会还能保自己官路万无一失。“叫个下人陪你去买点衣服首饰吧,从西北回来没添什么东西。”半晌后挽明道拿出一个钱袋交于管家云叔。
“谢父亲,但女儿还有一个不情之请。”挽千寻既然将话说到这里,倒不如就此把全部事情坦然。
“恩。”
“女儿恳求父亲将母亲移至别院居住,送静院长年荒废,院落塌陷,桌椅陈旧,想必是嫡母重病无人打理的缘故。母亲身体孱弱,不适合久居,还请父亲做主。”挽千寻料到此事定是苑奴歌做的手脚,挽府中有大大小小八处院落,除去小姐的住处,分别有正厅偏院承欢居;东院及春园;西院龙长阁;北院送静院。正厅偏院是正房,是嫡夫人韩周氏的住处,而苑氏一直居于奢华的及春园,三年前挽千寻离京荛氏是住在西院龙长阁的,不知是不是从她一走便受如此折磨,搬至最北边荒废的送静院,然而还是整整三年,挽千寻一想到自己的母亲委屈了三个年头心中便暗暗落泪。
“此事我并不知情,我会趁早安排,另外在安排几个丫鬟留在你母亲身边伺候。”挽明道郑重其事地说,挽千寻早已料到他会将责任推至苑氏头上。
“那女儿告退。”挽千寻轻轻扶礼,退出了书房。
京中做买卖的各式各样,挽千寻三年久居大漠,竟忘记了京中的一些习俗。白天的京城每一条街都热闹非凡,来来往往的人有卖糖葫芦的,有走街串巷卖花的。以前很小的时候,她总是背着父亲和宾部尚书之子尉迟卫梵来这里逛,她没有钱,每次卫梵会给她买一件木偶或是一支吊坠,然后他们两个就甜甜地一起笑到晚上回家。
到现在挽千寻回想起那时,才觉得是多么可笑。
“小姐,那有家衣坊。”恩让指着前面一块大大的匾额。
“恩,进去看看吧。”挽千寻回到。
二人走到衣坊,门口上边写着丽衣舍三个大字,还没进去迎面便传来浓厚的胭脂味儿和热闹的嘻笑声。挽千寻向左边望去,原来正对着这家店有一家很大的青楼,叫迎春楼,门口站着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在拉客,也竟有富贵人家的子弟进进出出。
“我看姑娘想必也是富贵人家的小姐,那个地方有什么瞧的,还是赶快进来让奴家为小姐好好选几身衣服。”一位年过四十的妇人出来说道,挽千寻对她没有好感,看她的一身穿着,明明已过四十之人却如此打扮,厚厚的脂粉涂在脸上与她身上这粉红色长衫看着极为别扭。
“来,瞧瞧这身,与姑娘多般配。瞧这小脸蛋长得,可真标志,想当年,我也是京城中的一枝名花。”那人一边拿着衣服一边自夸道。挽千寻看向她拿出的衣服,是一件低胸流苏裙,颜色为枚红色,裙摆与袖子很长,薄纱露肩,挽千寻一脸别扭的转过头去。
“这哪里是正经小姐穿的,这分明是歌舞卖艺的女子穿的。”恩让瞥了一眼嫌弃的小声嘀咕。
“诶?你这小丫头可真不会说话,我好心给你们介绍衣服,你还挑三拣四,我这买卖不做给你了,小二送客。”那妇人神色一变,厉声说道。
“算了,我们再去别家看看吧。”挽千寻一脸无奈的摇摇头。
二人刚出屋,那妇人便叫进来一位五大三粗的男人在耳边小声嘀咕了什么,那男人望向挽千寻远去的背影,嘴唇向上扬起,贪恶的一笑。
京城大得很,要找到下一家衣坊并不是什么难事,然而选出几件对心思的衣服和首饰却花了好大的心思。
“小姐,我去买些果子解渴。”恩让说道。
“恩,快去吧,我在这里等你。”挽千寻微微一笑,看着远去的背影。
“小姐,请问你是在等一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儿吗?”。过了片刻,一个五大三粗的大汉气喘吁吁地跑向这边。
“你是?”挽千寻疑惑道。
“我是一家店内的伙计,您家的那位姑娘在我们店里晕倒了,店老板娘让我叫您快过去看看。”那虎彪大汉说着指向不远处过道内。
“带我去看看!”挽千寻脑子里全是恩让晕倒的样子,便什么也没有想,跟着虎彪大汉朝前方走去。
“在哪?”挽千寻一句话还没有问出,勃颈处便被重重一击,随即双腿一软,黑暗铺天盖地的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