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七小友,这药液,你从何处得来?”宗文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
“我师傅给的!”慕容七坦然道。
她这么说也是有自己的考量的,毕竟那日宗凯已然有所察觉,被发现是早晚的事。
而她的暴露,也只是为了让宗氏欠她一个人情而已,这样自己在学院又多了一层保障。
“那…请问你师尊现在人在何处?”宗文紧张的态度引起了宗佳灵的注意,她从未看过宗文如此失态。
“中午时分,曾碰过面,只是后来师尊说是有要事去办就分开了!”慕容七言辞凿凿地说着,像是确有其事一般。
正说话间,门外响起敲门声,像是被打扰了一般,宗文眉头微皱,有些不悦。
宗佳灵见状,急忙起身走了出去,而后便关上房门。
“那容七小友可有联系你师尊的方法?”宗文一脸希翼。
自那神秘人售药后,已有一个月多未见了,宗文不是没有想过此法,只是有些为难罢了。
之前曾打算待那人一出现,便差人尾随,但又怕惹恼了那位大人,迟迟不敢行动,若是直接开出条件,又怕那位大人再也不肯光顾他们药行,这无疑是一种巨大的损失。
“有的!只是不知道师尊他愿不愿意出手!”慕容七有些迟疑地开口。
宗文现在心中也是各种疑惑不解,那日卖行所见的素手,一是眼前这女子,二是另有其人。
以眼前之人的年纪,怕是那没那么高的炼丹天赋,应该不太可能。
就在宗文沉思期间,宗佳灵走了进来,附在他的耳旁说了几句。
慕容七好奇,既而将感知扩大,方知是才是卖行的人来过了,那炼丹师出现了,只是少爷有命,不许人尾随。
“请容七小友多加帮忙,若是能成功请到令师,我们必有重谢!”宗文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大礼。
就凭宗文这态度,慕容七也想一试,毕竟这大陆炼丹师的身份太过尊贵了,能如此放段,实为少数。
“好说,好说,急人所急嘛!在下必定会尽全力劝师尊前来!只是这时间就有些不好说了,反正最晚七天,七天后,我必定给你们一个答复!”慕容七做出保证。
“那就请小友多帮忙了!”宗文微微欠了欠身,一脸恭敬。
谈好,慕容七站起身子,正打算告辞。
“容妹妹这几日可以在我们药行专用的炼丹室里练习,所炼的药材由我们尽数提供!”宗佳灵想借机将慕容七留住。
心中暗道:“有那么一个炼丹师在背后教授之人,定然不凡,一定要拉笼过来,即便是花费一些代价,家族也是愿意的!”
“这个就不必了,我还是个学子,还是住学院会比较好!”
慕容七婉拒,自己回去还有事要办,更何况她想在这几天巩固一下四品丹,以便能以最快速度冲击五品。
而且与宗氏的关系,也只是利益关系罢了,绝不可能在他们的眼皮底下炼制丹药。
而慕容七的婉拒,宗佳灵并没有任何不快,随后又闲聊了几句,便告辞离开了。
“大师,这女女圭女圭可靠吗?万一她是骗我们的呢?”宗佳灵还是有些不放心。
“就凭她手中的药瓶,我相信她,更相信自己的眼光!而且我相信,这个小家伙,绝对会给我们带来意想不到的惊喜!”
慕容七出来的时候已经是日落西山了,在街上逛了逛,顺便买了一些小玩意,就匆匆回了学院。
回到宿舍,春华还在炼丹房中,好似未曾出来过,慕容七走进自己的炼丹房中,将之前买到的药材尽数放置在架子上。
为了应付几天后的诊治,炼丹术也得好好巩固,这次她可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一些四品丹的药材。
毕竟自己不可能总是去麻烦莫言导师不是?
慕容七凝神静气,将火投入药鼎中,再将一株株药草投入,不知疲倦地重复着相同的动作。
炼制四品丹是极为耗费心神的,不一会儿,慕容七的额头便已经布满密密的汗珠,但她毫不松懈,仍然很仔细地执行着每一个步骤。
一炉、两炉、三炉……因慕容七的灵力有限,三炉便是他的极限,体内的灵力好似被掏空,慕容七一**地坐在了地上。
连站起身的力气都好似用尽了,手指的颤抖显示了她的虚弱。
看着手中的丹药品质均衡,慕容七那有丝苍白的脸上露出了一抹微笑。
丹药品级的稳定也是进阶的基础,稳定后再去提升药品的等级会事半功倍。
而且她发现,用尽全部的力量去炼丹,等月兑力的那一刻,盘坐修炼是最好的。
之前未曾突然的壁障,现在又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
待修炼过后,慕容七洗了个澡,换了一身干净的衣物,正打算躺在床上休息一会。
突然,春华的炼丹室中发出“砰砰”的声响。
也不知怎么的,慕容七突然想起了之前那个玩爆破的老头,与之比较,春华与那人倒是有着相似之处!
为求心安,慕容七推开房门走了进去,室内黑烟滚滚,满屋子都是糊味。
刺鼻的浓烟让慕容七轻咳了几声,挥了挥手,查看春华的位置,只见那不要命的还往炉里一个劲地扔着药草。
慕容七满头黑线,这可不是只有一点相似之处了,这完全就是了,若不是低级丹药,估计这个房间都得让她炸了。
之前见这小妮子不是做了好多笔记吗?怎么会这样?测试那日不都是好好的吗?慕容七满心都是疑惑。
慕容七不知道的是,在自己给春华的那本功法里,最后一页有说:欲成丹师,须全全投入。边上还备注了:须将药草全数投入的字样,这毫无疑问是莫行的手笔。
慕容七恨铁不成钢地一把拎起了春华,将她拎至屋外,看着眼前那黑漆漆的人,扶额无言。
“春华,你在干嘛!你是打算烧了这里吗?还是你打算当个烧火丫头?”
对自家小姐说的话,春华无力反驳,只得将头垂得低低的,一脸聆听教诲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