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砚来给她请安,言谈之间总有些不对劲。
她问:“皇上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他可曾对你说过什么?”
纸砚有些迟疑,最终还是道:“此事事关重大,奴才……”
“罢了”她怅然道:“知道了又怎么样呢?反正也劝不动他。”
纸砚垂着手不说话,又听庄昭道:“这次找你来,是想让你替我打听一个人。”她一字一句加重了语气:“普渡寺的玄邺大师,你去打探一下他是否仍在寺中。”
“奴才明白。”纸砚躬身应是,他直起腰来的时候,到底没忍住透了一句口风,“皇爷还是念着娘娘的。”
他说完就匆匆告退了,想来也是有他的事要忙。
庄昭品着他最后那句话,不自觉地浮起一丝笑意,但那笑里又含着几分苦涩难言。
她又何尝不知道他念着自己。
只是那些都是身后事了。
有再多情意,都没有味道了。
纸砚不多时就派人来回禀:玄邺大师在普渡寺闭关修行,九月初五方才出关。
庄昭晚膳时候见着皇帝,他还是那副风轻云淡地样子,看起来根本没打算和她说下午的事。
不想也知道是这个结果。
庄昭冷哼一声,对着阿令道:“阿令想不想出去玩啊?”
阿令回道:“当然想啊!可是爹忙”她哀怨地看了皇帝一眼。
庄昭道:“那不带爹,娘带你去玩好不好?”
“可以吗?”。阿令惊喜地看看庄昭,再看看皇帝。
皇帝不置可否地扬了扬眉,“打算去哪啊?”
“普渡寺。”她说完就紧紧盯着皇帝的脸色,试图从中找到一点什么。
皇帝愣了一瞬,很快反应过来,看了眼身边的人,从谭晨开始,一群人伏在地上,一言不发,连求饶的声音都没有。
阿令和阿巽都吓了一跳。
庄昭道:“你看他们做什么?难不成你有事不可以对我说?你若真心对我,为什么不肯对我说实话,为什么不肯告诉我你身子到底怎么样了,你知不知道我……”她泪语盈盈,别有一番楚楚动人的风姿。
皇帝叹口气,让他们把儿女带下去。
她被搂住,忍不住捶了他一记:“你知不知道我有多担心你!”
最难消受美人恩啊。
皇帝有些吃痛还不敢说,只能在心里苦笑,嘴上还要安慰道:“就是身子没什么大事才没同你说——”
庄昭冷笑着打断他,“若真是如此,那你方才瞧他们做什么?左右什么事情都没发生,我不过说一句普渡寺罢了,碍着谁了?”
他被说的哑口无言。
这女人呐,一旦吃准了你不会拿她怎么样,就越发横起来。
皇帝看着她如碧水一般澄净的眸子,也说不出谎话来,长叹一声,“你真是朕的克星!”
这话倒比喊她一百次娇娇还令她高兴。
她搂着他的脖子逼问:“克星问你话呢,还不快速速答来。”
他一手扶着她的腰,一手在她背上摩梭,有意无意得拿眼神勾她,她双颊绯红,有些害羞。
皇帝又加了把火,目光暧昧道:“要么去床上说吧,你听外头都起风了,多冷呐。朕替你暖暖身子。”后面那句话几乎是贴着她耳边说的,舌尖还微微碰到了她小巧的耳垂。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
她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笑眯眯道:“不成啊,万一到了床上,有些人精力不济晕过去了怎么办?你总得让我放心吧。”她指尖在他胸膛上游弋,带着几分撩拨。
精力不济?
他有心让她知道自己到底济不济,可自己也有点心虚,干咳一声道:“还不至如此。”
这就是侧面承认自己身子确实不好了。
庄昭恨恨道:“都这样了,还是要瞒着我,我就那么让你信不过?!”
这意思可领会地错大发了。
皇帝忙道:“怎么是信不过你呢。只是不想让你担心罢了,太医没法子,朕也让他们在民间寻模妙手呢。总归是自己的身子,朕还能不上心?”
这话倒是实话,庄昭缓了脸色,又提起之前的话,“那我也得去普渡寺拜访一下玄邺大师。他有法子救你一次,自然也能救你第二次。”
她为他心忧奔走,皇帝心里不是不动容的。
他扶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两个人自然地牢牢贴在了一起。
贴到什么程度呢?
