扣押的三位稳婆及那名送参汤宫女很快的被送往永寿宫,太后亲自审问。由于几人罪已定下,无论何结局都难逃一死。
永寿宫,太后看着下方下跪求饶的几人,面色寒霜。
“求太后饶命,太后饶命……真的是没人指示老奴,是老奴见柳容华独宠后宫,坏了后宫的平衡,心中不忿故而生出歹意。”
“这么说来,你们是为皇上、为后宫着想。嘴皮子倒是利索,看来不用些硬的,是都不打算招供。来人,上刑。”
“太后饶命,真的是老奴……”
“像你这般的奴才哀家是见多了。无外乎是幕后的主子是你们招惹不起,亦或是累及家室。你们放心,只要你们供出幕后元凶,哀家能保证没人能动他们一分一毫。”
太后若有所指,两眼撇向在座的淑妃、皇后。皇后心中一紧屏住呼吸不敢有过多动作,她就知道太后话中有话。混腻在宫中的老人精,明面上是借权审问,实则终究是怀疑到自己,好在她还暗中留有一手。
不过几秒时间,两公公前后固定住其中一位稳婆,紧接着备带刑拘的公公们动作循序拿起甲板,左右伸啦。
惨叫声瞬间萦绕在整个殿内,让人心颤。
剩下的两稳婆、献汤宫女都害怕的在发抖,奈何她们身子都被固定住,没人能逃月兑,更别说是自杀。
“继续。”
太后的声音透着冰凉,面不改色还悠然的饮用花茶。花茶是柳如月供给的,每每饮用后都觉得浑身舒畅。
一碗渗盐的咸水泼去,动刑的公公,又再继续从刑具包里取出一小裹牛皮卷,牛皮卷一开,只见里边整齐有序的放着大大小小的针尖。
被行刑的稳婆怕了,还未扎针就已痛骨入心,要是扎了针那还了得!她知道在行动失败的那刻注定惨死宫中,但要面对这接二连三的刑法,简直生不如死。
“不!不,老奴招,老奴愿招。”
那稳婆嘶哑的无力回应,她看着身旁安好无恙的其余两稳婆及下黑手送参汤宫女,愤愤不平。
“是淑妃,淑妃娘娘找到老奴几人,说是若是事成将会送一场富贵。”
淑妃一听眼前的老奴竟然诬蔑自己,气的直咬牙。
“休得胡言!本宫与你们一点瓜葛都没有。太后娘娘,本宫近日一直都在在瑶华宫内教导小公主,并未出过宫门半步。”
“娘娘,求您绕过老奴。老奴自知罪孽深重,难逃一死,请您放过老奴家人。”
太后抬眼扫去,长袖一拂,下边奴才会意的将方才招供稳婆带下。
“你们是否也是淑妃指使?”
站在最左侧的稳婆挣月兑束缚噗通下跪:“老奴并不知实情,老奴是因为与方才的刘婆子在接下来几天相处后相熟,后来才经不住诱惑做了刘婆子的帮凶。还望太后饶命。”
“老奴也是这般,还望太后饶命。”
太后望向两人,一眼就看出她们没说实话。这几人中除却那送参汤的宫女,三稳婆都是她当初特地甄选安排到央月殿。
之所以选三个,为的就是能够促使她们相互监督,能大大保证柳如月临盆时的危机。
而如今三人这么巧的就都心怀歹意,狠狠的打了太后的老脸一回,太后又怎么可能
“今儿个小公主安然出世,不宜见血。你们亦是帮凶,肯实招供,死罪难免,活罪难逃。来人,收押宫中终生奴役。至于这宫女,一并打发奴役局。”
两婆子一听可免死罪欣喜来不及就听到要发配奴役局,脸色又吓得惨白。听闻进得奴役局三年内不死即伤,可都是些短命的。
送参汤的宫女甚至是一句话都没能说上,连同的被带走。
没有了喧闹的求饶声,永寿宫立即安静下来。殿内,淑妃惴惴不安,皇后暗暗心慌。
“太后娘娘,您要相信臣妾。臣妾虽然与柳容华不太合得来,可自从前儿个月柳容华在瑶华宫殿内昏倒后,就一直安守本分。”
淑妃的言外之意迫切表达她真的并未动手脚。然而,皇后并不想放过这个打压淑妃的好时机。
“淑妃,这些年来宫内有多少嫔妃无辜小产,你我心知肚明。太后也是看在眼里,只是此事你做的未免太过。你这是不把太后放在眼里呢还是诚心的想赶尽杀绝,抹了皇家的血脉。”
“皇后!柳容华是受太后庇佑,又得皇上宠爱,臣妾犯不着以身试险自掘坟墓。倒是你,若是柳容华生得个小皇子,你可就不能这么安心从容。”
太后见皇后、淑妃两人针锋相对,逞口角之威,眸中夹杂着无奈与嘲讽。
这两人一个是太上皇亲封后位,一个是大公主傍身,平衡朝中微妙之局的后宫人选,非轻易动不得。
而她,不过是个大势已去的老人,囚在着皇笼之中安养天颜。
“皇后,哀家且问你。在柳容华临盆之际,你身边的静秀,怎突然没了身影。”
皇后身子一顿,神情闪烁,手轻抚着锐利的凤甲。
“太后娘娘,柳容华临盆此等重要事宜,身为皇后自然要住持大局。当时臣妾见屋内响动不大,为了皇嗣着想,故而要派静秀去打探吩咐奴才准备一番。”
“嗯。今日柳容华安然顺产,其中门道哀家也不深究。你们都是后宫得势的主子,从今往后要相互扶持。过往的就都过去了,莫要再惦记着。”
“是,臣妾谨遵太后戒训。”
“休得想着再有下次,否则哪怕到时儿权倾朝乱,哀家也要出面,绝不姑息。”
太后的这一句才是真正放话,暗示着柳如月的事已经严重超过了她的底线,警示两人以后要收敛些心思。
皇后与淑妃不得不默契的相互对望,连连应下。她们都是精明的,如果这事太后继续揪着,闹大闹到皇上、朝廷的大臣耳中,难免会引起动荡。到时,都少不得一番好果子吃。尤其是还给了颜妃、柳如月以及新晋升的嫔妃个大好爬升机会。(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