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牧此刻也发现萧予有些激动,竟是稳稳的挡在了流嫣身前,也是觉得若是流嫣当真被此刻盛怒的萧予打残了,他也不好跟萧恒交代,于是只好出面阻拦。
“你给我滚开。”萧予根本不理会张牧,直接就动起了手。
张牧自然不是善于的,只是此刻他也只是守,只求拖的一时半刻的等萧恒回来,不然,真个打伤了流嫣或是他失手打伤了萧予,都不好交代。
“张牧你起来,这事跟i没关,我哥那我自会说明,今日先让我把这王八蛋的腿卸了。”萧予发了狠,现在就********的想要狠狠收拾了流嫣。
三人一个追,一个挡,一个躲,闹成一团,却不知谁“砰”的一声,用脚踢开了门,三人具是一怔,这是什么地方?玲珑阁里属于禁地的地方,庞日哪里有几人能上来,如今居然有人敢用脚踢门?
心情都是不佳的三人立刻将怨气全部对上踢门之人,一看之下,再次怔住了。
“怎么回事?”还是流嫣先开了口,上前一步。
“我的天……”萧予也是惊讶不已。
张牧虽然依旧不发一言,但到底素无表情的脸上也带着一丝奇怪之意。
踢门的竟是萧恒,此刻萧恒神情严肃,身后还背着一个人,一身男子装扮,看不出相貌,只觉得体态轻盈,如今昏迷了,流嫣当即猜出此人定是文颜。
萧恒没有看三人,踢开了房门,便背着文颜径直走到床边,小心翼翼的将文颜平放在床上,将被子掖好,才回首看了看流嫣,道:“我去的时候,她便已经昏迷在地,看样子,应该是昏迷多时了。”
“昏迷多时?有没有受伤?”这是流嫣最为担心的,文颜一个弱女子,虽然性子张扬,身份尊贵,但是此时他是偷溜出宫,女扮男装,若是遇险,定是会吃大亏。
“先前我略微检查了一番,应是没有伤口,看来那人是料定她今日会来,所以提前准备了东西,让她睡一觉的。”萧恒神情严肃,虽然知道此刻文颜没有大碍,恐怕只是中了迷香之类的,睡上一觉就好了,但是萧恒眼中还是闪过一丝又一丝的心疼之色。
流嫣暗自心惊,同时也为文颜感到高兴,那种神情是装不出来,看来,萧恒,是当真对文颜有意。
流嫣抬起头,看了看一脸忿忿之色的萧予又看了看面无表情的张牧,这二人都是与萧恒关系不一般,是可以直言之人,所以流嫣也便没有什么顾忌,开口便道:“文颜是去见任嫔,任凭自是会料到今日庙会,已文颜的性子定是会偷溜出宫前去看她,却准备了这么一遭,看来,是有事要瞒着文颜,不想让他知道。”
萧恒听的此话,眉头轻挑,嘴角微微上扬一丝弧度,这样的笑意,在萧恒脸上是从未出现过的,有些像秋歌的痞气,他轻笑道:“你倒是看的明白。”
闻言,流嫣不由得苦笑:“早晚是局中之人,若是不早些看的清楚,明白,一旦入局,便是死无葬身之地。”
这句话不假,萧恒也很赞同,点了点头,便没有在说什么。
侍女们将饭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但是四人却都是没有用膳的意思,张牧站在窗外,手不停的在比划着,像是什么剑法,很是专注,萧恒脸色清冷,一直陷入沉默。
只有萧予与流嫣,二人不停的张望,流嫣是张望着文颜,而萧予是张望着流嫣。
终于,萧予忍不住了,指着流嫣怒吼道:“你说你,没事带她去一个尼姑庵里做什么?又怎么放心她一个人进去,还好没出什么事,不然,你担待的起吗你!”
“关你什么事,恬燥,能不能闭嘴,现在心烦着呢。”流嫣有些不想搭理他,简直就是无理取闹,也不知道,萧恒的这个弟弟为什么一点萧恒的优点都没有继承。
“你……”你了半天,才憋出个“你还有理了你。”萧予也是气的脸红脖子粗的,不过倒也没有在多嘴。
时间一点一滴的流逝,转眼间,三个时辰过去了,躺在床上的文颜这才缓缓醒转,她稍稍一动,萧恒便果断的发现了,本想立即起身奔向床边,但是理智告诉他,他不能,已经有些微微抬起的手,再次沉稳的放在了桌边,眼神之中也竟是如泥潭一般的幽深,没有丝毫波澜。
流嫣此刻满心思都悬寄在文颜身上,自是不会注意到萧恒的这些小动作,“你醒了?”
流嫣试探性的询问,因为她有些不确定,先前确实是看见文颜动了一下,只是走到床边,却发现她眉头轻蹙,浓密的睫毛安静的垂在眼睛上,白皙的脸颊没有丝毫的波澜。
没有人回答她,流嫣回过头看了看桌前沉默的萧恒,又看了看一脸好奇的萧予,最后才道:“怎么还未醒?若是寻常的迷香,此刻药效应该早已经过了。“
“在等等。”萧恒淡淡开口,他也是医者,自他发现文颜昏倒时,处于本能,他定是会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检查文颜是中毒还是如何,萧恒的医术流嫣信得过,只是此刻不免有些担心。
又过去了半刻钟,文颜才终于醒转,细弱蚊啼的声音断断续续的喊着:“水……水……”
流嫣凑过去,听的此话,急忙走到桌旁到了杯清水,又回到床前扶起文颜,让其靠在自己的肩头将水杯放到了她略有些苍白的唇下,文颜很是听话的喝了两口,才缓缓将眼睛睁开,看了看四周。
“你们都在啊?”文颜的声音还有些有气无力。
萧予上前一步,一把将流嫣拉开,文颜整个身子都依附在流嫣身上,此刻流嫣突然起身,她竟是险些摔倒,不免心生不快,觉得此人太过莽撞,虽然她一个公主这样有些不合规矩,但是流嫣是自己的朋友,如此也是迫不得已,寻常时候从未有过越矩之举。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