皇帝能明显感受到她胸前的柔软,如兰似麝的勾人香气,还有近在咫尺的,那张熟悉的脸。
皇帝低下头去,寻着那昳丽的檀口,滑进去勾住她舌尖戏耍一番,直到两人都有点气息不匀才放开。
“去普渡寺朕和你一起去。”他手从后面划到前面,微微带着粗喘道。
都这时候了,他还有心思说话,分明是侮辱她的魅力。
她有心争一口气,媚眼如丝地嘤咛一声,还没来得及说话,就被皇帝扛起来扔到了床上,整个人都陷在被子里,有些发懵。
她还什么都没做呢,怎么突然之间就这么激动?
这下真玩出火来了。
“我——”她刚开口就被人堵住了嘴,裙子被人撩上去,托着她的臀部一把把亵裤拉了下来。
他强硬地把腿挤进来,膝盖顶着那儿摩擦。她又羞又气,偏偏身子早已酥软下去,哪里还提得起劲。
皇帝感觉到她的湿润,放开她的嘴往下一看,再看看她,眼神微妙又带着得意,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庄昭轰地一下,脸红得像要爆炸,眼睛也变得水润起来,挣扎的动作更激烈了,两条腿开始乱蹬,嘴里还喊:“我不要你了,你出去!”
这时候喊停,谁搭理她呀。
健壮的大腿把她不听话的两条腿都夹起来,身子紧紧压在她身上,开始吮吸那一片滑腻香软的肌肤。
“你别——”她似泣非泣,动作也不像往日那般配合。
这场景,给了皇帝一种奇妙的感觉,就好像自己是在逼迫她就范一样。
他动作越发火热起来,连眼里都带了火星,沙哑着在她耳边道:“你看这样子像不像是老爷在强迫小婢女啊,小婢女不乐意,老爷就把她拖到床上……”
庄昭越发羞愤,又觉得自己这样实在有些丢人。反正也没别人,索性陪他演了起来,泪眼朦胧地求道:“老爷,你不要这样,夫人马上就要回来了……”
皇帝有些想笑,又觉得喉咙干渴,盯着小婢女一张一合的嘴,邪笑道:“她回来怕什么呀,爷今天就是想要你。你不是一直在勾引爷吗,嗯?”他手放在她鼓鼓的胸脯上揉捏,“天天挺着这一对在爷面前晃,爷的魂都被它勾没了……”
天,说的这叫什么话,真是……
小瞧他了!
果然是搞大事情的料。
她把耳朵一遮,耍赖道:“不玩了,不许再说了!”
她一动,身子往上一挺,两朵娇花送到皇帝嘴旁,他笑一声:“如卿所愿。”
接着就……
埋头苦干了起来。
她松一口气,第一次觉得不说话原来这么舒服。
不过皇帝也很快尝到了苦果。
在他准备整军再战的时候,刚刚被打的毫无还手之力的敌军挂起了免战牌。
被狠狠疼爱过一次的庄昭幽幽道:“为了爷的身子着想,还是养精蓄锐些时日吧。要是纵过了头,那我不就成了飞燕合德之流?”
他刚说自己不要紧,又听她道:“下午刚怎么来着,有些人还知道要瞒着,怎么这会就不明白了?”
皇帝只得老老实实地躺了下来,这才勉强让美人屈尊,依偎回他怀里。
两人交颈而卧,很快睡了过去。
九月初五是个大晴天。
阿令高高兴兴地和爹娘一起坐上了出宫的马车,临走还不忘刺激一下阿巽:“哥哥要好好读书,我给你采花回来。”
阿巽泫然欲泣地看着庄昭。
他知道妹妹说话不管用,爹不会轻易心软,每次都朝着庄昭下手。
只要可怜巴巴地看着她,娘就会心软的。他心里暗暗道。
庄昭果然心软了,转过头去看着皇帝。
皇帝露出一个虚弱又强装没事的笑容,庄昭一下子就忘了阿巽那事,贴着他额头的温度问道:“怎么了是不是身子又不舒服,刚刚怎么不说,要不要请太医?”
皇帝拉住庄昭的手,心里那个得意哟。
他说:“没事,咱们早些出发吧。太子总要学着长大的。”他眼神一瞥过去,阿巽就把脖子低下去了。
“好,咱们就走。”她心疼地答应。
阿令第一次坐马车,充满了无限的好奇,在车厢里头叽叽喳喳的,一刻也停不下来,还不时掀开一条小缝,看看外面的世界。
庄昭不知是昨晚没睡好还是怎么样,总觉得有点坐立不安。
皇帝霸道得把她按在他肩头,柔声道:“睡一会吧,别担心。”
她闭上眼,用力地抱紧了身边这个男人。
阿令看着爹娘相依相偎的场景,不知道为什么,就不敢说话了。
她默默地支着小脑袋,看着花花世界。
作者的话:
羞、羞耻play
如果我被关小黑屋了。
我就要问问皇帝:年轻人,活着不好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