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玲珑咖啡馆是一所位于苏州街口附近的高级休闲场所,像大多数的咖啡馆一样,它已经具备了餐厅的一些功用,除却传统的品茗喝咖啡,更兼可享受中西方美味。三人朴一进去这家咖啡馆就感觉很舒服,咖啡馆的装潢很漂亮,明艳的装饰色彩与深沉厚实的吧台交相辉映,优美的轻音乐在不算太大空间里飘荡,精美的欧式吊灯洒下柔和的光线,构建出浪漫、安静、休闲随意的气氛;大厅内每个座位,都被青色的藤蔓隔开,形成一个个独立的空间;三人在一个靠窗的座位上坐下,漂亮的服务员知机的迎了上来,递上菜单;李明辉接过菜单,颇为熟悉的向服务员吩咐:“请给这位女士来一杯苦咖啡不要加女乃,也给我来一杯;”
李明辉又对贲中郎说:“小中郎,你需要点什么。”贲中郎茫然的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了解这里。
李明辉将清单交给服务员说:“另外在给这位小朋友来一杯“甜橙汁”,一碟菠萝女乃油蛋糕,谢谢!”漂亮的女服务员接过清单,礼貌的说了一句“先生女士,行稍等!”就对了下去。不一会,二杯咖啡、一杯橙汁和一碟蛋糕便送了上来。
云玉雁端起桌子上的苦咖啡,小巧的红唇靠近金属的杯缘喝了小小的一口。她那修长的手指轻轻的摩擦着杯子的边缘,双眼微眯默默的品味荡漾在舌尖的苦涩。贲中郎见云玉雁和李明辉二个人都端起咖啡,自己才拿着杯子里的吸管,小口小口的吸了起来。过了一会,云玉雁睁开眼睛望着窗外,窗外马路上匆匆而过的人群,熙熙攘攘好不热闹;突然云玉雁口中冒出一句话:“我记得你是喜欢“牛女乃咖啡”的……”云玉雁说完这句没头没尾的话,便将咖啡放在桌子上,低着头用小勺子在杯子中一下一下的搅动起来。李明辉回答:“有很长时间了吧!因为你喜欢它,这么多年从未改变,所以我想试着去品味它的苦涩。”听到李明辉富有诗意的语言,云玉雁持这小勺子的手,明显滞涩了一下。然后依旧一下一下的搅动着咖啡,二人皆是不语。贲中郎感觉到这种稍显沉重的气氛,也不敢说话,只是努力的吃着面前的菠萝蛋糕;终于,云玉雁手中的小勺子停了下来,她徒然的松开捏着小勺子的手指,任其在指尖滑落,跌倒杯子上发出“叮叮”的脆响。云玉雁好像作出了,什么重大的决定;她轻缓的抬起头额,玉唇轻启正准备说些什么……
李明辉抢先打断了她刚要说出口的话语,李明辉眼神烁烁的望着云玉雁说:“还记得我们第一次相遇吗?”。那一天也是一个咖啡馆的外面,天上下着小雨;你自己独自站在大路上,雨水打湿了你的衣服;你就一个人站在大雨中,无声的流着眼泪;后来雨月下得越来越大,就在也分不清你脸上的是泪水还是雨水;我正巧开车从哪里经过,由于我开车开的太快,车轮压过道路旁的积水,淋了你全身;我停下车走下车子向你道歉,你不理睬我,我以为你在生我的气,就一再的向你道歉,不知道为什么那一天雨特别的大,我让你去我车里面避雨,你不肯!”
李明辉动情的讲述着过去的事情,看的出他很享受那过往的时光。云玉雁静静的望着窗外,好似也回忆起那段颓废的往事。
李明辉眼睛炯炯发亮,他的视线始终不离开,云玉雁转向窗外的脸庞上柔和的曲线,他近似梦语似的蠕动着双唇回忆着:“过了好一会,我从车里翻出一把雨伞,我们在一顶伞下一同度过了那个大雨天。自从那日一别后,我们再也未相见。但是我却从未忘记,大雨中你“脆弱的身影”,它在我脑中一直挥之不去!我从朋友哪里打听到你在育龙大学工作,我曾经无数次的从育龙大学门前经过,我想想接近你接近你的生活。可是每一次我都是开车疾驶而过,因为我怕自己的出现,会遭到你的拒绝,这样会让我丧失与你相识的这唯一机会。时间就一天天过去了,我开始焦躁不安。
