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玉雁温和地对贲中郎一笑说:“小男孩你醒过来了。”云玉雁这一笑恰似那出水的芙蓉花一样让人迷醉真是老少通杀啊,贲中郎当然也不例外。小中郎淋浴在这三月阳光般的笑容下,也不禁小脸透红心跳加速,虽然他还不太明白为什么会有这种感觉。
贲中郎羞涩的低下头说:“嗯!阿姨我醒过来了。”顿了顿贲中郎又问道:“阿姨能问一下吗?你看到和我在一起的叔叔们了吗?”。云玉雁红唇轻启回答道:“傲!他们将你送到这里就走了。”贲中郎忽然抬起头,小脑袋四处张望说:“怎么可以走哪!他们到哪里去了?我还没报答他们那?!还有我的车子和木雕那?”
云玉雁听到贲中郎知道知恩图报,是个很懂事的好孩子,就赞许的模了模贲中郎的头说:“你很懂事、识大体,真是个好孩子!不过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不过我想他们是不贪图你的报答的。”云玉雁手指后面对小中郎说:“还有你的车子就停在这栋楼后面的车棚里。”贲中郎被“美女阿姨”夸奖了一番,只感觉飘飘然起来。
贲中郎小心地打量云玉雁,说:“阿姨,你是谁啊?”还没等云玉雁回答,赫连明玉从里面走出来,大嗓门的喊道:“小子,醒过来了。你面前的这位美女可是你的恩人,难道就连声“谢谢”都不说吗?”。贲中郎心中想:又是一个“美女阿姨”,不过这一个好像很“凶”的样子。赫连明玉这样提醒,贲中郎好像模糊的记得自己晕倒的时候,似乎有一个香香的人靠近了,那感觉很舒服很温馨,和面前的“温柔阿姨”给自己的感觉很像。
贲中郎心里想:“原来真的有一个香香的美女救了我。”贲中郎抬起头又仔细的打量云玉雁心中说:“她确实很漂亮、很漂亮,我好像在哪里见过她;应该不是今天,似乎就在最近不久,可是是在哪里见过那?”想不起来索性不再想了。
贲中郎退后一步,神色郑重的向云玉雁和赫连明玉拱手鞠躬道:“谢谢二位阿姨救了我!”然后贲中郎手拍胸口说:“我叫贲中郎,今年15岁了,家住东明胡同85号。我爷爷告诉我:受人滴水之恩就应涌泉想报,我没有什么“涌泉”可以报答你们的,但是我这里有“爷爷”雕刻的的木雕,可以任你们选择一件。”赫连明玉捂嘴呵呵笑了两声,贲中郎不解的看了看云玉雁,又看了看赫连明玉,用小手挠了挠头表示“不明白”。赫连明玉假装不屑的对贲中郎说:“小家伙,你还挺抠门的嘛!救了你这样一个大活人,才给一件木雕啊?”贲中郎地小心思被赫连明玉说破,刚才就透红的小脸蛋上,愈发红润了。贲中郎就慌忙补救道:“其实,你们还可以再选一件的。”贲中郎“小守财奴”似的小样子,也把云玉雁逗笑了。这一下子贲中郎更使觉得尴尬啦,通红的小脸蛋又蒙上了一层水汽。
云玉雁强忍着笑意急忙摆手说:“小男孩,不用你报答我们;刚才明玉阿姨是跟你开玩笑那,你别当真;如果你要报答的话,也是报答和你一起的那群叔叔就行了!”
贲中郎严肃的对云玉雁说:“他们是他们,你们是你们啊。”贲中郎四处瞧了瞧,看到有一条长长的走廊,直直通向楼房外面。
贲中郎问云玉雁和赫连明玉二人:“阿姨,你们能不能带我去“车棚”啊,我要兑现我的承诺。”云玉雁三人一起到急诊楼后面的车棚里,将人力三轮车推了出来。贲中郎从人力三轮车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皮包,拉开拉链检查了一番;然后围着破旧的车子转了一圈,仔细查看有没有损伤。贲中郎将人力三轮车子推到云玉雁和赫连明玉面前,从车子里面将所有的木雕都翻了出来。对云玉雁和赫连明玉二人说:“这里的所有东西,你们可以任意选择,一定要选的嗷!!”
