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翰冷眼看着梨洛,“你还好意思问本王为何在此,倒是你应该好好向本王解释解释,你为何会在这里?”
凌翰今日刚一下朝,就听说上官梨洛又偷溜出了王府,而且又去了楚宅,心中恼火上官梨洛对他不理不睬,却私会一个市井男子,便赶了过来,心道若是这个上官梨洛真敢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情,他非要杀了这对狗男女泄愤不可。
梨洛一时也不知道要如何解释,终归不能出卖何若蝶啊。“对呀,我为什么在这啊?我怎么想不起来了。”
凌翰并不理会梨洛,看到桌子上躺着的一只珠钗,拿了起来,放在眼前,声音中带着低沉的嘶吼,“本王能给你的,难道还抵不过这一只珠钗。”
那因暴怒而略带红丝的目光降在了楚文良的身上,压的楚文良腿一软,跪在了地上,声音颤抖着道:“王爷饶命。”
=.==凌翰冷哼一声,站在梨洛的面前,盯着她的眼睛,手指着哆嗦成一团的楚文良,“这就是你喜欢的男人。”
梨洛这个时候才意识到,自己被凌翰误会了,凌翰以为她是出来偷人的,“不,不是……”
梨洛虽不会供出何若蝶,但是也想还自己一个清白,别说楚文良不是自己喜欢的类型,更重要的是,凌翰此时像一只即将爆发的猛虎,万一坐实了她的罪名,这依照古代的刑罚,她恐怕要吃不了死着走了。
楚文良担心梨洛供出何若蝶,不忍心自己心爱的女人有危险,又听出凌翰是误把他们两个人配成一对,心下一横,也顾不了许多,便抢话道:“王爷,王爷是我错了,我不该勾引梨洛,不该和她行苟且之事,但请王爷处罚,还望王爷放过梨洛,不要害她性命。”
梨洛的眼睛都直了,她以为自己听错了,一脸懵逼的看着楚文良,牙根咬的咯咯直响,“谁和你行苟且之事了,女乃女乃的,你还要不要你那猪腰子脸。”
梨洛抬脚就踹了楚文良一脚,楚文良一个趔趄,爬在地上。又从地上滚起来,对着凌翰磕头,“王爷赐罪,放过梨洛。”
梨洛简直想喷死他,哪个男人能忍受自己带绿帽子,更何况凌翰还是个不缺女人的王爷,楚文良这不明摆着把她往阎王殿里送吗。
可是无奈楚文良的演技太好了,梨洛也是自愧不如,甘拜下风。
凌翰看着上官梨洛,“现在看清楚了?”
梨洛点点头,“看清楚了,人外有人,脸外有脸,姑女乃女乃修炼千年,反倒让他成精了。”
凌翰皱着眉,估计梨洛是被吓傻了,又开始胡言乱语了。
“跟本王回府。”凌翰对梨洛说道。
凌翰的身边除了杨帆只带了两个侍卫,为了防止惹人闲话,凌翰都让他们在院外等候。
梨洛垂头丧气的跟在凌翰的身后,心想这下死期将至,就是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重活一次。
凌翰对着门口的杨帆道:“杀。”
梨洛听着凌翰毫不犹豫的一个杀字,浑身冒出一片水珠子,“别杀,能不能放他一条活路?”
“怎么?你心疼了?”凌翰眼睛微微眯起,梨洛再一次激怒了他。
梨洛脑袋晃的如拨浪鼓一般,“我没心疼,但你别杀他了,你看他那怂样,杀他也挺没意思的。”
梨洛当然不是心疼楚文良,她是怕楚文良死了,何若蝶伤心,就何若蝶那性格,到时候受不了打击再一抹脖子,她不就成了忙没帮上,还一尸两命了吗!
“你还是先想想自己要如何活命吧。”凌翰甩下一句冰冷的话,负手走在前面。
梨洛胆战心惊的跟在凌翰的身后回了王府,刚一进书房,杨帆就从外面进来,“王爷,楚文良已经被我们就地正法了。”
凌翰挥挥手,“知道了,下去吧。”
梨洛模着自己的脖子,“你真把他杀了?”
“当然,敢把主意打到本王的头上,他就该死,你——也该死。”凌翰正襟危坐,一副坐堂审案,罪名已定的架势。
虽然梨洛觉得自己对这里的一切都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但是并不等于她就想死,而且就这么死了,未免也太窝囊了。
梨洛的眼泪立刻决堤,一发不可收拾,“王爷你明察秋毫啊,王爷,我真没有和他行苟且之事,你看看,你看看!”梨洛将手腕上的守宫砂露给凌翰看,“你看这个可爱的小东西还在呢,这总可以证明我的清白了吧。”
凌翰偷瞄了一眼梨洛的守宫砂,脸上的神情有点儿复杂,说不出是喜是怒,“顶多证明你苟且未遂。”
“哎呀,你就别计较遂不遂的了。”看到凌翰立起的眼睛,梨洛又变成了软柿子,“我真的是清白的啊,你看我这颗水灵灵的大白菜,迟早不是留给你这只猪拱的吗?”。
“上官梨洛!”竟然把他比作猪,凌翰真的是要被她气死,真想让人把她拉出去打死算了,一了百了,可是偏偏看到她,就是一百个,一千个的舍不得。
凌翰觉得自己看上这样的女人,只能认栽了。
“滚回暗香阁面壁思过,再敢到处轮跑,下次本王就腰斩了你。”
听到腰斩两个字,梨洛的脸都吓白了,提着裙摆撒腿就往外跑,很怕跑慢了一步,凌翰就后悔放过她,又把她捉回去问罪。
只是跑着跑着,快到兰香阁的时候,梨洛的脚步慢了下来,她开始头疼了,不知道要怎么和何若蝶解释,到底是告诉她还是不告诉她,明明以为过了今晚,两个人就可以海阔天空,天长地久的厮守了,可是如今,却因为自己的失误,害死了楚文良。
梨洛长叹一声,一**坐在池塘边,忘水而叹。
“七夫人,你怎么坐在这里啊?我家小姐还在等你呢,让我出来看看你回来了没有。”
真是怕什么来什么,何若蝶的贴身侍女巧儿寻到了池塘边。
梨洛咬咬牙,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要杀要剐,就随便何若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