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秀丽在前面副驾驶座上,透过头顶的后视镜悄悄的打量今天救下的这对男女,心中不禁想到:“虽然现在那年轻女孩,浑身血迹斑斑披散着秀发,但仔细瞧也真的不失一个“美人”之称。不知道他们两个人是如何遇到车祸的?出租车司机又到哪里去了?”
她心中诧异不自禁回忆起那辆撞坏地出租车心道:“看情形像是这个女子在开车,但是看这个女子的穿着打扮,就知道她定然不会是一个会开出租车的人;但是那衣衫褴褛的少年,也决然不是什么大富之家。”
心中诸般迷惑甄秀丽忍不住向贲中郎询问道:“孩子!你家住在哪里啊?你们两个人为什么会发生车祸?而且还浑身是血?”
贲中郎见眼前的“恩人阿姨”的问话,赶忙如实回答:“阿姨我家住在海淀区东明胡同,今天我和“小云阿姨”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路坏人,要劫持我和小云阿姨。后来我和小云阿姨,将坏人打倒就一起逃了出来,在后来就在这个地方出了车祸……”
贲中郎并没有将事情说得太清楚,这时候他的大部分精力,都放在怀里气息微弱的云玉雁身上。贲中郎轻描淡写的讲述,也只是让甄秀丽听明白了一些事情而已,但是也对于她们二个人,如何在一群强人之中逃了出来还是十分好奇。
可以考虑到两人的情况,甄秀丽也就没有追问,只是从怀里取出一块手帕,递到贲中郎的手里说道:“孩子你擦擦脸上的血迹吧。”
贲中郎接过甄秀丽递过的那块水红色的手帕,连声向甄秀丽道谢。但是他并没有,用手帕擦拭自己脸上的血迹,而是仔细小心的在云玉雁苍白的俏脸上轻轻的擦拭。甄秀丽望着这奇怪的两人,不知道这两个人,倒地是什么关系。
虽然心中有一点好奇,但是她也没有“多舌”追问。再说她现在也没有心情询问,她虽然揽下这桩闲事,但是毕竟耽误接待客户的时间,心中还是隐隐有些担忧。甄秀丽眼睛透过车窗望向窗外,注视着公路旁边的擦身而过的景致,秀美微皱独自想着自己的心事。驾驶座上的郑辉将宾利车开的飞快,他希望能尽快地将这一对男女送到医院,既保住这个女子的性命,又尽量不要耽误甄秀丽到机场的行程。郑辉不愧是装甲兵出身,他将这宾利轿车马力全开——行的飞快,黑色的宾利轿车像一道旋风,在一辆辆的汽车之间穿梭游荡,一会就将它们远远的甩在车后。过了几十分钟,宾利轿车行驶到了燕京海淀医院院门前,院门前轿车分毫未做停留就直接开了进去。
宾利轿车一路疾驶,穿过人流拥挤的广场大道,最后在门诊楼前停了下来。郑辉和甄秀丽先下了车,郑辉打开后车门,一把将云玉雁从后车座抱起来。贲中郎郑辉、甄秀丽三人一起奔向门诊楼内。站在门诊楼大厅中央的导引护士,急忙让几个人抬来一幅担架,郑辉将云玉雁放在了担架上,然后协助几个护士将云玉雁抬往急救室。甄秀丽和贲中郎留下来办理住院手续,听到护士小姐说要赶紧办理住院手续,贲中郎急忙对护士点头应是。
等两个人一起到了门诊楼拐角处的住院办理处以后,一个中年女人就将一大把“卡着红章”的单据,推到贲中郎面前说:“住院费总共是2800整。”
贲中郎模模口袋,只从口袋里模出了20元钱,一时贲中郎呆立在当场。
甄秀丽看到贲中郎手持二十元面值的钞票发呆的样子,就从包里拿出一张银行卡,将银行卡递给中年女子说道:“这里应该可以刷卡吧!用我的吧。”
中年女子点点头表示可以,然后接过银行卡在一部刷卡机上刷了几下,之后又递给了甄秀丽一个黑色的盒子,让甄秀丽输入密码。站在一边的贲中郎,不得不再一次接受甄秀丽的帮助,贲中郎能做只能是对两人千恩万谢而已。
郑辉大踏步从后面走过来,等几步迈到甄秀丽的面前说道:“秀丽我们赶紧走吧!这里的事情也告一段落啦!”
郑辉看了看手表接着道:“现在是5:00,如果我们快一些的话,应该可以赶到。”
甄秀丽修长白女敕的手抬起,轻轻的拨开挡在眼前的流苏,然后她转身对贲中郎说:“孩子!我们有急事走了!你知道家里的电话吗?必须给他们打个电话知道吗!”
郑辉拉了一下甄秀丽的手催促道:“快走吧!秀丽!”
