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的体力没你想得那般差。”楚天泽对于官莞想疏离自己的态度明显有些不满,睨了眼她沉声道,“再说,朕这会儿坐着,你这点分量加上来有什么可累的?”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不由嘴角微抽了抽。她那话哪有质疑他的体力的意思?说担心他累着他还不信?还有,她这点分量好歹也是一个人的重量了,怎的他说起来好似拈起张纸似的轻松?然而,这些话官莞也只敢在心中月复诽,在楚天泽面前哪敢说出来?面对楚天泽,她该解释的还是得解释的。
官莞想了想,这会儿倒是光明正大地偏头望了一眼在龙座旁的椅子,目光停留了好一会儿,想着楚天泽应该注意到后,官莞这才收回眼神。微顿了顿,官莞暗暗瞟了眼楚天泽,本想着这会儿他该是看着那把椅子,然后主动意识到应该放下自己的,然而,完全不是官莞预想的那样。
只见楚天泽仍旧望着官莞,对于官莞暗示性的瞥向旁边椅子的眼神似乎一点不为所动。官莞不由有些泄气了,真不知这男人是真没想到那把椅子,还是故意视而不见。
好一会儿后,楚天泽仍旧没有动静,官莞有些急了。终是忍不住,官莞想着自己该出声提醒了,自己都明着说了,他该是没理由当不知道了吧?这般想着,官莞也没有再犹豫,望着楚天泽淡笑了笑道:“皇上,您看……”官莞说着伸手指了指那把椅子。
楚天泽这会儿倒是很配合的望向了官莞所指的方向,目光在那椅子上停留了。就在官莞心下暗喜时,楚天泽却是收回了眼神,转回头重新落在了官莞面上,漫不经心地问道:“怎么了?”
官莞闻言,面上的笑容不由僵了僵,随即化为一抹苦笑。现在不用想也知道楚天泽是什么意思了,他就是不打算放自己下去嘛。她都表示的那般明显了,这男人居然还问怎么了?官莞心下暗暗月复诽:皇上,凭您的洞察力,这是您该说出口的话吗?
官莞心下虽埋怨楚天泽故意这般刁难她,但想到要这么一直坐在楚天泽腿上,官莞我觉得不合适。可她还能如何呢,都表示的那般明显了楚天泽还是视而不见,难道非要她直接说出口才行?
那便试试吧。官莞深吸了口气,重新对上楚天泽的视线,顿了一会儿才开口道:“皇上,罗总管方才已经搬了椅子进殿了……”官莞想,这回她说的意思表达的不能再明显了吧?
“所以呢?”楚天泽睨了眼一旁的椅子,又望向官莞随意地问道。
居然还问“所以呢”?官莞只觉得楚天泽着实太可恶、太无聊了,这样逗弄她有意思吗?官莞此时心下又急又怨,索性也不再顾及许多了。既然这男人非要问到底,她便完全说透了好了,之后他要不满或是生气,再说吧。
官莞嗔了楚天泽一眼,沉声道:“皇上,嫔妾想坐到那把椅子上,您先放嫔妾下来吧。”
楚天泽闻言,倒没有像官莞预想的那般不满,他仍旧凝望着官莞,唯一神色看得出有些变化的只是他微挑了挑眉。官莞看着楚天泽这般神色,又一言不发的模样,心下不免有些紧张也有些小埋怨。分明都听了她说的话了,这男人同意或是不同意不表态也就罢了,竟是连情绪也不愿透露一些,就这样面无表情的沉默着让她心里越发没底,越发慌乱。
终于,在二人这么沉默对视了好一会儿后,楚天泽开口了:“朕方才说了双臂酸疼,问你愿不愿意帮朕揉揉,你怎的这好半晌了还没回答朕?”
官莞终于等到你楚天泽开口了,然而他说出口的这话却是让官莞不由怔愣了。官莞很是意外也很是不解,楚天泽怎的突然就转了话题,这方才的问题都还没解决呢……
楚天泽见官莞好似外沉思着什么,没答应自己,不由蹙了蹙眉沉声问道:“怎么?不愿意?”
官莞被楚天泽这又一问打断了思绪,瞬间回过神来,忙不迭摇头道:“不是的,皇上,嫔妾……嫔妾自是愿意的。”
官莞这说的也是实话,她本就因着楚天泽先前说的双臂酸疼而心疼自责,自是万分自愿帮楚天泽捏揉的,好缓解一些他的不适。只不过方才因着想先让楚天泽放下她,是以耽搁了工夫。这会儿楚天泽这般问,官莞自然得解释清楚的。
楚天泽听着官莞这般说,神色明显缓和了一些。看着官莞,楚天泽微勾了勾唇轻声道:“那便是了。”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话,似乎后头马上就要接一句“那你揉吧”似的,心下不由一紧,她都还没月兑身呢!时间紧迫,官莞也顾不得多想,稍思索了一番便决定最后搏一次。
官莞抬眸望向楚天泽,一脸认真,轻咬了咬唇,官莞柔声道:“皇上,您还是先把嫔妾放下,嫔妾再帮您揉吧?”
楚天泽闻言,不由微蹙了蹙眉。稍顿了顿后,楚天泽先是瞥了眼自己被官莞身子坐着的腿,随即又把目光转向身前的御案,接着睨了眼自己的胳膊,最后才转向官莞道:“不觉得这样的姿势更方便你捏揉么?”
官莞听着楚天泽这般说,先是一怔,随即不由红了脸。其实官莞方才的视线一直追随者楚天泽的目光,她此刻自然也认识清楚了具体情况。官莞不得不承认,楚天泽说的是有道理的。的确是这么坐在他的腿上更方便为他捏揉双臂。否则,这椅子在龙座一侧,而龙座与御案之间的距离又着实太过近了些,她若真坐在椅子上帮楚天泽按摩,确实不太方便,只怕到时只能勉强捏到楚天泽的一只手臂……
官莞心下不免又是一番纠结。原本想着坐到一旁的椅子上,既能让自己舒适,又可以好好地给楚天泽捏揉按摩的,可照现在的情况看来,似乎却是不太合适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