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雪无奈的翻了个白眼,幼稚。
室内一片静谧,偶尔传来一两声低笑和说话声,墨石地板都泛出暖暖的柔光,窗外净月高悬,繁花细细的抖开花蕊,空气中静静的流淌着花香。
第二日一早,整个王宫都沸腾开来,在祈花节之时,太子妃有了龙种,喜上加喜。
夏侯墨冰将寝殿,御书房,特别是楼阁,只要是慕容雪有可能到的地方,为了防止摔跤,都扑上了厚厚的地毯,御膳房也是专程分出一处,为她准备适合吃的东西……
这是真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几日之后,是连整个京城都知道了,百姓们茶余饭后,最不嫌多的就是各种打法时间的消息,更甚至,还有的人现在就赌上了,他们太子妃肚子中是男是女。
夏侯晴这丫头也是个闲不住的人,一有机会,就围`着慕容雪转。
“雪儿,你肚子里真的有了小宝宝?”
夏侯晴一脸疑惑的看着慕容雪,仔细的研究者她的肚子,“可是,它要什么时候才会变大?”
怎么雪儿看上去,和没有宝宝一样,一点变化都没有。
“还要等两个月。”
“哦,那我还要等好久好久才能听到他叫我姑姑了。”夏侯晴抬头望望天,她以为很快呢?
七月在一旁一脸无语地看着夏侯晴。
“哦,对了雪儿,刚刚爹爹和娘亲送了好多的补品来东宫,要不要去看看??”七月歪着脑袋,口中说着,视线却依旧停留在慕容雪的肚子上,听爹爹和娘亲的口气,他们好像很想见雪儿一面,毕竟,自从雪儿嫁了以后,慕容府安静了不少,而小晴儿又不在。雪儿又在忙着溧水那边的事情,都没有回去过慕容府。
“嗯,好,我们去看看娘亲他们。”一声带着惊喜的女声,眸中依稀可以看见笑意。
好久好久没有看见娘亲,爹爹了,她好想他们。
看吧,她就知道,雪儿肯定是想爹爹和娘亲了。
“哦“对了,大哥有来过吗?”。她也很久没有见着大哥了,也不知道现在的大哥是不是也像以前一样,对夏侯晴……想着,便看了一眼低头在纠结着那小家伙什么时候才可以喊她姑姑的夏侯晴!
哎,算了,他们的事,他们自己解决吧,她身为局外人,也不好插手。
一颗开得正盛的青木梨花下,置放着一张铺着玉狐裘毯的竹榻,慕容雪懒洋洋的躺在上面,周围细碎的点点花瓣不时掉落在她的身上,竹榻上,和那一声纯白的玉带裙子融为一体,美得像是花中精灵一般。
刚从朝堂上回来的夏侯墨冰一步踏进雪墨殿,看见的就是这幅情形。
唇角掀起一抹淡淡的笑意,眸中也是化不开的宠溺,无奈道:“雪儿,以后不能在外面午睡。”
这小家伙,最喜欢的就是在外面午睡,但是,现在坚决不行!
“就躺一会儿。”慕容雪睁开眼,看着向她走来的男人,她是怀孕了,又不是生了大病,没他想象中的那么脆弱。
“用午膳了吗?”。伸手点了点她挺翘的鼻尖,说完将她打横抱起,往殿内走去。
“没——”慕容雪被懒懒的回了一句。
夏侯墨冰一声低笑,不一会儿,人已经被放在了大椅上,面前是一桌各式各样的美***美可口的糕点,香气四溢的参汤,清淡适宜的小菜……应有尽有,比满汉全席还要夸张。
看着眼前眼花缭乱的情形,慕容雪有些欲哭无泪的感觉,平日他们吃的很简单,也从来没有注重这么多,虽然现在她肚子里面多了一个小家伙,但是,也不用这样子吧。
夏侯墨冰捏着手中的银筷,不停的往慕容雪面前的碟中添东西,脑中也飞快的转着,御医说过,不能吃太辣,也不能吃凉的,不能吃……
旁边准备布菜的宫女,根本没有用武之地,只是站在旁边,不时抬头瞥两眼,暗道,太子殿下对太子妃娘娘真好。
午膳之后,慕容雪依旧是习惯午睡,更何况,她现在是没事就犯困。
夏侯墨冰依旧是那身黑色的龙袍,一脸正色的坐在床榻对面的黒木案台后,很认真的研究着手中的一本书卷,那修长寒冽的眉头不时蹙起,还不时提笔,用红色的朱砂勾上一勾。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紫菱香炉中的一小块儿沉香几乎燃尽了。
“看什么呢?”
夏侯墨冰拿着书卷的手一抖,抬眸便看见面前那张睡眼惺忪的小脸蛋儿,眸中有些恼怒,该死的,他怎么都没发现雪儿醒了。
“没什么,就随便翻翻”
夏侯墨冰不着痕迹的将那书卷压在袖子下,又从侧边的一摞书中不紧不慢的取出一本,接着看。
慕容雪眼睛微微一眯,看着夏侯墨冰疑似泛着点红晕的脸庞,迈着优雅的步伐靠近他,勾唇一笑:“那给我也看看。”
脸红?看他那表情,太不正常了。
夏侯墨冰一声低咳,抬手道:“没……”
只是,话还没有说完,袖下的书就被慕容雪给扯了出去。
慕容雪揶揄的眼神从他那有些讪讪的脸上收回,慢慢的移到到手中的书卷上,几眼扫过去,嘴角隐隐的一抽,整个人也是一愣。
慕容雪揶揄的眼神从他那有些讪讪的脸上收回,慢慢的移到到手中的书卷上,几眼扫过去,嘴角隐隐的一抽,整个人也是一愣。
这是……
书卷上,条条款款是手关于怀孕女子的注意事项,不能吃的东西不能碰的东西,最好不要做的事等,详细的一一罗列出来。上面的黑色墨迹还很新,应该是御医刚整理出来的。
慕容雪瞥了眼依旧一本正经看着兵书的夏侯墨冰,这两天他神神秘秘的,竟然在研究这个!还那么认真,连她走到身边都没有察觉到。
她越来越发现,她的墨,有时候真是傻的有点可爱。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想笑呢,慕容雪憋住快要喷涌而出的笑意,慢慢的翻看他在书卷上做的‘笔记’。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