看时间确实不多了,甄秀丽从小皮包里拿出一些现金就要塞到贲中郎的手中;见甄秀丽要给钱贲中郎那还敢再收,慌忙将手藏在背后,猛地摇头拒绝。
见这小少年倒是品德优良的孩子甄秀丽笑着说道:“就当作阿姨借给你的好了!”
贲中郎态度坚决,无论如何不再要甄秀丽的钱。甄秀丽也没有坚持,于是又叮嘱了贲中郎几句,就和郑辉一起出了门诊楼。等郑辉两个人开车走远,贲中郎才想起还不知道“恩人”的住址、名讳,贲中郎对这宾利轿车,高声喊道:“阿姨、叔叔你们住在哪里?我还要把钱还给你们那。”但是宾利车已经走远,他们根本不能听到,空气中只留下一阵烟尘和他自己的声音在空间中飘荡。
贲中郎拿着一大把红红绿绿的单据,一个人独自坐在急救室外面的长椅上,默默地等待着手术室打开大门。他那额头上的伤口已经止住了血,方才留下的血液都在脸上凝固,看上去让人好不怜惜。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贲中郎也疲惫的耷拉着个脑袋,但是就是这时候脑中还是不断的闪现着云玉雁血肉模糊的俏脸,心里有着“小男儿”浓浓的自责。
云玉雁是他这十几年的岁月中,第一个让他产生“眷恋”的女性,他第一次从一个女性的身上,感受到类似“母亲、大姐、亲人”的感觉。他自责自己太没用,不能在刀疤男子的yin威下,像一个男子汉一般保护“小云阿姨”……
忽然急救室门上的红色灯变成了绿色,急救室的房门忽然打开,几个护士将云玉雁推了出来。贲中郎迎了上去,他焦急的想询问云玉雁的伤势。一个身着绿色手术服的中年男医生,看到病人家属只有一个满脸血迹的小孩子,也就不想多解释了,疲惫的对贲中郎挥了挥手说:“你不要再问了,你“姐姐”没事拉!”然后就转身向走廊的另一个方向。贲中郎听到这个消息脸上喜笑颜开,对着不耐烦地中年医生,留给他的后背,急速高声的道谢鞠躬,那样子真是又憨又傻,引的周围的护士掩唇嬉笑。
贲中郎和一众护士们,一起推着云玉雁向外科病房走去。到了二楼的外科病房,护士门将云玉雁安排在了205病房,然后叮嘱了贲中郎一些注意事项之后就走了。或许是这个月外伤病人并不是很多,偌大的205病房里五张床,只有云玉雁一个人而已。
贲中郎在旁边的一张床上坐下,然后仰面躺倒,望着天花板愣愣出神,脑中像放电影一般,闪过自己和云玉雁相识的几天里,发生的一个个场景。他缓缓的用双臂支起身子,眼神专注的注视着病床上的云玉雁。由于麻醉的效果还未散去她依旧昏睡着,麻醉剂松弛肌肉的效果,让云玉雁睡的即深沉又显得安详。
望着她这尊已经擦洗干净,但是依然很苍白的俏脸。贲中郎情不自禁的从床上做起身,向前迈了一步弯下腰,脑袋轻轻的凑近云玉雁的脸庞,这张脸蛋虽然因为失血过多的原因,皮肤惨白的没有光泽、嘴唇干疴的有些月兑皮,但是仍然不失它固有的美丽精致。
每每想到云玉雁在中关村步行街上,蹲子双手捧起自己的脸蛋,温柔道歉的情景,贲中郎心中都会不住的产生一股“暖意”。贲中郎眼睛一眨不眨的望着,这张温和美丽的脸庞,嘴唇潜意识的轻轻靠拢了上去。
突然病房外传来了一阵敲门声,贲中郎像做了亏心事一般,慌忙的将嘴唇收了回来,直起腰对门外说了一句“请进”。病房门轻轻的打开,走进一个双十年龄的女护士,她将一套衣服放到贲中郎面前,眼神怪怪的望着贲中郎,神情十分严肃的说:“小孩,这是你“姐姐”的衣服,你收好吧!”
她把“姐姐”这个词,故意发出疑问的声调,然后招呼不打一声,转身就走出去了。
贲中郎当然没有听出来护士的话中的“语病”,就算真的听出来,他也会装作听不到地。他将他将衣服放在一旁,小手拍了拍胸脯呼出一口气,心想:“幸亏没有被护士看到,要不然就要”丢人丢大发”了!”贲中郎转过身,忘了一眼云玉雁微张的小巧嘴唇,又慌忙的将视线转移,他是再也没有胆量做那样的事情了。
今天打开自己的作品,龙征途竟然发现了一张红票,哎呀妈到底是那位仁兄给“老龙”的,俺竟然不知道。没办法只能在更一章表示感谢,谢谢哈,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