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她被人劫走了?”楼枭月刷的一下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也瞬间黑了一半。
就见亓影咽了口口水,额上已满是汗珠,“是,但……也不能说是劫走的……”他说的支支吾吾又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纠结要不要跟自家主子坦白说她其实是自愿跟别人走的。
然楼枭月那双能洞悉一切的眸子早已看穿了他,于是冷冷道:“休要说谎。”
亓影一吓,顿时一口气把事实的真相全说了出来,“是她自己跟一个白衣男子走的,那人轻功十分了得,属下实在追不上。”
“你说她是自愿的?”楼枭月疑惑了起来。
这时,一旁的段锦空赶紧凑了过来,就见他拍了拍楼枭月肩膀,接着说道:“侄儿你放心好了,我那徒弟福大命大,不会有事的。”
见此,亓影也赶紧跟着说道:“是啊,谷主,花九姑娘和那男子有说有笑的,显然是认识的,肯定不会有事。”
话音刚落,段锦空就一记刀子眼扫了过去了,示意他不要再乱说话。
一听,楼枭月的脸色变得更加阴沉了起来,然他什么都没说就想出去寻人,却被玉城安拦了下来。
“花九又不是小孩子了,楼兄那么紧张干嘛?”玉城安一脸戏笑的问道。
然楼枭月却没有给他好脸色,“玉兄还是别挡道的好。”
“楼兄莫不是喜欢上花九了吧?”玉城安继续道,丝毫没有去理会楼枭月那副想吃人的模样。
他刚说完,就迎来了楼枭月的一掌,还好眼疾手快的躲开了,不然可有的受的了。
就在这时,段锦空突然说道:“都停下,丫头回来了。”
顺势,两人朝门外望去,果然就见花九一蹦一跳的走了过来。
花九此时心情正好着,自从和云逍遥聊了一些后,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先前那么生气了。就在她见到屋里所有人都在看自己的时候,这才一收笑脸,疑惑道:“怎么了?你们的事情都谈好了吗?”。
“丫头,什么事笑的这么欢啊?”段锦空问道。
花九边耸肩边摇了摇头,然突然想到了什么,就见她望向他,一脸委屈道:“师傅,你到现在才跟我说话。”
“傻丫头,师傅什么时候不跟你说话了?”
“那你们都聊了些什么,干嘛不让我知道?”
花九眨了眨了眼睛,满是好奇。
“花九,听说你和个白衣男子有说有笑的?”玉城安突然朝她凑了过来,一脸八卦的问道。
花九一惊,心想他怎么会知道,然眼一瞥看见了亓影,这才恍然大悟,于是气愤的指着亓影就怒道:“你,你眼睁睁看我进青楼都不拦我!”
“我?”亓影瞪圆了眼睛,一副不敢相信的指着自己。
拜托,他明明有拦着她好吧,是她自己硬要进去的,现在反到怪起他来了。
“什么?还进了青楼?!”段锦空和玉城安同时惊道,然猛的一把捂住了嘴巴,因为楼枭月的脸色已经阴沉的到了一定界限。
“我哪知道那是青楼吗……”花九不满了撅起了嘴,接着又说道:“还差点被,差点被……”
一想到被那个翠儿压住,又差点被她扯掉衣服,她就一阵后怕。
“花九,你该不会清白没了吧?!”玉城安一紧张,顿时将花九转过来转过去打量了一遍。
“哎呀!没有啊。”花九挣扎着甩开了他的魔掌。
这时楼枭月走了过来将她一把扯到了自己旁边,然低头也将她从头到脚的打量了一番,接着又搓了搓她两边脸颊,在确定没什么问题后才将她放开。
这让一旁的玉城安很郁闷,心想花九怎么不排斥楼枭月碰她呢?
“那白衣男子是谁?”楼枭月突然问道。
花九还沉溺在刚刚被他搓脸的那一幕中,一时没反应过来,于是只“啊?”了一声。
“我问你那个白衣男的是谁?”楼枭月只得不耐烦的再问了一遍。
“啊?你说哪个?”花九被他那一双眸子盯的极其紧张,脑子也短路了起来。
“别装傻,你最好老实交待。”楼枭月突然半弯下腰和她离的更近了些,深邃的眸子也变得更撩人起来。
想必花九现在应该脸红了,每当楼枭月这样看她的时候,她都会极度紧张,由原先的害怕慢慢转变成了羞涩。
段锦空,玉城安和亓影三人在旁边看的呆了,第一次见到楼枭月这样,不由得个个都张大了嘴巴。
好半会后,段锦空才第一个回过神来,于是忙一手一个拉着旁边那两人偷偷溜了出去。
“嘘嘘,我们还是不要打扰他们,让他们好好培养下感情好了。”他边走边小声朝他们说道,像个老顽童似的。
很快的,屋里就剩下楼枭月和花九两人,这让气氛变得更加尴尬了起来。
“教主…教主…那个……你先退后一点……”
楼枭月的靠近让花九一时适应不过来,小脸也涨的通红,不知从何时起,他的气息就让她紧张。
当然,楼枭月并不知道这些,以为她是在排斥自己,当即脸色就不怎么好了,于是就见他一把将她扯到自己身前,接着强迫性的将她脑袋扳着看向自己。
“你敢嫌弃本教主?”
愠怒的声音从头顶响了起来,把花九吓得一抖。
“没,我没,我哪敢啊……”
虽说花九现在乖巧的模样倒是让人火气渐消,但楼枭月只要一想到她和另一个陌生男子有说有笑的走出青楼,他就莫名的很生气。
也许自己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女人了,是第一次见她时还是救她几次后……
她的一个瘪嘴,一个皱眉,一个微笑,都已经令他无法自拔了,还有那撑着下巴一脸好奇的模样。
已经多少年没有这种心动的感觉了?楼枭月突然哑然失笑。
从小,他就背负着一个命令,一个不能和任何人说的命令,他也想像常人那样四处潇洒,但是他不能,他有使命在身,他注定孤独。
一把剑,束缚住了他所有,把他变成了一个无情又淡然的人,他从来不会信任任何人,哪怕是自己最贴身的护法。
然而,他冰冷多年的心却突然因为一个女人的出现变得有所动摇起来,他甚至不再像以前那样遇事从容淡定了。
也许,是因为她叫花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