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早就在一个月之前就飞鸽传书回京城了吗?我以为是京城那边有什么琐碎的事情拖住了,所以才无法前来的!”因为接二连三的事发生,所以,他和梅旭并不敢大意,特别是发现这病可以传染之后,就让人飞鸽传书回去京城了,同时也还派来士兵马不停蹄的赶回京城。
难道这些都是在半路被截了吗?所以京城才会一无所知?
看来是有人混进了雨泽。
“是河水的问题?”言御景有些惊讶,“可是,溧水河草原上,几乎一半的人和牲畜,都靠这溧水河还有它的支流取水,要是封锁的话,恐怕是坚持不到多久”
这也是他怀疑,却一直没有下手封锁的原因,溧水河对干燥缺水的漠北洒草原,实在是太重要了,他也不敢轻易的动。
夏侯墨冰眉微微蹙起,开口道:“这么大的流量,要下毒,需~要的毒药东西太多,所以这种可能性很小。”
“立刻封锁溧水河,一定是河水的问题。”慕容雪斩钉截铁的说出这么一句话,头也不回的转身就走。
她必须要前去溧水河那边看看。
这样的症状,看上去像是感染上了什么神经毒素加上很严重的尸毒,只有这条河水能引起这样的情况,而且这沿河一带最为严重。
至于这毒素,一点不行,那如果是成千上万的尸体,腐生物呢?慕容雪柳眉紧蹙,究竟这是什么引起的,在没看过那些中毒之人的症状和湖水之前,现在她也下不了结论,还需要时间观察。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条河,夏侯墨冰点了点头,一开始他也有这样的想法,大范围的,除了水源,还真想不出其他了,可是,水源,那么大的范围,下毒,那得下多少啊?不过现在最好还是去看看先。夏侯墨冰提步跟上慕容雪的步伐。
“立刻封锁溧水河。”言御景转眼望向顺淌而下的溧水河,长呼出一口气。
如果真的是河水的问题,那现在就只有按照慕容雪说的,将溧水河给封了,不然的话,按照这样的威胁,这溧水以北的边境的处境堪忧啊。
甚至是这个雨泽,乃至整个雨落大陆,都会受到波及!
不过,这时间也不能太长,毕竟整个溧水以北的地区都依靠着这溧水河,所以封了溧水河之后,必须要尽快的想办法找到解决的药方。
不过依照他对那对夫妻的了解,这一切应该不是问题。现在最多的问题是如何解开那瘟疫,让这场灾难终止!
次日,骄阳当空,春风乍寒。
雨泽太子夏侯墨冰下达旨意,经过查明,溧水河便是是瘟疫的来源,任何人不得私自采用溧水河之水饮用!
违者,斩立决。
铁腕旨意,顺着微寒的春风,从溧水城起始,刮遍整个以北的草原大地,一时间,别说是私自采用溧水河的河水,平时人口聚集最多的溧水河
因为上次他们被草原苍狼袭击,所以特地让人去调查了一下,关于这草原苍狼,得到的结果是那样子差不多的血狼,他上次倒是没有注意到这个问题,这一想起来,还真的是有问题,梅旭低声喃呢道:“是了……那些苍狼双目赤红,和现在犯病的这些人一样,还有发狂的症状……”
“不过苍狼身上有毛皮的遮盖,看不出尸斑的痕迹罢了。”夏侯墨冰目光一沉,接过梅旭的话。
“如果真的向我们料想的那样,那些苍狼肯定是最先饮下了那暖泉的水,才会变成那个样子。”慕容雪抬眸对上夏侯墨冰漆黑的重瞳,两人眸中都闪过一丝明了。
看来,这一场毁灭性的瘟疫,是真的和那次的帻予山的大火有关!
也就是说,那时候,就有人提前发现了这个然后开始在计划着这件事了?
