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还是流民四起,但是在官府的干预下倒是好了很多,朝廷启用了一批新的官员开始帮扶,在一个多月过去以后,陆陆续续的,一些灾民开始返乡,希望赶上下季的种植,老实的百姓大多是都返乡回耕了,极少数自以为有些聪明的人则在城市里留了下来,至于前途,有好有坏,暂且不论;
要说灾民返乡应该是件普天同庆的好事,毕竟这代表着这天灾还有回转的余地,但是对于某些借势取利的人来说就不好了;
临城府内,一座坐北朝南的红漆大院里,一个穿着绣花黑袍,头顶刺金大帽的中年男子正战战兢兢的看着眼前高坐的人,这人原本是临城最大的官老爷,这会儿确是在自家的府院里毫无形象,嘴里一个劲的在求饶;
“这可真是不关小的事,这上头的命运,我哪里敢违背,您看,要不五五分”知府钱大有些试探的问道;
这人可真是阴魂不散呐,自己这么些年都不知道被剥了多少层皮,好不容易来到临城,以为这人忘记了自己的存在,刚刚过上这几天好日子,这麻烦就找上门来了;
上坐的人这时候转过身来,缓缓的说道,“这次不要你的钱”。
“三爷,您只要不是要小的命,小的都万死不辞”钱知府见事情不是钱的事,心里料着就好办了;这钱大是出了名的嗜钱如命,这官位也是用钱换来的,不过也是在朝家某些人的推波助澜下才有今天的位置;
钱大口上的三爷就是朝家最近莫民消失不见的朝晖,谁能料到这朝家三爷居然孤身来到了临城呢,
“我要你去替我办几件事,事成之后,你便可得自由之身”朝家二爷见到这钱大的小人模样就有些反胃,要不是主上吩咐,哪里还要和这种人啰嗦;
朝晖从小是生在富贵之家,自是不懂钱大这种从底下爬上人的心思,当年钱大在乞讨的时候,朝晖可能把金子当石头玩呢;钱大也看惯了三爷的脸色,心里不屑,但是嘴上还是得应承道,“好好好”
“把城门关了,在旁边开道小门,凡是通过小门的人都要经过测试”
“那是,呸,您看,我又多嘴了,”钱知府这些年来习惯了指使别人,也是好奇的很,话没说完就开始打嘴,自己可真是不想要命了,知道的越多这麻烦可就源源不断了,“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嗯,石头发亮的时候就把人带会知府,我会让人来接”朝家二爷说完这话就转身走了,留下在后面狂甩耳刮子的钱知府;
“知府,知府,人走了,走了”说话的是知府的老管家,见屋里没动静了好一会儿才进来,
“是是,”“什么,走了”“哎哟,梁叔,我的脸,您去给我拿点药”钱大和这老管家也是渊源颇深,所有好的不好的情况两人都经历过,所以钱大倒是没什么可避讳的;
“哎哎,您当心点”老管家拿回药的时候就见自家的知府不见了,“唉”摇了摇头,老管家也知道这知府也是为了不让自己搀和到这里面去,这份好意,又怎么能辜负呢,
所以说,爱钱的钱大还是有良心的,至少在买了自己之后没办自己的恩人给卖了;
朝家老宅里,鸡飞狗跳倒是形容的不错,朝家二爷又开始风生水起了,当是朝家没男人说出去也不好听,在没有选择的情况下,朝家老太太也只能让这朝阳来暂时当家;
可是,这其中的用意也是显而易见,朝家老太太还是和之前一样关起门来过自己的日子,对福源居门外的事情是不闻不问;
刚开始的时候朝阳还还试图闹过,在福源居外面一闹二哭三上吊的,可是得到的就是一句,“朝家是你的了”可把朝家二爷给高兴的,仗着重新被认可的身份,朝阳在老宅的日子可是过的风生水起,逢人就露笑,朝家见风使舵的人不在少数,刚开始持观望态度的人这会儿见老太太都没发话,也是墙头草,风一吹就全都倒向了朝阳;
挥霍着表面风光的朝家,老太太其实心里清楚的很,朝家真正的宝藏不在自己的手里,也不在消失的老三手里,而是在“逝去”的朝家大少爷手里;
这关节还是在闭关的时候朝家老太太想通的,不过时机未到,自己还是有机会一搏的,“月桦,汤好了没?”
“好了,老祖宗”月桦端着一碗黑黢黢的药汤上来,闻着就能让人吐出来,可是月桦却是能面不改色的端着;
朝家老太太看着成色,满意的点了点头,“可以,你用了吧”
“是”说完这话,月桦毫无犹豫的喝了下去,这房里要是还有其他人,定是要吓的飞魂不可,那汤药,看起来可不像是补药;
“好孩子,来”朝家老太太拉着月桦坐下,又喂了月桦一粒药丸,倒是让月桦缓和的许多,虽说被封了无感,但是在看到熬药的小丫鬟露出的脸色,月桦也知道这不是什么好东西;
“过了这坎你可就是纯灵体质了,到时候可是人人都梦寐以求呢,”朝家老太太开始每日一念,给月桦洗脑道,
月桦起初不明白,这会也知道老太太要自己做的事情定是没有那么简单,而且每日喝完那些汤药之后晚上总是会变得很奇怪,好像整个人都不受控制,好像隔天不喝的话心里就会难受,要是不舒服的话老夫人还给自己吃药,想着这世上也没什么可眷念的,唯一的念想也不在了,还不如就还了老夫人的恩情;
“好了,丫头,这药再用三回就好了,到时候你可就要闭关了”朝家老太太很是满意这阵子月桦的变化,且不说这药有什么副作用,单是这月桦体内的变化就足以让老夫人惊喜了,居然能储存灵气,虽说是药物强行灌进去的,在这灵气及匮乏的地方,倒是极不错的;
要说这老太太也是个自私的人,为了自己所爱的人,就牺牲掉敬自己,爱自己的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