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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臣妾给圣上请安。”
宁花语早早就在东宫门外等着了。
天祐帝瞅了一眼没说话,心下不太高兴,不是太子都晕倒了吗?怎么这亲娘还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有这功夫怎么不去好生的照顾照顾孩子呢。
宁花语讨了一个没趣,只得了皇帝的一个背影,顿时就把怒火都转移到苏雨桐的身上。
“你怎么来了?”
苏雨桐皱了皱眉,“我来探病。”
“凭什么?那可是我儿子,你个不祥的人,别再冲撞了太子的贵气。”
“闹什么?”天祐帝回头怒斥。
“圣上”,宁花语娇滴滴的扑了过去,真一个梨花带雨,拉住了天祐帝的袍角儿,“圣上,您怎么把这个人给带回来了,难道您忘了当年的妖魔镇物了吗?哎呦我可怜的太子呀,怎么好端端的就生病了,不会又是这个女人下毒手戕害太子吧。
圣上,您可得要跟臣妾做主啊。”
啪啪啪,哭的真好听,苏雨桐情不自禁的鼓起了掌,丢了一锭银子在地上,并且很俨然的点了点头,表示对宁娘娘演技的认可。
宁花语感觉到了莫大的侮辱。
“圣上,您看看,太子都昏倒了,她还幸灾乐祸的拍掌称快,此女子居心毒也,臣妾不让她进东宫。”
哈哈,这人脑子转悠的很快吗,这滴水不漏的陷害本事,难怪当年的小白兔儿梅落雪不是对手。
“圣上,既然皇后娘娘对雪儿有所误会,那雪儿就不去探视太子了,免得皇后娘娘不悦。”
“什么叫本宫不悦,本宫是怕你害了本宫的孩儿。”
苏雨桐眯起了眼睛,本来不想吵架,太子病是大事儿,但是这宁花语究竟是不是孩子妈呀,放着生病的太子不理,唧唧歪歪的在这里给自己穿小鞋儿所谓那般。
“皇后娘娘,本宫也没跟你抢太子呀,您用的着一口一个孩儿的强调吗?”。
“你是什么身份,怎敢妄称本宫。”
“你是什么身份,太子的生母,太子突然晕厥,你身为太子的生母不应该先跟圣上禀告太子的病情吗?
还有心思的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堵在门外编排本宫的不是,本宫真怀疑你究竟是不是太子的生母。”
啊,宁花语一愣,这个傻的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这要是在往常,这个傻的不应该只会跪在地上掉眼泪吗?
“圣上,你看看她,居然敢质疑太子的皇室血统,这是大不敬,这要是传出去了,让太子如何立威,如何君临天下。”
“想远了吧,圣上春秋正隆,您这是咒圣上不好吗?也算是大不敬吧。”
天祐帝被宁花语哭的心烦意乱。但是也不能否认苏雨桐说的很在理。
“够了,呱噪。”
伸手抓过苏雨桐的手腕就往里走,不再搭理呆愣在那里的宁花语。
心里十分的不痛快,怎么回事,以前每到这个时候,她都觉得宁花语率真可爱,不畏强权,敢说别人不敢说的真话,怎么今日听着那么的刺耳?梅映雪有那么坏吗?没发现呀。
宁花语现在如五内具焚一般,她就是靠着一路率真的外表,内里行着诬陷祸害之实爬到了今天的这个位子,以前皇帝还就特别的吃这一套,怎么,怎么今天不好用了呢。想不通啊。
进了内室,一股子热浪,裹着药味儿,檀香的味儿,以及一些杂七杂八的味道扑面而来,浑身顿时香汗淋漓,呛得苏雨桐鼻子痒痒的。病人在这样的环境下能养好病吗?熏也得给熏死呀,闷也得闷死,她猜,太子八成是中暑了。
“来人,快去把窗户打开,通通风。”
“梅映雪,你要做什么?圣上,你都看到了吧,这个女人就是想把咱孩子害死”,哭着扑到了床上太子身上,“我的儿呀,我可怜的儿呀,你的命好苦呀。”
“咳咳咳咳。”
就在宁花语哭闹的时候,天祐帝也给呛的不轻,轻咳起来。
“你们都是死的吗?还不去把窗子打开。”
苏雨桐抚额,同样都是人,怎么待遇如此的不同。
可怜的太子呀,挺好的一个孩子,怎么就摊上了这么一个娘,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孩子不过是她上位的工具而已,她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根本不顾太子的死活。
想到这里,不禁珠泪连连,自己前生救的那个孩子也不知道怎么样了?
老天何其不公啊,有儿子的不知道珍惜,她喜欢孩子,却遇上的不是良人是恶棍。再一世,则又遇上了差不多的混蛋。
望着床上那个瘦弱的小人儿,只能别过了身子,不忍心再看。
“太医太子怎么样了?”
“回娘娘的话,太子的病寒热往来,时好时坏,臣无能。”
听了太医的话,苏雨桐一怔,“可怜的孩子,莫非是正虐。”
可是太医的眼神儿躲躲闪闪的是什么意思?
然而不等她多想,宁花语就叫着扑了过来,“梅映雪,你竟然敢咒我儿得了正虐,是何居心。”
她打定了主意,今天不让梅映雪好过,心里琢磨的是,孩子得了重病,母亲越是发疯就代表越是心疼孩子,干出点儿什么事情来,情有可原,别人也说不出什么来。
苏雨桐闪身躲过,滴溜溜一转,躲到了天祐帝的后面。穷追不舍的宁花语一爪子挠到了天祐帝的胳膊上,顿时软了下去。
“圣上,语儿不是故意的。”
就在这个时候,苏雨桐感觉衣襟被微弱的扯了一下,扭身回头,太子艰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睛冲她眨了眨。她把手递过去,太子在她手上写了一个字。
“皇后娘娘,你要处罚本宫怎么都没问题,为何要伤及龙体,圣上可没有对你不起的地方。”
“梅映雪你少挑拨离间。”都这般时候了还不忘抖着身子跺着脚撒娇,“圣上,人家真的不是有意的。”
哎,苏雨桐心里呐喊,这温吞男人可真没治了,他的脾气呢,欠费了还是透支了。
“圣上,不如让太医去外面为您包扎一下巴,万一太子醒来,别再给吓到了,妾身来照顾太子,定不让您劳神。”
天祐帝听了苏雨桐的话,心里跟吃了蜜糖似的,这就是差距呀,同样都是皇后,怎么就有这么大的区别呢,悔不当初呀。
将房间的人都撵了出去,苏雨桐喂着太子喝了些水。
喝了水太子算是有了些力气,断断续续的说了自己的诉求。
听完太子的诉说,苏雨桐大骇,“这不可能吧,堂堂太子,未来的储君,怎么还要遭这样的罪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