“但是,现在最重要的还是找到解毒的办法。”梅旭语气一沉,初步估计下来,这染病的人几乎已经达到数万人之多,要是还找不到解毒的办法,那么这溧水城估计会……
这时,慕容雪从怀中拿出一本古老的书册,蹙眉翻开,“这是我上一次从我专门去王室室中带出来的东西,这两天我翻看了一下,好像有点眉目。”
她顺手抄了出来,还没有时间仔细的看,走的时候也没有想那么多,随手带走的。
“什么东西?”夏侯墨冰轻挑俊眉,在王家的那个最大的收藏古书的密室中,他好像是见到雪儿将什么东西拿走了,不过当时他倒没有留心。
梅旭嘴角微微一抽,也朝着凑过去不禁好奇道:“什么东西,你竟然把那里面的东西带了出来?看来,墨家的媳妇你还真是有备无患啊,现在是真的可以派的用场了。”
那么严密的地方,所有的人小心谨慎着,动都不敢乱动,这丫头竟然还有闲心去翻这些。
慕容雪轻耸了耸肩头,若无其事的道:“我顺手抄走的。”其实只是因为看起来有些年代,所以好奇就顺手拿了。
“果然是有哪样的主人就有哪样的蛇……”梅旭舌尖抵了抵上颚,也有些倦意的在慕容雪的身边坐定,他终于知道,小蛇那个偷吃的功夫是怎么炼成的了。
闻言,夏侯墨冰失声一笑,扯过慕容雪手中的古老书册。
“这应该是一本毒经,这上面记载的也是一些很是厉害的毒素,但是却没有发现这种解毒的办法……”慕容雪说着,随意的翻着被夏侯墨冰捧在手中的书卷。
不过,还好她顺手拿了,不然还真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呢!
“这株草我倒是有点印象,好像在那里见过一般,看起来很是熟悉,可一时却也想不起来。”慕容雪紧接着低声嘟囔了一句。
这些书卷上的奇异花草,她以前也是见过,不过那些记忆也很是久远了,好像是在现代的哪个研究室里。
好像是那时因为一个贩毒集团,生产毒品,而她的任务是摧毁那个贩毒集团,但是在摧毁的前提下她必须要认得那是什么毒品,所以有一段时间,她就呆在专门的研究室,去了解了很多各种各样的毒品,同时她也认得很多带有毒素的植物。
可是来到雨落大陆也有几年的时间了,很多东西久不接触了,就渐渐地变陌生了,所以现在她一时间也想不起来。
想到这里,慕容雪眸中飞速的闪过一丝黯淡。
“这个东西,我好像见过。”耳边夏侯墨冰的一句话,将慕容雪飘远的思绪给拉了回来。
“你见过?”慕容雪有些诧异,她在实验室见过的东西,夏侯墨冰怎么可能见过?
夏侯墨冰捧着书卷,修长远山般的眉头轻蹙,手指指着一处,指月复轻点,道:“这个东西,我真的见过。”
夏侯墨冰想了想,再次确定道:“我可以肯定我是见过这个东西。”
梅旭转眼看向夏侯墨冰手中的书卷,泛黄古朴的书卷上,画的是几片狭长柳叶状的草叶,底部青色经脉,像是人手掌上的青经一般,有些狰狞。
“这好像是不全啊。”梅旭从夏侯墨冰的手中拿过书卷,仔细看了几眼,才接着道:“这上面应该还有很大一部分才对,就比如那茎部,以及它的根。”
书存放的时间太久了,不但颜色有些泛黄,还有很多地方都被蛀虫侵蚀掉了,这一页也几乎是被腐蚀毁掉了一大部分,现在只能看见底部这些柳叶状的叶子。
夏侯墨冰没有插话,眸中漆黑一片。
慕容雪凝视着画卷上的草叶,也有一些熟悉,不过,她却是很肯定,是在实验室中见过她一个专家,研究过这种柳叶草,不过时间过得太久了,她也有些记不清楚……
夏侯墨冰忽然低眉对上慕容雪的双眼,一字一句的道:“是雨泽的王陵!”
“也是在王陵之中?”慕容雪有些诧异,难道这里记载的东西,都是王陵之中的?
