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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怎么太子从来不去给圣母皇后请安啊?”
“雪儿误会了,太子不是不孝顺,只是太子自由身体羸弱,圣母皇后怕他累着,所以不让她去。”
“哦,原来如此,到是臣妾多想了。”
苏雨桐低眉顺目的恕罪,倒是让天祐帝更是心生疑窦。
“怎么了?”
“太子今天被申斥了,还打了巴掌,臣妾原以为是圣母皇后对太子和臣妾亲厚不满呢,感情不是,臣妾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月复了,请圣上恕罪。”
打儿子,老子心里蹭就不乐意了,太子呀,国之储君那,说打就打,这要是给吓到了可怎么好?
说真的,皇帝对宁花语教子很有意见,很怕把他英明神武的儿子给教育成唯唯诺诺的怂包蛋。怂包蛋怎么君临天下。
“雪儿,朕求你个事儿?”
“圣上请讲。”
可是等天祐帝说完了,苏雨桐歘脸色就不好了。
“下次宁花语再召见太子,你陪着她去吧。”
什么意思呀?这人脑子有病啊,居然让她陪着去挨打。
“圣上还真是心疼臣妾呀,就会这种讨打的事情想着臣妾,哼。”
娇嗔的冷哼一声,别过头去。
“朕也想疼你,你也得依呀,拉拉手都躲出去老远,生怕谁把你吃了似的。”
酸溜溜的,有点儿失落。
“一个人习惯了,对了天色不早了,臣妾在外面用过了,就不留您用晚膳了。”
嘿,蹬鼻子上脸,还撵上了。
“你说咱还像夫妻吗?”。
“圣上说是就是,圣上说不是也可。”
“不可。”动情的将苏雨桐搂进了自己的臂弯,“雪儿,朕不管你是梅映雪还是苏雨桐,朕都不会再放手了。”
“圣上乃九五之尊,小女子有反抗的能力吗?”。
“朕都这么说了,你也不感动啊。”手就不老实的朝内里探去,“真想看看你的心是什么做的。”
“哼”,对着天祐帝的胳膊就是一口,不过没敢用力,“圣上刚才还要雪儿陪着去挨打呢,圣上的心是什么做的来着。”
这生气娇憨的可真可爱呀,天祐帝看痴了都。
“圣上说了这么多话,口渴了吧,臣妾去给你泡杯茶。”
手里空空才反应过来,妙人儿已经不见了。
他都不知道他叹气的样子都像个怨妇了。怎么才能挽回美人的心那,真是愁人那。要不然再问问那个不靠谱儿的表弟。找别人也说不出口啊。
美人心海底针,这海可真深。
而且还不是一个美人,是两个。
停了宁花语的中宫笺奏,后宫暂时没有事情了,也不是没有事情,只是天祐帝不想管了,累,心累。
堂堂一国之君那,喝的茶都是陈茶,那别的呢?他不敢想,更不敢揭开那个大盖子。他害怕,现在还能回忆回忆那些美好的过去,他怕一旦揭开,不知道会面对什么样的画面,更怕太子的威望因此受牵连。
朝堂上再次风起云涌起来,“圣上万寿,普天同庆,万国来朝,然而圣功皇后身体有恙,实在不宜出现在万国使臣面前,有损我天羽上邦的威仪。”
“圣上臣以为,圣功皇后就是个灾星,自从她重得圣心以来,处处都透着不祥,实在不宜常伴君王左右。”
“圣上,臣泣血陈情,圣功皇后是因为无德,上天才降下如此多的惩罚,这样的人实在是不足以母仪天下。”
铁宣都听不下去了,这帮佞臣,没一个好东西。圣功皇后是挖你们家祖坟了,还是断了你们家香火了,真是缺德呀。一个弱女子,招谁惹谁了,遭了这么多人的妒恨。
要真是为国为民请命还算好的,他们呢?一个一个不知道拿了宁妖精多少的好处,还敢在这里大言不惭的信口雌黄。良心何在,圣贤书都读狗肚子里去了。
就在他要发作的时候,却被一只手给拉住了。
“梅存旭,你什么意思?他们骂你妹妹呢,你没听见啊。”
梅存旭翻翻眼皮一副懒散的样子。有一部分是装的,皇帝要让他做宰辅,他确实被吓得不轻,装是必须的。另外就是他真的觉得皇宫没什么好的。
“我希望我家过的快活,可是那皇宫就是个吃人的地方,他们要是有本事让我家雪儿回来,我求之不得。”
嘿,铁宣一跺脚,自己还多管闲事了。不过转念一想,梅存旭也没说错,这才进宫多久啊,就差点儿去了半天命呢。索性他不说话了。
见人家皇帝亲表弟,圣功皇后的坚决拥护者都不说话了。好些人就猜测了,莫非是皇帝的主意?
果然圣心难测呀,这才几天就腻歪了。圣心不可违,都保持沉默吧。
天祐帝不知道这些人怎么想的呀,一个劲儿的冲着铁宣使眼色,嘿,那混蛋还把眼睛给闭上了,天祐帝这个气呀。果然不靠谱儿,不用他的时候,他咋呼的挺猛的,用他的时候,他就不做声了,气人。
最后被一帮人吵吵的心烦意乱,“好吧,好吧,万寿宴请番邦的宴席,就不要神功皇后操劳了。”
“哈哈哈哈。”宁花语得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心花怒放。“姜姑姑,你这招儿果然妙极,看她还有什么颜面住在皇宫里。”
“真是没有想到啊。”莲姑姑叹着气,“比我家少主的那个爹还不是东西,怎么能连这种事情都答应呢,您还是在朝中太没有根基了,有点儿风吹草动就特别的被动。”
苏雨桐倒是很无所谓的揉了揉膝盖,伤腿时不时的就疼上一阵儿。
“奴婢去给您拿药。”
“清漪,别去了,收拾东西,我们回家吧。”
“回家?”莲姑姑不太明白,“你要放弃吗?哭上一哭闹上一闹,小心设计一番,还有机会。”
“清漪,我们去你的家乡看看怎么样?我还没见过茶树长什么样呢?茶花真的很美吗?”。
“娘娘,您真的想通了吗?这可是事关多少人的生死,不能儿戏。”
“我想通了,他不仁,我不义。陆川说的对,复仇的路有千千万,我不能把自己搭进去,更不能把舟儿和你们搭进去。”
御书房,太子蹬蹬的跑了进去。
“父皇,父皇,大事不好了。”
“怎么了?”
“母后带着舟儿侄儿离开了,说这辈子再也不会回皇宫了。”
“你说什么?”
噗,一口殷红的鲜血,喷在了御案上,浸湿了雪白的宣纸,宛若点点红梅。
“父皇,父皇,呜呜呜,父皇,你们都不要龙儿了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