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横行乡里的混混们实在没有想到,事情的结局不是派出所的魏公子帮着自己收拾这帮着暴民,而是自己被魏所长当做了打击对象,自己反而成了被专政的目标。
在众人的哀求声中,魏所长显然不为所动。
随后,就见魏所长一边义正言辞地数落着众人的罪行,一边提醒手下人不要手软,对待坏人就要雷厉风行。
这一下在编民警可就得了势,三下五除二便把一帮“棒子执法队”队员们掀翻在地拷了个结结实实。
“全部带走,另外赶快送肖主任去医院!”
说完这些,魏晓辉瞅了瞅林枫,在确认对方没有进一步为难自己的意思后,立马一挥手便带着众民警离开。
看着“棒子执法队”和魏晓辉的民警队伍灰溜溜地离去,人群中爆发出胜利欢呼声!
这时,一阵摩托声从远处传来,风尘仆仆的张翠花和驾驶摩托车的村配种员李长生转瞬间便停在了人群前面。
张翠花一眼就看见了人群中的林枫,于是便大声招呼道:“那不是林枫吗,你什么时间回来的呀小枫?”
此时的林枫也认出了来人是女书记张翠花,但是早年自己被这娘们挖苦奚落的伤心事儿再一次袭上心头,此时的他瞬间便不爽利了。
随后,林大少爷没有理会张翠花,而是拨开人群向自己的家门走去……
女孩张小青一看林枫离开,立马也追着跟随着走了。
“喂喂喂……小枫,你看你……这么多年你去了哪里?你在村里的补贴我可一分都没少给了你哈……都在你爹那里……”
张翠花在林枫后面不停的呼喊,但是倔强的林枫依然没有搭理。
“拽什么拽,吃几碗干饭就拽成这样!妈,你甭理他!”站在金锁身边的张二月一只胳膊挽着金锁的臂膀,一边撇着嘴巴看着林枫的背影提醒自己的母亲。
张翠花倒是不为所动,但是一旁的金锁随后便发现女孩张二月的对自己亲密举动,于是连忙抽出自己的胳膊和女族长张翠花打了一声招呼也匆忙离开。
女孩张二月自小就对这个戴眼镜的大哥哥存有好感,但是一直以来都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自己一次次的热情表白都被拒之门外。
这次自己热心帮忙反而遭遇冷眼,女孩张二月没有把气撒到金锁的身上,而是把情绪全都转移到那个从小就欺负自己的林枫大坏蛋身上。
“都是这个臭流氓林枫,惹的金锁哥哥都生气了,害的我也被金锁哥哥牵连!”女孩张二月跺着脚大声诅咒,引来的却是几个长辈婶婶阿姨暧昧的笑声。
张翠花知道自己小女儿的心思,但是这个时候她可没有闲工夫去哄女孩儿开心。
看见大家伙三三两两的离去,女书记揽住了女儿张二月的肩头问道:“林枫是什么时间回的村?”
女孩张二月被问得云里雾里,因为她也不清楚这个就会打架欺负人的林枫什么时间出现在村子里的。
女孩告诉自己的妈妈说刚才和肖大龙的“棒子队”打架开始不久林枫和张小青就出现了。好在那个坏林枫还算有良心,解救了金锁哥哥还帮忙收拾了那个坏所长,不然金锁哥哥指定会吃大亏的。
于是乎女孩张二月便把林枫和肖大龙的“棒子执法队”的打斗,以及与魏晓辉的派出所民警间的周旋经过给自己妈妈复述一遍,临末了女孩还补充说那个林枫就是能的不像话,见了你这样的村领导拽的二五八万似的,不知道底细的还以为他有多厉害似的。
张翠花知道自己的二妮子又沉浸在她的“高干子女”的幻想当中了,于是没再理她,随后便向守候在一旁的村配种员李长生使了使眼色,继而跨上对方的摩托车一溜烟的向村委大队部的方向而去……
看着自己妈妈和李长生的背影,气急败坏的张二月一阵咒骂:一骂自己妈妈老不正经和李长生勾勾搭搭,二骂李长生老不正经,刚死了老婆就和自己的妈妈好上了……
其实女孩张二月不知道的是,自己妈妈和李长生早在其老婆没死之前就有一腿,现在老李的婆娘一死,张翠花和李长生的事便更加得顺理成章了。
原来,村配种员李长生的老婆常年卧病在床很多活儿都不能正常,于是乎老李便爬上了女书记张翠花的檀香木大床,一时间两人的丑事儿被传得沸沸扬扬。