他们一路出来,路过的地方不多,所以她没有见到有记载的这些也是很正常的。
夏侯墨冰望向慕容雪,问道:“雪儿你还知道那食人树吗?”。
“你是说那吃人的玩意儿?”慕容雪还没有开口,梅旭就立刻接过夏侯墨冰的话,他能不对那么食人树的印象深刻吗,他还从来没有见过吃人的花草树木!
“嗯,听说过,在莫老头的藏书阁中看过。”瞥了那咋呼的梅旭一眼,慕容雪也低应了一声,那么大的巨型的食人树,她也是第一次见到。
“我拔起它的时候,在它的底部见过这种植物。”夏侯墨冰指着上面残碎的书页,道:“这上面应该还有碧绿色的花朵。”
梅旭绯红的唇抿成了一条直线,但是为了救言御景,夏侯墨冰的确是去拔起了那食人树,他说的肯定也是真的了。
“碧绿色的花朵?”闻言,慕容雪的脑中飞速的闪过一点信息,“好像是有花……”
低声喃呢了一句,慕容雪猛地伸手拽着夏侯墨冰的衣襟,急忙道:“墨,快,,把它画出来,给我看一下。”
算了,还是等会墨回来了,再问问他琉璃国出了什么事吧,莫宫,也应该有人在琉璃的,或许墨有线索还说不定。
周围亭台暖阁,头顶暖阳高挂,温暖的阳光洒在慕容雪的身上,白色绒衣泛着一层柔光,小蛇缩成在狐裘软榻上,蜷成一个肉球,像是一个圆鼓鼓的小山丘一般。
眼中微闪,慕容雪闭眸,又像是喃喃自语地说道:“你还要在哪里躲多久?”
“哎,怎么都瞒不过你。”一声低沉的叹息,又像是饱含沧桑。
“依旧还是没有踪迹吗?”。慕容雪一挑眉头,看向来人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刚刚回来一般。
难得啊,这丫头终于肯舍得关心一下他了,大大咧咧的坐到慕容雪身边的软凳上,连忙拿起旁边的茶来喝。
渴死他了,马不停蹄地赶,一路上都没歇一会儿,连口水都没喝着,就直奔东宫了。
“哎,曲家的水太深了。丫头,你有什么高招?给老头我出个主意呗!”没错,来人正是莫然乙,自从夏侯墨冰和慕容雪大婚之后,莫老头就走了,好像是说收到了关于向锦天的消息,所以莫老头就去追查了。
“时候未到,天机不可泄露也!”慕容雪一脸高深莫测地抬头望望天。
“丫头啊,你也知道,我吧,一个老头,已经那么老了,你就忍心让我一个老头去奔波?”莫老头,两眼一瞪大胡子一翘一翘的,这丫头,不管嫁不嫁人,还是一样丝毫不变啊!
慕容雪的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桌面,怎么办才好呢,这可是直接送上门的呢,就这样放过了,那真是有点太不好意思了。
“你真想知道啊?”其实吧,从知道向锦天的事情之后,她开始让红袖添香的人着手去调查了,目前已经有点头绪了,可是怎么办呢,如今她所面临的事迫在眉睫眉睫老头的身后貌似还有一大帮能用的人呢!
这丫头,一有坑人的机会,还真是一点机会都不会放过啊!
莫老头两眼一闭,像是待宰的羔羊一样,气呼呼地说,“说吧,你的条件。”哎,他命苦啊,怎么老遇到这种被坑的人,而他还好像很乐意的样子。
“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要你帮个忙,捣点乱而已……”鱼儿上钩了呢!
慕容雪随意的翻了个身,手指轻抚着旁边的蜷成一团的小蛇,纤长的手指缓缓的抚模着它银白的蛇皮,冷声道:“据我所知,你莫宫应该有探子在琉璃吧,而且地位还挺高的,我红袖添香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悄无声息了,我想借你的人用用,想了解一下琉璃国那边到底出了什么事,这个事情对你来说,不难吧?”
莫老头狭长的凤眼一眯,眼中一种不知名的情绪慢慢沉淀,脸上的笑意却是未变,这丫头真是狮子大开口,这也叫不难?
他在路上对这事也听说了一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