08年5月4号,我收到了“金慧生”的请帖,参加她女儿在75号别墅举行的生日宴会。我本来是不想去的,可是或许冥冥之中自有天意,4号那一晚我开着车在高速公路上转悠了很久,最后竟然到了75号别墅。我端着香槟,茫然的穿梭在拥挤的人群中,机械的保持着笑容与大家应酬、交谈。我无意间在流动餐桌前看到了“你”!!!那一晚你身着玫瑰色的大红礼服,是那样的卓然、超群。你不知道我当时是多么的欣喜若狂,我在自助餐桌旁边游荡了很久,才鼓起勇气向你们打了招呼。我想就那个难得的机会和你认识,我尽量的深呼吸、保持我固有的“绅士风度”,想在你心中留下一个好的印象。可是当时我失去了平日里的泰然自若,到了你的面前我无所适从,我们只是在“你好”的一声招呼下,便擦身而过了。那一个夜晚我第一次失眠啦!我以为我再也不能触及到你。我和明玉是中学的同学,后来知道她是你最好的朋友,我让她牵线约你,我们也是在一家咖啡馆正式认识了;亦或许你不知道,那一晚我又一次失眠,不过是高兴的!后来我们慢慢相熟,成为无话不谈的朋友,可是你当“我们”也只是“朋友”。”
说着话李明辉激动的拉起云玉雁的双手,:“玉雁你知道吗!那一个雨夜你,你是那样的憔悴,那样的让人心疼,我当时就暗暗发誓要保护你,替你遮风挡雨。可是我知道我还没有资格替你做这些事,但是我正慢慢努力着,努力争取这个资格。”
一边的贲中郎蠕动着小嘴,专注的一口一口吮着面前的橙色果汁,似乎如此曲折动情的故事,他自己完全听不到;他只是一口一口的将橙黄色的果汁吸进口中,甘甜的橙色汁液流到“心里”很酸、很涩。贲中郎觉得:不经意间好像丢失了一样尚未来得及抓紧的“东西”,感觉很无奈、很不着边际……
云玉雁将眼神从窗外收回来,碰上李明辉烁热的眼睛,心虚地躲开;平心而论李明辉是一个很好的人,无论从人品、家事还是相貌。李明辉对她也很好,这一个“好”字,不是三言二与可以道清,“无微不至”都不足以形容,可是二年来云玉雁一直对他无法产生“爱”的感觉;曾经她也尝试过去“爱”面前的男人,可是每当二个人在一起的时候,丝毫都碰撞不出火花;云玉雁不想伤害一个真心对她好的男人,更不愿意让他去适应自己的一切,从而失去了自我;云玉雁轻轻的挣扎了一下双手,想从李明辉的手中挣月兑。可是这一刻的李明辉显得是那样的霸道、强势,完全不符之前的儒雅形象。云玉雁很想告诉他自己真正的想法,但是碰上李明辉那眼睛中烁烁的渴望,她最终没有强行挣开李明辉的手。云玉雁几乎是用嘶哑的声音,哀求李明辉:“请不要在说下去了好吗?在多给我一点时间?不要逼迫我好吗?!”李明辉神情颓废,整个人完全失去了之前的自信和气度,眼神中尽是伤痛。
李明辉勉强扯起一丝笑容,故作轻松的对云玉雁说:“好啦!我们的事情以后再说,我会等到你接受我的那一天的!”
一场小酌在沉重的气氛下结束了,在轻松、明快的咖啡馆里,李明辉和云玉雁二人皆是如坐针毡;倒是一边的贲中郎心情不错,默默的消灭了一碟又一碟的小点心。
水玲珑咖啡厅门前,云玉雁拒绝了李明辉相送的要求。云玉雁和贲中郎二人打了一辆出租车,一起回家。蓝绿色的出租车不急不缓的行驶在人际减少的郊区小道上,出租车车厢内,云玉雁背靠座椅独自想着心事;眉棱骨出的隐隐刺痛,让她的手不自主的扶上额头;一边的贲中郎偷偷打量云玉雁,想着该如何安慰“小云阿姨”,心思细腻的贲中郎发现了云玉雁的身体不适;贲中郎稍微思考了一下,觉得小云阿姨很像是犯了“内伤头疼”,听“爷爷”提起过头额上的很多穴位,对于这种“头疼”有很好的治疗效果。贲中郎小心的环过云玉雁的头额两侧,手指在她鬓角两边的“率谷”穴上轻轻揉动。贲中郎冰凉的手指,有节奏的在穴位上揉按加力,将一袭袭凉意传递到云玉雁的大脑深处。贲中郎细心小心的按摩,让云玉雁颅骨深处的疼痛渐渐减轻,紧锁的眉头随之慢慢放松下来。云玉雁额头不自主的靠在贲中郎的小肩膀上,慵懒的享受小中郎的服务。贲中郎看到自己的按摩确是有效果,忐忑的心放松下来,他慢慢的变换手法,手指依次划过“百会、头维、神庭、印堂等好几处穴位。三十分钟不知不觉过去了,贲中郎停下了手,对斜靠到自己肩膀上的“小云阿姨”说:“小云阿姨,感觉好些没!”云玉雁缓缓挣开双眼,将头额从小中郎的肩膀上挪开,手指温柔的捏起贲中郎小脸,惊奇的说:“小家伙,你还挺有有专业按摩师的水准嘛!”贲中郎谦虚的向着云玉雁摆了摆手,回答:“这我可不敢当,我就是知道那么一点点!”顿了顿小声的道:“只要小云阿姨需要,我以后还可以给小云阿姨做按摩的。”忽然出租车急刹车,云玉雁二人不及防备,撞在了前面的座椅上。云玉雁揉着额头不解地对司机问道:“师傅这里是什么地方,你怎么停在了这里那?”云玉雁举目四望,心中“咯噔”一下,她产生了一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