比起赫连明玉对木雕一点都不了解,精通考古专业的大学教师云玉雁可以算是一个行家啦;云玉雁从第一眼看到破旧三轮车子里的木雕,就知道不是凡品。虽然云玉雁并不是钻研杂项鉴定的,她主要是研究“古文”的。可是毕竟从事考古很多年了、见多识广,总会有一些独到的见解。怀着一丝好奇心,云玉雁凑了过去。她拿起一尊木雕,在手中仔细把玩;云玉雁白皙滑腻的手指,一点点划过木雕上残留的刀痕,云玉雁心中惊奇:“好纯熟的刀法,就连这残留的刀痕也与整个木雕融为一体,仿佛浑然天成,丝毫不显多余。”云玉雁毕竟不钻研此行当,俗话说“隔行如隔山”她也只是觉得贲中郎爷爷的雕工好而已。
再说另一边的赫连明玉,很有深意的看了贲中郎一眼;这样眼神直看得贲中郎,全身起了一大片鸡皮疙瘩。赫连明玉从车子里,随意的拿了一件木雕放到地上,再拿一件又放到地上,直到车子里的木雕去了一大半,方才挺了下来。站在一侧小中郎真是有苦难言,嘴巴张得圆圆的;她实在不敢相信,这个“明玉阿姨”真的狮子大开口,将车子里的木雕拿去了一大半。云玉雁瞧了瞧嘴巴张得很大的贲中郎,又瞧了瞧狮子大开口的赫连明玉,实在是无言以对。赫连明玉数了数地上的木雕,然后对贲中郎说:“好了小男孩,你该报答的也报答完了,你可以回家了!”贲中郎支支吾吾的不愿离开,赫连明玉决定再“加一把火”戏弄一下他:“怎么?你还觉得这“礼”太轻啊!”赫连明玉装模作样的手抚下巴,思考了一下说道:“好吧!看你这么有诚意!这里的东西,姑女乃女乃照单全收了。”说着话就要拿东西。
贲中郎真的着急了,赶忙解释:“不、不、不是那样的。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说、想说……”反悔的话,贲中郎实在说不口。他可怜巴巴的望向性格温柔的云玉雁;云玉雁看到难为贲中郎的赫连明玉实在无语,云玉雁对赫连明玉说道:“明玉姐,你就别在难为小男孩啦!”
赫连明玉双手抱肩“哼”一声,不屑道:“谁让他这么抠门啊!”
云玉雁将木雕一件一件从地上捡起来,放到三轮车子里。对应付不及的贲中郎说:“小男孩,明玉阿姨在跟你开玩笑那,她不是真的想要你的东西。”贲中郎看到云玉雁一件一件将木雕放回人力三轮车里,提着的心虽然放下了,可是总感觉好像自己并不开心。
贲中郎从车子里挑出两件自认为不错的木雕放到云玉雁手里说:“我爷爷说木雕中,以紫檀木最为珍贵,这是两件紫檀木雕我将它们送给你。"”贲中郎推起人力三轮车就要走,走了没多远贲中郎终于鼓起勇气转过身对云玉雁两个人说:“其实我不是个小气鬼。”说完这些话,小中郎好像用尽了自己全身的勇气,骑上人力三轮车落荒而逃。
云玉雁望着远去的“小男孩”,心里想:“这个小男孩,还挺有趣的!”贲中郎没有发现送给云玉雁的两件木雕,其中一件正是那尊“竹林仕女”,那“仕女”活月兑月兑正是古装版的“云玉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