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米儿装死,从桃子村逃出后,桃子村并没有因为少了一人,而就此安静。
没隔多久,其母真雨便上山去检查米儿是否出逃顺利,于是去了埋葬米儿的山顶查看。令真雨伤心的是,看到米儿的包裹在夺命崖边缘,于是猜测到,米儿可能已经掉入山崖,没有生还可能了,真雨顿时伤心欲绝。小婵与米正也知道这个消息后,全家人再无心思逃离桃子村了。
徐文并没有打算轻易就放过米家人,相反,更多的是不甘心与不罢休的恼怒。于是把米家与思境人私通来往的消息,告诉了其父徐县令。
徐府阔苑里,徐县令问着自己儿子徐文:“你是如何得知这一消息的?”
“爹,难道您还不相信孩儿吗?我可是亲自派了人,去跟踪调查后才得知这一重大秘密的。”
“你确定没怀有私心,故意报复?”
“没有,爹何出此问?”
“那位米儿姑娘…….我说你,天下美女多得是,怎么就偏偏看上了那女子,硬逼得人家自杀了,现在还不肯罢休?”
“爹,米儿她那是自杀的,与我无关,我这是就事论事!”徐文不依不饶道。
“此言当真?”徐县令半信半疑问着。
“当真,证据确凿,我专门派人调查米家人,跟踪后得知的,爹毋庸置疑。”徐文极力解释着。
徐县令没有说话,捋着胡子陷入沉思中。
“这件事爹就不要管了,一切事由我来办。”徐文斩钉截铁说道。
“万不可胡来,你容我再想想。”徐县令有些谨慎。
于是,徐文以势在必得的心,不停说服着徐县令,故意颠倒是非,最后,徐县令终于信之,决定把米家人抓起来审问。
很快,米家众人被抓进县衙,扣押在牢房,择时审问。
万念俱灭的真雨,不想再作反抗;小婵坐在真雨身旁,心情有些失落;米正坐在牢房一角隅,也没有多说什么,然而,贪生怕死的米图,再不能安静了。
“一定是故意报复我们的,对,徐文他这是故意的!”想了一会,继续道:“都是米儿连累了全家,让众人受此牵连,那该死的丫头,死了也不让人省心,我做鬼也要在地狱里去跟她算账!”
真雨听着米图一直在一旁叽哩咕噜着,本想说句话,但还是没有说出口。
突然,米图又转头对真雨说道:“娘,徐文那小子心狠,这次,估计是不会放过咱们的,该怎么办呀,会不会死啊?我可不想死啊,娘,我还没活够啊……”
“不会的,不会的。”真雨连忙安慰着米图,心里想着,即使徐文抓住米家人与思境人来往,自己与米正也没涉及或者泄露任何惊人秘密,也无不正当的交易来往,应该也不至于被处死吧,最多被贬为奴役,受苦受累。
一想到要成为奴隶受苦受累,自己倒没什么,折腾过两年死去,就好了。但想到要是米图也跟着活受罪,米图从小到大,没受过什么苦,怎么能忍受得了。心软的真雨不忍米图受此牵连,因为米图不是她的亲生孩子,跟思境也无半点关系,想到这里,真雨越是觉得,愧对米图了。
没过多久,陈子喻就来给米家人送饭了。陈子喻是徐文的表妹,所以,徐文并没有把陈子喻抓进牢房。
陈子喻刚把饭食递给米图,米图就抓住她的手急道:“子喻,救救我,我不想死!”
“我刚已经去求过舅父与表哥了,”陈子喻面无表情,埋头下去。
米图看陈子喻表情,见她眼睛有些红肿,显然是刚哭过不久,于是料到陈子喻定是去求过徐文了。不过看陈子喻面有难色,就知道结果了。
“他一定要把我米家人置之死地而后快吗?”。米图转而气愤问道。
陈子喻看了眼米正与真雨,有些尴尬道:“爹,娘,吃点东西吧!”语速缓慢,听着很亲切。
“你倒是回答我呀,没看见一个大活人就站在你面前,正问你话吗?”。米图显然有些恼怒,这种恼怒是因为徐文的关系,牵涉到陈子喻身上来的。
陈子喻垂目安静,继续把饭菜端出来,放在地上。
等盘子都端出,陈子喻又端起一碗饭,递给米图,看着米图说道:“先吃点东西吧,我回去会让我父亲去跟舅父求情的,让表哥放过我们。”
米图不乐意,接过饭碗,吃了两口,突然站起身来。
砰…
米图已经愤怒地把饭碗砸在地上了,怒吼道:“吃什么玩意儿!还有心思吃?”转过头来俯看着蹲在地上,一直呆愣在原地的陈子喻,道:“为我们求情?呵,什么我们?你不是相安无事吗,就凭你爹那地位,能说动吗,得了,我跟你,不同!”米图把心中的恐惧与埋怨一股脑全发泄了出来,对着陈子喻发着脾气。
在一旁的米正与真雨也不好说什么,陈子喻被米图这样一说,心里有些委屈,提起饭盒篮子,就出去了。
真雨站了起来,抖一抖衣襟,“人家好意送饭来,看望我们,你怎么就这样对人家呢,好歹,子喻也算是我们家的一份子了,又岂有见外的道理?”语气平和,不急不躁地对米图说道。
“还不是因为她那个表哥,徐文这人,阴险着呢,娘难道就没想过,我们将有什么下场吗?”。
“为鱼肉,任由刀俎。哎!是娘对不起你,没能照顾好你……”
“我说娘啊,您和爹也真是够折腾的,我们好好的,待在思境就好了,跑到这鬼地方来干嘛?现在好了吧,米儿死了,现在您唯一的儿子就算不死,也会生不如死了!”米图埋怨着。
真雨听到这里,看了眼米正,埋下头去,不再回话。
米正抿紧了嘴唇,眸色变得异常深邃。他思绪烦杂,如果当初能够预料到后来的事,谁都不会任性而为。
当年米正若不逃到此地来,或许他已经被群臣拥护,与自己兄长一番血战,或胜或败,那都是另一种结果了。
突然,牢房的门再次打开了。
徐文缓缓走上前来,手里拿着一把墨色折扇,一摇一摆,盛气凌人,“怎么样,几个时辰待在这牢房,习惯吧?”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米图瞟了一眼徐文,毫不客气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