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穆瓷茵便依欧阳的话烧热水去了,而后就看到人进进出出,手里边端的均是满是血红的盆,心里不知有多难受,暗卫已经押齐允去见皇帝了,薛恪和韩兄不知是何时到的,在她的世界里,周围都是寂静一片。
突然,欧阳出来了,打破了这份寂静。
“怎么样了?怎么样了?”穆瓷茵快步跑过去拉着他的衣袖,神色紧张地看着他。
“没事,死不了,现在要泡药澡驱毒,幸好这毒并不是什么难解的毒,时间过去这么久还可以驱,热水烧好了吗?”。
“啊?烧,烧好了,我让人给你送进去。”
“嗯。”欧阳应了一声转身又进去了。
穆瓷茵赶紧带着仅剩的暗卫去盛水,薛恪和韩狄曦则对视了一眼进了房间。
“欧阳。”
“嗯?你们怎么进来了?”欧阳神色疲惫地看了他们一眼,挤出一丝笑容,“不是说了么,没事儿,你们别担心,有我在,怎么可能还会出事?”
“欧阳,你实话告诉我,到底怎么样了?这毒素怎么可能能这么简单就清除得掉?”薛恪看着他,径直说出了心中所想。
“呵呵,还是瞒不过你们,确实,他所中的是乌勾毒,我只能帮他压制毒性,一旦毒发,不成疯便成魔。”欧阳苦笑着说道。
门外突然传来穆瓷茵的声音,“你说什么?!”
“小茵,你镇静点!不要冲动!谁都不想这样!欧阳也是为了你好,才没有告诉你!”韩狄曦按住她的手,努力劝说。
穆瓷茵一步一步地向欧阳走了过来,满脸都已被泪水覆盖,走到他的面前停下,一字一句地问道,“有解毒的办法吗?”。
欧阳看着她,还是不忍心,不过终究是告诉了她,“乌勾毒是茨唐可皇室用来赐死家族成员所用之毒,一般情况下,此毒一入血,人必死无疑,只是这次这毒用量确实太少,剑上仅涂抹了一点,所以毒素还未大肆扩张,不过,此毒基本无解,除非……”
“除非什么?”穆瓷茵紧张得看着他。
“除非茨唐可皇室相助,否则其他人是没办法拿到解药的,就算拿到了也不知该如何去解,这都是他们皇室内部才知的。”
“茨唐可?茨唐可,茨唐可……”穆瓷茵在原地念叨了好几遍茨唐可的名字,他们均以为她是太过悲伤了,于是也就没再多去留意。
正当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穆瓷茵突然激动地大叫起来,“有救了!有救了!有救了!”
“小茵,你别这样!”韩狄曦看着她这般心中特别不是滋味。
“不是!你们忘了?我之前让薛兄帮过一个茨唐可王子,叫默罕默德的,你们忘了?”
“你在说什么?小茵!”韩狄曦和欧阳都一脸莫名其妙。
“也对,你们不知道,薛兄,你还记得吗?我之前写信让你去救他的女乃娘的?”穆瓷茵转头看向薛恪。
薛恪想了一会,还真想起来了,“有这么一回事!不过,你能确定他会帮你吗?还有,你怎么找他?就算找到了,他身边能有解药吗?”。薛恪抛出了一系列的问题,把穆瓷茵说得一愣一愣的。
“啊!我不管了!我先去找他!找到了再说!欧阳,你一定要帮我先压制住他的毒素,一定要以防毒素扩散,等我回来。”说着说着,穆瓷茵便向外跑去。
欧阳看着她远去的身影,心中五味杂陈,能够让她如此紧张,他就算是死一回,也想体验一番。
于是,欧阳他们便帮着齐旭泡着药澡,试图压制毒素的扩散,穆瓷茵便一路快跑前往太子府前面的那条街,去找那家打铁铺,心里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不知道他还在不在。
一路快跑,穆瓷茵终于来到了那家打铁铺,可是,迎接她的,却是禁闭的门帘,门口外面收拾的干干净净,一切的一切都在告诉她,默罕默德走了,回茨唐可去了,他不在这,没人可以救齐旭了。想到这里,穆瓷茵整个人都没了一丝生气,瘫坐在了地上,看着空无一物的门口,无声地流着眼泪,心中已是一片死灰,瞬间就没了支撑。
突然,耳边传来一阵呼叫声,“姑娘,姑娘,姑娘。”
穆瓷茵抬头望去,原是打铁铺旁边的那家金器店的掌柜的,擦了擦眼泪,站了起来,“掌柜的有何事?”
“姑娘,你是来找小德的?”
“小德?”穆瓷茵疑惑地看了他一眼,哦,默罕默德,于是,便又点了点头。
只见那掌柜的继续说道,“小德说他回老家去了,这孩子,之前一直说自己是个孤儿,不知怎么的又找到了一个亲戚,说是去投奔亲戚去了,对了,他嘱托我,说是可能会有一个姑娘来找他,让我告诉她一下。”
穆瓷茵听到这里,才有些回神,问道,“那掌柜的知道哪里怎样可以联系他吗?”。
“哦,他说了,你要想联系他,就去河街找一下铁匠吴老头,他会告诉你,怎么联系到他。”
穆瓷茵一听可能联系到默罕默德,兴奋地朝那掌柜的鞠了好几个躬,“多谢!”
“嘿嘿,没事儿,姑娘快去把!”
“嗯!”穆瓷茵点了点头,又开始跑了起来。
刚跑了没多久,穆瓷茵就停住了,话说,河街在哪?她不知道啊!这乱跑什么呢?!于是,拉住了一旁路过的路人开始问路,好不容易几番周折才到了河街。可这到了河街之后,穆瓷茵才开始真正犯难起来,这河街这么大,一眼望去那么多铁匠铺子,怎么找那什么吴老头啊。于是,又开始了一路可悲的问路之旅,这次竟比找到河街还难,找了足足有半个时辰才找到那家铁匠铺子。
可是,一进那铁匠铺子的时候,穆瓷茵发觉出了一丝异常。周围一片静悄悄的,这明明是大早上的,按理说那吴老头该打折铁,怎么会一点儿声响都没有?她慢慢地往里面走去,突然,在那地上看到了一丝血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