但是,好在李长生和张翠花始终都把这种事儿控制在一定的范围之内,即没有波及到家庭也没有伤害到其他人。
今年春上,李长生老婆因肺病去世,张翠花一方面发动全村积极为逝者操办后事,一边为李长生的子女安排上学就业等事宜。
李长生看在眼里记在心头,事后虽然很多人为老李张罗着再续一房,但是李长生一直没有表态。
其实李长生已经下定决心,自己说什么都要和这位比自己大十几岁的张书记肩并肩地走一遭。
如果说以前和女书记上床是为了生理的需要或者说是一时兴起率性而为,那么现在李长生铁了心要和张翠花结合则是经过深思熟虑的结果。
自此以后,李长生便开始名正言顺的主动搭罗女书记,鞍前马后地去为女领导分忧解难去了……
一时间大家似乎都找到了归属,此时就要数女孩张二月心里不爽了。
女孩张二月看见大伙儿已经走散,看热闹的也所剩无几,只有几个毛蛋孩子在沟底的泥巴窝里玩泥巴,自己顿感无趣于是也悻悻而去。
……
晚饭过后,等女孩张小青一离开,林枫便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西南面的大山里。
一轮皎洁的月亮悬在遥远的天幕,几缕淡淡的白云在夜空中漂浮。
阵阵凉风吹来,林枫一个激灵,瞬间便看见了山坳那处阔地上,一座座坟冢静静地坐落在那里。
林枫提着包米酒和肉食绕过山头来到一处绝壁上,立马便看见一个被磨得油亮油亮的藤条悬挂在绝壁崖边上。
林大少爷虽然有选择性失忆的老毛病,但是从小到大攀附这根藤条的老习惯他可是一点儿都没忘,于是乎下一时刻他便一手提着包裹一手抓着藤条便挡到了对面的崖壁上。
这是一处与世隔绝的群山独崖,四周全是万丈深渊,只有一根藤条与最近的崖壁相连。
林枫也不知道他来过多少回了,反正小时候只要挨完和林二狗干完架,自己指定会来这儿躲上几天。
实际上,独崖上的那个老家伙和自己家里的老头子好像还是朋友,自己只要是一发誓回家揍林二狗一顿时老家伙便替林二狗说好话。
反正是孩提时代的林枫就与独崖上的老家伙建立了一种亦师亦友的忘年交关系。
圆月当空照,初秋的凉风水一般洒在这片方圆百十平米的独崖上。
凉风沿着熟悉的小径走到一个山洞前,老远就看见枯瘦如柴须发全白的老家伙坐在洞口的石桌上晒月亮。
像多年前一样,凉风走上去把四样小菜摆到石桌上,吧酒坛子一放,然后从山洞里找到两个粗瓷大碗,在崖壁的山泉中刷了刷便摆到桌上说道:“老家伙,我七年没来了,你怎么还是这幅熊样,也没见多老,是不是要成精了?”
老家伙虽然瘦削,但是慈眉善目,道风仙骨。
一听自己从小看着长大的小混蛋还是那个吊样子,老家伙微微一笑道:“子午卯酉四正时,归气丹田掌前推。面北背南朝天盘,意随两掌行当中。意注丹田一阳动,左右回收对两穴。拜佛合什当胸作,真气旋转贯其中。气行任督小周天,温养丹田一柱香。快慢合乎三十六,九阴神功第一重……”
一看老家伙又要唠叨自己那些自己根本就听不懂的东东,林枫不耐烦地说道:“哎哎哎……老家伙,吹什么牛逼,别冒充什么大侠了,快快快,好酒好肉,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一听这话,老家伙即刻眼放精光,立马停住絮叨,跳过来拿起石桌上的酱猪肘一边啃一边说道:“七年了,我给你看的那些东西没撂下吧?那可是好东西,盖世武学全靠他!”
听到这话,林枫立马呲之以鼻道:“老家伙你就吹吧,你给我看的那啥子什么硬气功,只要我一练就失忆,我看我这失忆的毛病不是那次雷劈得,搞不好是你的那啥劳什子硬气功给害的!”
一听林枫这么说,老家伙不高兴了:“天下武学,唯气不破,气能养身,气能护身,气能养神,气能无坚不摧……”
老家伙还想说什么,林大少爷早就不耐烦道:“好了好了,现在打住,我们喝酒聊天,顺便把你吹得牛逼哄哄的最后那一套古武术打开给我看看,看看我现在能不能悟得透,顺便指导指导你,看看能不能在你云游西天前再提上一层?”